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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浅浅的诗歌

八卦谈 佚名 2022-12-07 22:09:39

       最近贾浅浅可谓风头无量,依靠几首屎尿伤痛文学,让众多读者心生诗意:这样的一坨屎居然都能跻身诗人之列!我有何不可?于是乎纷纷效仿,霎时间诗歌文化蔚然成风。贾浅浅的《朗朗》更是颇有柳三变井水词之精妙,引无数人拜读吟诵。

晴晴喊

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

等我们跑去

朗朗已经镇定自若地

手捏一块屎

从床上下来了

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

作者:贾浅浅,《朗朗》


中午下班回家

阿姨说你娃厉害得很

我问咋了

她说:上午带他们出去玩

一个将尿

尿到人家办公室门口

我喊了声“我的娘嗯”

另一个见状

也跟着把尿尿到了办公室门口

一边尿还一边说

你的两个娘都尿了

作者:贾浅浅,《我的娘》

       这种诗歌无异于诗歌中的粪桶挑战,简直就是恶心人的话语中间加了几个回车键罢了。如果去掉这几个回车键,我想几乎所有人都可以确定,这就是屎,而不是诗。在疑心这种诗歌何以堂而皇之出版的时候,突然注意到,贾浅浅居然就是贾平凹的女儿,贾老先生的《秦腔》正是在上头入口,贾姑娘的《朗朗》恰好是下头出口,果然一脉相承,好家伙,似乎一瞬间真相大白:这就是一个《我的区长父亲》的故事。

       然而事实是否如此呢?我在查询贾浅浅诗歌的时候,发现这几首屎尿诗歌集中选自一篇批评她的文章:唐小林《贾浅浅爆红,突显诗坛乱象》。文章中还有好几首同样恶俗的诗,我就懒得贴出来污染大家本就近视的眼睛了。既然是批评的文章,难免有一面之词,于是我便重新浏览了贾浅浅的一些其它作品。看完突然意识到,我们似乎被舆论诱导到了一个错误的方向,大多数媒体或者文章都想让我们相信这就是“文二代”的故事,同时我们也十分愿意相信。然而,事实可能并不是这样,至少贾浅浅并不全是“屎”

比如贾浅浅的这首《凝望》

未曾去过的唐朝

琵琶的琴弦,弹软了

沙洲的月光

没人能狠下心肠,不买

张若虚的账

眼看着年复一年

月亮越翘越高

压不住那墨迹斑斑的诗稿

        这首小诗居然异常触动我,也许是经过屎尿文学的洗礼后?我仿佛在里面看到了余光中老先生的一些影子,于是这让我放下了对贾浅浅的不少成见,得以静下心去看看她另外的诗。

       我的现代诗启蒙是闻一多先生的《死水》,而后是徐志摩、戴望舒的清新小情诗,尤其是戴先生《烦忧》,独特的回文形式让我无数个夜里在脑中循环。最后是顾城的朦胧派,顾城16岁时的那首《我是黄昏的儿子》让我一次次慨叹。而现在,我最喜欢我朋友自己空间偶尔发发的小诗,但他并不是诗人。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漂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

死水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烦忧》


我是黄昏的儿子

爱上了东方黎明的女儿

但只有凝望,不能倾诉

中间是黑夜巨大的尸床

节选《我是黄昏的儿子


他穿着破旧的海魂衫在修补渔网,

船长坐在破碎的船头抽烟,

那是风暴过后,一切都残破不堪,

船长说:“我们就要上陆了,

去面对比海洋更为汹涌的生活的洪流。”


我们像只野马一样在城市里流淌
浪费了太阳也从不感到悲伤


仅剩的一支烟掉落在地上
看着它姿势优美的燃烧着
像战场上的逃兵
那么幸福

————我朋友的诗

       现在问题就来了,好诗歌的标准是什么?现代诗不像古诗,古诗词字数大抵不多同时又有一定的格律要求,好坏评判还是较为容易。而现代诗,是否就是莫名其妙的句子加几个莫名其妙的回车呢?我无法回答,诗歌的鉴赏本身就是很主观的东西。贾浅浅的能力是不是能配得上她的成就?这是个社会问题,我没资格回答。但可以肯定:正经人谁会喜欢屎尿屁,你喜欢吗?反正我不喜欢。那几首屎诗断然不是有些人所吹捧的天真之作,但同时贾浅浅也并不如媒体所说般一无是处。屎诗和屎评构成了现在屎一样的风气。

        我无意于洗白她,最后,除了《凝望》外再贴几首贾浅浅的其它我觉得还不错的诗供各位赏析。

冷酷与温暖之间隔着三个谜——

希望,鲜血,图兰朵

如果我是藏起名字的卡拉夫王子

我宁愿在茉莉花丛里死去

爱,没有太平。波斯诗人菲尔多西

只知七个蒙古美人的容颜

陈年记忆腌制不出深闺幽怨

鸟巢里也不会有睡熟的中国公主

《我常常独自黯然神伤


有些海水被系在了椰子里

成为安静的内陆湖

它拒绝参与时光的扎染

像古文中的宾语前置

你只能垂手站立

仰望于他

《椰子》


他无数次俯身,春分将至

Z小姐在日记中写道:一夜之间

桃树上全是盛开的吻

米勒笔下的光就打在床上

他的画笔也游走在我们身上

是的,我们身上有农舍和羊群

有巴比松的晚霞和脸庞

有烧黑的木炭条在画布上

沙沙作响的宁静

《Z小姐的春分日记》






本文标题:贾浅浅的诗歌 - 八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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