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争霸II：虚空之遗》战役杂谈——从序章到救赎之战（六）

八卦谈佚名 ▪ 2022-12-13 12:27:31

这是这个系列的第六篇，前五篇可以在本篇所属文集中，或在我的个人空间中找到～这里只放出第五篇也就是上一篇的链接：

向大家道个歉，这两年有很多追更的读者朋友们催我更新，然而种种原因所致，一直没能抽出时间来写。由于之前搜集的资料有些已经遗失，我不得不又花了一些时间查找文字资料和图片。水平有限，望大家不吝指正。

感谢各位追更和喜欢读这个系列的朋友，感谢你们的支持。

在上一篇中，我们讨论了战役第二阶段的剧情脉络和克哈线的故事，一直讲到了过场动画《勇士之血》，在这一篇中，我们将集中讨论战役第二部分剩下的篇幅，也就是萨古拉斯和格拉修斯两条线路。同样地，像上一篇一样，讲述时均认为已经去过其他两个地方，以避免漏掉剧情动画。

让我们先回到克哈的轨道高空，阿塔尼斯刚刚从莫比斯军团手中夺回钥石。在亚顿之矛上，他继续展开与其他人的对话。

任务刚刚结束，画面直接切到了阿塔尼斯来到战争议会，这里，他看到了惊人一幕：

这一幕似曾相识，却又触目惊心。

在刚刚登上亚顿之矛时，阿塔尼斯第一次见到洛哈娜，便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岁月的平和以及来自绝对秩序的坚定。

洛哈娜——最高保护者，保存着自卡拉诞生至今所有逝去星灵的记忆。星灵这种独特的保存历史记录的方式依赖于他们极长的寿命和心灵网络卡拉的存在。当星灵的某个个体逝去后，如果他已经接入了卡拉网络，那么他生前的所有记忆都将通过卡拉传送到一些特殊的个体头脑中，这些特殊的个体被称为保护者。有关保护者，我已经在战役杂谈系列第四期具体解释了，并且附上了官方短篇《万籁俱寂》的链接，有些忘记的读者们或还没有读系列前作的读者们欢迎通过上面这个链接去了解一下。

说回正题，大主教看着眼前被埃蒙占据意识的最高保护者，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意识被埃蒙占据的那段时间。目前在亚顿之矛上的这些人，只有大主教阿塔尼斯、相位技师凯拉克斯和为数不多的星灵战士感受过被埃蒙占据的痛苦（见过场动画：极限营救）。在虚空之遗战役第一个小高潮——过场动画：心灵枷锁之中，我们已经了解到，埃蒙是可以通过卡拉直接侵入并操纵被占据的个体。保护者是亚顿之矛上唯一还连接着卡拉的个体，因此埃蒙将其作为传声筒向阿塔尼斯示威。

我能看见你的困惑，你的恐惧。你是如此孤独……在黑暗中轻声抽泣。
让我拯救你们……所有人……逃离今生的痛苦。
战乱和悲痛的无尽循环即将结束。
我带来了存在的意义！结束这失败的循环！负隅顽抗只会带来不必要的痛苦。
——洛哈娜（埃蒙）

我们知道，埃蒙的最终目的便是破坏萨尔那加的无尽循环。萨尔那加是具有超凡力量的种族，在宇宙中播撒生命。但他们也有寿限，在播撒生命之后，便会进入沉睡，等待着一个具有纯粹形体 (form) 的种族和一个具有纯粹精华 (essence) 的种族自然融合，接受老一代萨尔那加的力量，成为新一代的萨尔那加。这便是所谓“无尽循环”或称“无尽轮回”。

但在埃蒙眼中，这种循环充满了杀戮、鲜血和痛苦。这也是容易理解的，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两个强大的种族从诞生到发展，再到殖民外星球，进行太空扩张，这个过程必然会有无数的生命因此而逝去，这是文明发展史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不知道埃蒙是出于自己的私心，还是真的如他所说为了“结束战乱和痛苦”，他想通过让自己成为唯一真神的方式，统治整个宇宙，从而终结无尽轮回。

