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勿上升真人
/CP:花绒 感谢授权
/图源网络,侵删
/雨果星剧情参考《小王子》,部分词句感恩不慕卿太太
/故事属于H太太,ooc属于我
「你应该对所驯养的东西负责到底。」
Tu deviens responsable pour toujours de ce que tu as apprivoisé.
夜。
无尽的暗。
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入目依旧是一片漆黑。
他默默数了数,这已经是自己第四次在黑暗中醒来了。
人类的眼睛适应环境很快,最初的昏暗过去,四周环境逐渐在眼前显露真实清晰。
他该庆幸华对他的来历过于好奇,即使双方伪善的假面都已撕碎,华依然给关着他的研究室仁慈地留下了一扇小窗。
至于用途……观察他变成人类后还会不会保有植物光合作用的特性算不算?
微弱月光映照下,他自嘲轻讪,百无聊赖地辨认着室内熟悉的陈设——
倒不是为了摸清路线逃走。
哪怕他已痛得死去活来。
他只是给自己随便找点什么事转移注意力,以忽视自己这幅人类身体在这几日里越来越严重的渴水症。
喉间变得愈发干涩燥热,他清楚地感知到这幅人类躯体内的水分正在慢慢流逝。
一如当初他独自等在玻璃罩里缓缓枯萎。
作为一株植物,即便是变异成为人类,他也极度厌恶失水的感觉。
甚至比华的手下给他注射的那些疼痛剂更令他难以忍受。
好在华和那些人都并不知道他的这个疼痛剂后遗症。
就如同华并不知道他如今这幅模样,不过只是自愿配合演这场戏罢了。
只要局中人都能得到彼此满意的结果,他不介意让自己痛一痛。
从他决定赴约的那一刻起,他就几乎耗尽了这五年里在人类世界学会的心思算计,一点点一丝丝推演戏路走向。
戏还没演完,他所求的答案还没有得到,他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他想起发布会那晚骤然涌上心头的疑惑——
如果……玫瑰错认了他的愛人呢?
他记得自己后来埋头思索了许久,却始终得不出答案。
他也终究,没有对任何人问出这句话。
如此失败,他怎能允许自己承认。
无论是作为一朵花,还是一个人类。
他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的寻觅最终只是这样一个无法确定的结果。
更不甘心,原本独属于他的人竟让他如此为难。
他觉得恼怒,又莫名嫉妒,却又说不清恼恨谁嫉妒谁。
错认就错认吧,他想。
他痛苦地扯了扯嘴角,至少这一次,或许能得到最终答案。
决定以身犯险并不是明智之举,但他也确实不想再虚耗下去。
按照他的推测结果,只是目前程度的痛,他能坚持忍受的极限还有三天。
三天,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时间倒回几天前。
宿舍。
可能是思虑太重,他近来睡眠一直不太好。
他又做梦了。
可惜醒来脑中却一片空白。
或许是因为梦境杂乱无章,让人无从忆起。
迷迷糊糊中唯一印象深刻的,似乎是有人在他耳边轻声安抚——
“别怕……别怕!”
是谁?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自光与暗的交错变幻中传来,少年清脆的话语里满含担忧与急切。
“别怕。”
是谁的笑一闪而过,夹杂在鼎沸的人声和甜腻的蜜糖香气之间,成功安抚了他的焦躁不安。
他回忆了许久,终在最后一丝梦境的余韵退却但依旧无所画面时叹了口气,摸到床头的水杯一饮而尽,起身洗漱。
新专发布会刚刚过去,公司为他接的百龄坛代言在今天拍MV。
脑海里描绘着小王子的模样,他不由得叹息:如今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辨认清楚谁才是他的爱人。
他会仍然存有疑惑,是因他不久前偶然探知到阿炸的来历。按时间推算,实在太过巧合了。
且他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长着小王子模样的阿炸,会把那只与他本体别无二致的玫瑰花耳环送给绒绒。
如果阿炸真的是小王子,不可能对那耳环一点感觉也没有。
可如果阿炸不是小王子,为什么当初被带出沙漠的时间与小王子回到雨果星的时间极度相近?
