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瑶-为爱成神

第五章　

　　碧瑶保持生机的最后一天，小凡终于赶回。他松开手，只有灵石碎片。鬼王伤心离开。

　　就在这时，扣下碧瑶一魄的合欢铃响了起来，吸收了灵石碎片。

　　小凡、鬼王大喜，叫鬼先生来看碧瑶的情况。

　　“本来续命之术只能维持碧瑶七天生机。今日之后，碧瑶复活无望。可合欢铃吸收了灵石碎片，碧瑶那一魄依旧鲜活。我们还有希望。”替碧瑶瞧过之后，鬼先生有了定论。

　　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鬼先生扶着鬼王出去。把空间留给小凡。小凡连向碧瑶表达歉意：自己一次又一次食言，没能将灵石带回。

　　林惊羽、陆雪琪要回青云向师门复命。书书不肯回去。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你不是不知道小凡想复活碧瑶的决心，就算要阻拦，为什么要告诉苍松？你不是不知道苍松是什么样的人…”

　　“…”林惊羽没有多说。他和陆雪琪，萧逸才一起离开了渝都。

　　林惊羽他们向师门说清楚渝都一行的情况。得知小凡不肯回青云，大竹峰众人不禁唏嘘。水月见陆雪琪对张小凡下不了决心，一再让她忘了张小凡。

　　还有希望，小凡不肯放弃复活碧瑶，但也不想再卷入正魔之争中。他与鬼王定下十年之约：若他能在十年之内找到复活碧瑶的办法，等碧瑶醒来之后，他会带碧瑶离开。否则他会加入鬼王宗，利用天书之力复活碧瑶。

　　十年间，小凡走遍山川湖海，仍没有找到复活碧瑶的办法。他去了红枫林，到了流星湖，走过每一个有他俩回忆的地方。最后，他来了满月井：物转星移，沧海桑田。就连满月井也在岁月之中干涸。可是，只要我仍活在世上一天，我就不会放弃唤醒她的希望。

　　小凡回到狐岐山，青龙带他进入了鬼王宗。

　　“三生七世，永坠阎罗，只为情故，虽死不悔。”十年时光，一无所获。小凡按照约定，加入了鬼王宗，化身鬼厉。他放弃青云、天音两派功法修习天书，真正成为魔教之人，从此于青云再无瓜葛。

　　闭关出来，小凡先去了密室，陪碧瑶说了会话：

　　“碧瑶，我回来了。回来之后有很多事要忙，所以没有来得及看你，你不会怪我吧。”

　　“如今我完成了你的一桩心愿，我也是鬼王宗的人了。现在我跟你一样，都是魔教妖人了。等你醒来以后，你一定会觉得很惊讶。”

　　“你爹说我，穿上这身衣服，话变得少了。其实不是话少，而是有很多话，我不太想说。这个世上，值得聊的事情和想要聊的人，变得越来越少。”

　　“你看我这身衣服好不好看？我猜你一定还是喜欢我在青云门穿的那身衣服。尤其是我们刚刚认识时穿的。可是这十年，那身衣服缝缝补补穿了又穿，实在是破旧不堪了。”

　　情至深处，鬼厉握住了碧瑶的手。

　　“这十年我去了很多地方，有我们一起去过的，也有你没去过的。我常常在想，等你醒来以后，我们什么也不做。我就带着你游山玩水，走遍天涯海角。”

　　“过几天我要回青云一趟，你爹说的没错，我和青云总要有个了断。等我回来以后，我会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你。碧瑶，保重！”

　　幽姬看着小凡离开的背影，对青龙说：自己若是碧瑶醒来发现小凡变身鬼厉，是喜欢小凡还是鬼厉。青龙说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碧瑶能醒过来。

　　鬼厉去了大竹峰后山，看着青翠的竹林。他想起了他和碧瑶一起跪在这里的雨夜。就在鬼厉陷入回忆之时，小灰出现了。鬼厉问小灰是否愿意跟自己回鬼王宗？小灰欣然答应，这让鬼厉心中稍有慰藉。虽然十年已过，但他和小灰之间的感情没有生疏。

　　鬼厉转身准备离开。小灰拉着他去见了田不易。

　　田不易终于见到了小凡，他感觉到小凡不再是小凡了。小凡说自己已改名为鬼厉。

　　田不易：“如今你身上一派肃穆的杀气。”

　　鬼厉却说：“师父身上的气从未改变。”

　　田不易知道小凡此次来是带走小灰的，并说明从此之后小凡与大竹峰从此再无故人之谊了。

　　鬼厉说大竹峰永远是他曾经的家，曾经的一切都存在于他的记忆之中。他感激田不易在他孤苦无依时收留于他。说：“你永远是我的师傅，我永远不会对你和师娘动手。”

　　“终究是青云对不起你。”

　　这边故人相见。小竹峰却是冷冷清清。陆雪琪忘不了张小凡，只好舞剑转移注意力。告诫自己：下一次与张小凡见面时，就是敌人，不可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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