埃蒙这顿嘴炮的目的，简单地说就是摧毁阿塔尼斯阵营的斗争意志。“你看，就连最高保护者我都可以腐蚀占据，你们星灵引以为傲的卡拉就如我掌上玩物一般，你还斗个什么劲？”而阿塔尼斯自己当下的处境，也的确如埃蒙所说：困惑、痛苦甚至抽泣。他失去了庞大的黄金舰队，失去了自己几乎所有的战士，他甚至失去了自己最值得信任的老朋友，孤立无援，单枪匹马，朝不保夕，身处最绝望的谷底。如果换做我们是大主教，代入一下想一想，怕是在艾尔上得知大部队已经全线倒戈的时候，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但阿塔尼斯没有放弃，他在乱军之中救走了相位技师凯拉克斯；在孤立无援时声东击西，夺取了亚顿之矛的控制权；他马不停蹄赶赴克哈，拯救了人类盟友，拿回了萨尔那加钥石——表现出极强的领导力和坚定的斗争意志。

你的言辞是污染人心的毒药……而你的行为带来的只有死亡。
——阿塔尼斯

支撑大主教走下去的，不只有对胜利的追逐和身为领袖的责任感，还有一种最纯粹而强大的情感——复仇。埃蒙夺走了他的子民和军队，占据了他的家乡故园，还假借他自己的身体杀害了他忠实的老朋友泽拉图。

国仇家恨，誓报此仇。

面对耀武扬威、咄咄逼人的埃蒙，即使在最艰难和绝望的环境中，也要奋力挣扎，绝地反击。这就是暴雪通过剧情塑造的阿塔尼斯的形象。他虽然具有各种伟光正主角的特质，但决不是一个单调的领袖形象。

洛哈娜虽然不是战士，但作为最高保护者，她拥有的智识一旦被埃蒙利用，仍然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因此，在洛哈娜拒绝切断卡拉的连接后，阿塔尼斯暂时囚禁了这位保护者的身体。

之后，在太阳核心中，凯拉克斯向你讲述他刚拿到的钥石。

这里呼应的是自由之翼战役中，雷诺在休伯利安号的实验室中，汉森博士检查过神器部件之后下的结论：萨尔那加神器和其他星灵的圣物不同，其他的圣物往往有数万年甚至上千万年的历史，而这个萨尔那加神器却像是近几千年才造出来的。

其实这个地方，根据我个人阅读和搜集到的材料，暴雪其实在这里是搞了一些吃书的。首先自由之翼中通过汉森博士之口说出来这个话，肯定是为了埋下伏笔，而虚空之遗中说钥石可以自动修复，实际上历史非常非常久远——这解释怎么看怎么牵强，如果一开始就是这么设定的，那何必再通过汉森之口说那么一句话。

再者，在官方小说《萨尔那加之影》中，萨尔那加神庙具有将周围所有星灵和异虫的能量全部吸收，转化为帮助萨尔那加复生的力量，此处也对应了母巢之战星灵最后一关的内容。游戏中的线索也表明，萨尔那加神器实际上相当于一个移动版萨尔那加神庙，可以将周围相当大范围的异虫和星灵的生命力全部吸取，再将其中非异虫非星灵的部分复原。这才是自由之翼中，萨尔那加神器能够让凯瑞甘复原成人类的根本原因。

因此，我们可以猜想，萨尔那加神器原本的设定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是萨尔那加制造的、为了储存乌尔纳的坐标而存在的。神器更有可能是埃蒙或者埃蒙的奴仆创造出来，为了吸收和转化星灵和异虫的能量，然后再利用这样的能量复活埃蒙的。这个设定在虚空之遗中便被吃掉了。储存能量被解释成神器的副功效，主要功能还是存储乌尔纳坐标。

总之，在现在的设定中，钥石是萨尔那加几十亿年前创造的，存储着其原始坐标，并具有一定转化能量的能力。

如果你此前已经去过了格拉修斯，将菲尼克斯带到了船上，这里并不会有额外的对话。

如果你此前已经去过了萨古拉斯，将沃拉尊带到了船上，此时与沃拉尊对话，阿塔尼斯就会跟沃拉尊说：埃蒙的魔爪触及之深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沃拉尊同意了大主教的观点。然后他们会讨论泽拉图的预言——萨尔那加在最终之战中会帮助他们。

沃拉尊会告诉你，黑暗圣堂武士曾经寻找过起源之地，但未曾找到。并且，当被问起对泽拉图预言的看法时，沃拉尊会说：

—泽拉图杀死了我的母亲，阿塔尼斯，对此我会永远对他怀恨在心，我会永远对他鄙夷。
—拉莎加尔被刀锋女王腐化了，族长
—这我知道，但理性并不能左右情感，我们黑暗圣堂武士比你们更看重情感。
—泽拉图也为她而悲痛。沉重的负罪感驱使他前去揭示古老的语言……为族人找到希望。
—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不太相信一个流亡者嘴里说出的话。

算是补充了一下星灵社会对泽拉图的看法。

在舰桥上，你还可以和人类工程师斯旺聊天：

至此，虚空之遗的人类线/克哈线到此结束。游戏内关卡只有2关，以及一个过场动画（《勇士之血》）。

接下来，我们将进入格拉修斯线的解析，也就是净化者线的第一关。

格拉修斯线/净化者线

星灵帝国格拉修斯

格拉修斯星球上有着星灵为模仿净化者计划而建立的科研设施，在这座设施中，存放着星灵仿造净化者生产的武器装备。

格拉修斯线共有关卡1，太阳能碎片15，并解锁支援机械，或者说哨兵系列兵种。本关结束后将给予玩家艾尔系的机械烧饼或净化者系的激励者，并解锁净化者系的近战战士：警戒者（复活叉）。

如果你刚去了萨古拉斯，阿塔尼斯会在星图中说：萨古拉斯已经陷落，埃蒙的实力愈发强大。如果我们想与之对抗，所需要的就不仅仅是战士了。

如果你刚去了克哈，阿塔尼斯会在星图中说：泽拉图，老朋友。我已经拿到了钥石，你曾说它会指引我们找到救赎，然而，光有信念是无法打败埃蒙的。

然后无论是上面哪一种，下面都会接一句：作为大主教，我被告知了某个地点。我们的卡莱科学家们在那里秘密地研发新式武器。在格拉修斯设施里，净化者项目已经重启。我们必须拿回这一威力巨大的技术。

在出发之前，阿塔尼斯、凯拉克斯、洛哈娜会进行一个简单的讨论。凯拉克斯首先解释了格拉修斯设施的作用，洛哈娜一听跟净化者有关系，马上就跳起来说这玩意儿可是被封存的，严禁使用。凯拉克斯就解释说这并不是真的净化者，只是仿制净化者然后搞出来的武器。洛哈娜一听嘿你个小老头还敢顶嘴，“这里不是卡莱阶级说话的地方”。然后大主教出来打圆场：我们在埃蒙的大军面前势单力孤，如果这项技术有帮助，我们就要用。

在亚顿之矛折跃抵达格拉修斯上空时，却发现塔达林的舰队已经早一步抵达，并且他们正在毁灭格拉修斯上的设施。

此时可以去太阳核心找凯拉克斯聊天，阿塔尼斯询问他洛哈娜的担心是否有道理，凯拉克斯回答道：

格拉修斯上的卡莱成功地还原了净化者科技，制作了原型机。据说这些复制出来的圣堂武士实验体与原本的他们别无二致。他们是量子预测分析的副产品。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阿塔尼斯则充满担忧地说：

他们终究是机器，还是不要太相信他们为好，凯拉克斯。

凯拉克斯则回答：

我们又何尝不是名为生物体的机器呢？我时常对我们的身体结构感到诧异，我们的身体，我们的运作机理是如此协调而又精密。
萨尔那加创造了我们，就如我们创造了最初的净化者。

《虚空之遗》又名“哲学之遗”

凯拉克斯其实在这个地方同时提出了两个命题：机械决定论和神创论。他认为，生物体本质上是一种复杂的机器，这种机器的运作十分精密协调。是萨尔那加创造了我们这样的机器，正如我们又创造了另外一种叫做净化者的机器。所以要是说净化者这些机器不靠谱的话，那我们又何尝不是不靠谱的东西呢？

星际的世界观其实往大了说就是很典型的现代神创论，认为所有生命都是一种超越层面的高级生命所播下的种子。考虑到星灵社会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宗教性质，作为一名普通卡莱的相位技师凯拉克斯有这样都想法很正常。我们这里不讨论这种观点的是非对错，这也不是我们欣赏和解读战役的初衷。

此时来到战争议会，洛哈娜跟大主教又有一段对话。洛哈娜说，自从万世之战结束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们。大主教则解释道：这些星灵其实是埃蒙的追随者，但之前大家只是把他们当作信仰萨尔那加的狂热分子。实际上，我们后来知道，无论是塔达林还是艾尔上的其他星灵，他们所信仰的萨尔那加其实都是埃蒙及其仆从，真正的萨尔那加是没有干涉过其它种族的。

洛哈娜则提问：究竟为什么有人自愿追随埃蒙？

大主教表示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塔达林犯下了许多恶行。我们根据官方短篇《升格》和后面的塔达林线则可以知道，埃蒙对塔达林是连哄带骗，让他们相信自己是被神选中的人“神选者”，欺骗他们在胜利后都可以升格。

来到舰桥，如果你之前去过了萨古拉斯，舰桥上此时会有沃拉尊，但她并没有特别的对话。你点她只会说什么埃蒙在不断拓展入侵的范围、最高议会的判决对奈拉齐姆毫无意义之类的。

关卡：禁绝神兵

星灵帝国格拉修斯设施

本关是达拉姆第一次对阵塔达林，也是大主教第一次遇见阿拉纳克。任务目标是在相位转移射线抵达藏馆之前抵达藏馆。

这关之前如果去了萨古拉斯拿了无敌斩隐刀（奈拉齐姆阵营黑暗圣堂武士），最好还有足够的太阳能碎片来拿太阳能射线，打起来是比较简单的。守家用太阳能射线，家里稍微弄点塔，部队则无需回救，一直往前冲就行了。有趣的一点是，塔达林母舰的射线对他自己的部队也是有伤害的，所以有的地方可以等那射线自己把自己的兵杀了，我们再上。（不愧是爱兵如子塔达林）当然就算没有不朽和隐刀，纯莽叉子和追猎也是可以过关的，追猎者强大的闪现回盾给予了能接受的肉度。

本关虽然对面是塔达林，但是绝大多数部队只是改了个颜色和皮肤，并没有实装后面塔达林兵种的黑科技部队——高阶圣堂武士就是高阶圣堂武士，不是晋升者（虽然皮肤是那样）；不朽就是不朽，没有先锋洗地炮；巨像也只是巨像，没有天罚行者的轰天炮（藏馆门口除外，门口那个巨像是个天罚行者）；甚至哨兵也只是普通对战哨兵，没有浩劫的锁定和小队视野。

任务完成后，阿拉纳克会稍微嘲讽一下，说你有两下子，然后告诉你还会再见面的。（只不过下次见面就是友军了）我甚至怀疑阿拉纳克可能有故意放水的成分，不然为什么他的射线不走直线呢？

任务结束后，凯拉克斯会告诉你得到了这里所有的数据资料，以及一个原型战士。

这里不消我多说了，这位原型战士复刻的就是星灵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狂热者——执行官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人一定会复活。因为这个名字（Fenix）在英文中的谐音就是Phoenix，也就是不死鸟，有人翻译成凤凰，虽然有共同点，但是我个人觉得不够准确。所谓凤凰涅槃的故事，其实描述的也不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凤凰，而是西方传说中的不死鸟，传说这种鸟在即将死亡之时会化作一团火焰，然后重生。玩过War3的读者们应该都记得血魔法师的6级大招就是召唤一只火凤凰，这个凤凰死了会变成凤凰蛋，若干秒后会重生成为凤凰。这就是所谓的Phoenix。所以在绝大多数西方文艺作品故事里，只要有个角色叫菲尼克斯，那他八成要复活一次。

星际故事里的菲尼克斯，则是一位勇猛的战士。在星际1原版神族第一关便亮相了，形象是一个英雄叉子。他是圣堂武士阶层的典型代表——无畏、不屈、无条件忠于最高议会的指令。相比较之下塔萨达则灵活得多。在原版星灵战役中，最高议会在艾尔危机之时还执意远征查尔，意图捉回与异端黑暗圣堂武士结盟的执行官塔萨达，留下菲尼克斯和一小拨部队坚守安提奥克。结果致使菲尼克斯身陷重围，战死沙场。等到时任执行官阿塔尼斯，携前任执行官塔萨达、人类游骑兵雷诺以及黑暗圣堂武士泽拉图回到艾尔之后，菲尼克斯的残躯被放入了龙骑士装甲之中，借助星灵先进的技术复活，成为一名龙骑士，继续为艾尔而战。这是菲尼克斯的第一次复活。

塔萨达与主宰同归于尽之后，菲尼克斯又与雷诺负责断后，阻止艾尔上的残留异虫随星灵残部进入传送门前往萨古拉斯。但不久后，UED的部队击败了雷诺和菲尼克斯的残军，雷诺和菲尼克斯逃走。后面他们又被被感染的刀锋女王利用，刀锋女王利用了他们之后，残忍地偷袭了他们，致使菲尼克斯再次战死沙场。此时，正牌菲尼克斯其实已经彻底死掉了。

最后，我们说回虚空之遗战役中的菲尼克斯。这个原型机菲尼克斯是在艾尔被虫族入侵之前，还活着的那个菲尼克斯的复制。狂热者菲尼克斯接受最高议会的指令前往格拉修斯复制了自己的人格，复制出来的这个人格继承了狂热者菲尼克斯的几乎所有的记忆和意志，成为原型机菲尼克斯。这是菲尼克斯的第二次复活。虽然是第二次复活，但实际上复活之后的这个菲尼克斯所经历的时间线还在第一次复活的那个之前。可能读者朋友已经被我绕晕了，我画一个图就很好解释了。

题外话，如果按照跟雷诺关系铁不铁排个序的话，应该是：

菲尼克斯 >> 泽拉图 ~ 塔萨达 > 阿塔尼斯

雷诺和菲尼克斯是过命的交情，两个人在艾尔-萨古拉斯传送门边并肩作战，共同断后，后续又一起经历了被UED打，被刀锋女王凯瑞甘拿着当枪使的种种过程。当刀锋女王杀死菲尼克斯时，雷诺发下毒誓，誓要凯瑞甘以命抵命。（虽然后面又给变回自己老婆了，菲尼克斯死不瞑目）

泽拉图和塔萨达则是雷诺在查尔上共同结交的好友。雷诺在收到凯瑞甘托梦后赶赴查尔，先认识了塔萨达，两人又一起同时认识了泽拉图。三人在查尔上相互交流，相互切磋，并成功玩弄了刚出世的刀锋女王凯瑞甘（声东击西，杀死脑虫扎兹）。但泽拉图也泄漏了艾尔的坐标，给虫族可乘之机。然后就是原版神族战役的故事——阿塔尼斯代表最高议会将塔萨达捉拿归艾尔，但最终跟随塔萨达共同反水，制服最高议会，最终消灭主宰。（本段大部分内容出自官方长篇小说《刀锋女王》）

而大主教跟雷诺的共同经历则只有在艾尔上共同抗虫的那一段，相较其他三个人则少了许多。

说回正题，原型机菲尼克斯被折跃到亚顿之矛上，阿塔尼斯又惊又喜。但他随即发现这个原型机只是复制了原宿主绝大部分的人格和意识，并不真的是原来的菲尼克斯。凯拉克斯在一旁兴奋地看着这个伟大的杰作，悄悄告诉大主教这个原型机的来源。但菲尼克斯则不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机器，他最后的记忆是接受了仲裁官阿尔达瑞斯的命令来格拉修斯效力。

在这位勇士心中，能够为自己的种族和文明出生入死，还能和自己最亲密的战友重逢，这就是他的无上光荣。

我想，玩过星际一战役、了解这位伟大战士来龙去脉的玩家们，看到此情此景，应不能不动容。大主教自己，看到这位故去多年的挚友，心头也是百感交集。与沃拉尊的对话中，阿塔尼斯说：

他的声音，他的思想，他的存在。他描述着我们曾经共同经历的回忆。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就是我的老朋友。可我的理性却否认这一点。

而沃拉尊的回答则又是非常哲学：（哲学之遗*2）

我们奈拉齐姆一直都有这样的疑问，我们是否就是自身经验的总和……？
还是除此之外，我们心中还潜藏着一个真我……？
——沃拉尊

这是最根本的哲学问题之一。人是否是自身经验的总和？这会令人想起经典的费曼的路径积分理论。马克思也说过，人就是其社会关系的总和。过去所经历的一切塑造了一个人的记忆，塑造了一个人的思想，从而也塑造了一个人。笔者才疏学浅，对相关的哲学概念没有研究。结合上下文的观点来看，官方在此处的意思应该是想表达这个原型机菲尼克斯已经没有了原本“菲尼克斯”的“灵魂”或“真我”，是一个全新的个体，只不过保留了原本菲尼克斯的记忆。因而后续也为这个新的菲尼克斯起了新名字。但也没有说死，而是惯常地给玩家们留下思考的空间。

在太阳核心中，可以与凯拉克斯和菲尼克斯对话。

凯拉克斯会告诉你，制作原型机的数据复制技术可以复制得相当准确，菲尼克斯的意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大主教便随即问到：到底有多精确？

凯拉克斯答道：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以下对话又是“哲学之遗”的部分：

——还是有一定的差异。
——几乎可以忽略。
——但在一生中，这微小的差异会影响我们多少次决策？当你做出不同的决定之后，你还是你自己吗？

就算只有百分之零点几的差距，其实都是非常巨大的差异。我们的记忆中，就算几百件事情中有那么一两件是不一样的，那么我们面对一件事情的决策都有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即使拥有非常接近的记忆和人格，但是略微一点点差异都会导致巨大的不同。这可以说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蝴蝶效应”。

再与菲尼克斯对话：

你曾经和我肩并肩，剑抵剑，征战沙场无数，而现在，你领导着星灵。
我一想到这些，就倍感荣耀。塔萨达一定会以你为荣……
——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提到了塔萨达，这或许也是阿塔尼斯心中永远的痛。他最敬爱的导师、伟大的圣堂武士领袖塔萨达，在种族危急存亡之时拯救了星灵。他不得不向菲尼克斯解释道：塔萨达已经牺牲，艾尔也已经陷落。听到这些，菲尼克斯陷入了沉思和自我怀疑。他向大主教询问自己是哪里来的，如何竟被做成了一个龙骑士。大主教于情于理都难以吐露实情，便话锋一转，提到了净化者项目；他支支吾吾地向老朋友介绍当前的情况，并告诉菲尼克斯：星灵目前即将面临一场大战。而菲尼克斯的回答则又是那一往无前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