他回想起小王子从地球回去后两人再次相见的场景,皱了皱眉,一时有点焦躁难安。
记忆里那时小王子的身体似乎几近透明……
与小王子有着相同长相的阿炸,却冷冰冰坚硬如铁。
拥有小王子相同温暖笑容的绒绒,对他的试探又无动于衷。
他觉得无比烦闷,随手在纸上写下一段旋律,定睛看时,却发现那并不是自己即将演唱的新曲。
他默默在心里哼了哼,居然是曾在阿炸演唱会上听过的歌——《蜡烛》。
他愣住了,虽然身在工作中,旁边不时传来百龄坛的工作人员与公司的人商讨着MV的拍摄流程,但他还是忍不住走了神。
思绪飘到阿炸演唱会那天,他惊觉自己时隔几天竟清晰地记着当日发生的每一件事,就连阿炸在演唱会上说的每句话,都言犹在耳。
“我当时写下它的时候是摆了一圈蜡烛围着自己。”阿炸坐在钢琴前,随手比划了一个圆,“是在一个小黑屋里,然后写下了这首歌。”
阿炸的声音分明那么稳,他却敏锐地听出了一丝颤抖,轻微地,恍若一层清浅的涟漪,极其快速地便归于平静。
那个孤独地坐在舞台中央的人看起来格外疲惫,眉眼间神情冷淡,垂着眼帘的模样无端露出点倦怠,似是压抑了许久,不堪重负。
他听见阿炸轻声说,“今天我们就坐在这里,我和你们一起,我们来一起听这首歌好不好?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蜡烛。”
旋律弥漫整个会场的瞬间,孤单单坐着的那个人肩膀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和之前话音里的颤抖一样,极度地轻微,隐忍又克制。
他看着那张和小王子一模一样的脸,明明面无表情,却仿佛铺满了悲伤与痛苦,浓郁又压抑,令人窒息。
那双眼里的微弱光芒,仿若寒风里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他狠狠揉掉手中写好的乐谱,心底的烦躁愈发深了,却又不禁沉思起来,小黑屋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在那里写这样一首歌?
说实话他在刚听到那段略显粗糙的demo时,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居然是温情脉脉的烛光晚餐,微风拂动的夜晚、轻柔的旧唱片、相拥着随意舞蹈的恋人……惬意又宁谧。
那一瞬间他骤然明白,如果阿炸真的是他一直寻找的挚爱,那自己应该是被抛弃了。
《蜡烛》里压抑在静谧下的隐秘的孤独与情感,让他如坐针毡。
他记得那时自己好像哭了,泪流满面。
被强压在内心深处的名为妒忌的藤蔓骤然疯长。
他见不得他的爱人为别人伤神。
不,他的爱人最好连眼神都不要施舍给其他任何人。
他的小王子是独属于他的!
……呵,差点忘了。
无论是别有用心地接近华,还是半推半就地答应绒绒的邀约,那些所谓借口跳板,不过是他的掩饰。
可笑竟连自己都差点骗过去。
他终究还是那朵骄矜又善妒的玫瑰花,即使变了模样,本性却难移。
他冷脸沉思,指尖一根根缓缓拨弄着吉他。
明知道阿炸是小王子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且对方已经拒绝过自己,可他眼前浮现的仍是演唱会那日的情景。
那个人明明并不开心,却强颜欢笑着与歌迷们互动,眼底的郁色都满溢得快流出来了,嘴上却还说着违心的话。
他蓦然想起演唱会前一天晚上的事,盛典之夜结束与华分开之后,他其实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找到了阿炸的经纪人幂姐,简单地询问了几个比较在意的问题。
那个和华分明没有血缘关系、却让他感觉莫名相像的精致女人,对他倒是还好,态度很温和,和善得似乎与他印象里曾听到的格外护短的传言很不一样。
按理说,对方对于他这个传闻中的华的绯闻对象应该是不屑一顾的。哪怕是为了阿炸,也该冷眼相待才是。可她居然温声与他说了许多话,对他提出的问题也都极为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他的感觉告诉他,幂姐似乎对他和华的绯闻乐见其成。
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出于什么原因,说出的话里又有几句是真。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很累,却因此更为他的小王子感到难过。
身边的人都活得那么虚假,他的爱人难道一直都独自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吗?
他那晚情绪实在太过驳杂,以至于醉酒之下竟将晚归的华差点错当成小王子。
幸好在彻底失控前,华和他都心照不宣地止住了。
新歌的MV分创作背景和现场演出两大板块,前半段的录制很快结束,在现场演出的棚里他难得地看到了华。
说起来,自从盛典之夜那晚之后,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华了。
不知道对方是因为曾经答应过会照顾他,还是其他别的原因,这个本来不用公司高层出席的小场面,华还是来了。
拍摄开始。
他近乎宣泄地随旋律嘶吼,演绎着属于他的悲寂。
他知道华在看他,也知道自己的状态并不好,可他控制不住。
果然,他的坏状态华一听就发现有问题,才刚唱了没几句,就被喊停。
他看到现场导演准备让人来看状况,华却摆摆手,转身直接上台装模作样地检查起吉他和麦架。
他该感谢华到现在仍然护着他不戳穿他么……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那个正在调试的人,发现对方抬头看见台下歌迷们举着的他的灯牌时,忽然晃了晃神,不知所措地后退了一步。
华的脸色倏然变得很难看,脸上神情变换一番,几分钟后竟忽地逃也似的出了拍摄现场,驱车离开。
他蓦地想起盛典之夜帮唱时华看自己的神情,跟此时几乎一样。
难道华真的透过他看到了什么……
是……跟阿炸有关的吗?
好不容易忍着疑惑拍完了MV,他觉得自己总是这样等待或者试探也不是办法,看华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不可知的事即将发生。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后,他第一时间约了绒绒。
这是他难得主动约对方,即使两人已经一起吃喝玩乐多回了。
小少爷满面春风向他走来时,他才恍然发觉,这么长时间了,原来自己竟从未这样等过对方。
想来也是,从绒绒第一次约他吃火锅开始,几乎每次出行都是对方在等他。
明明看起来像个未成年的高中生,身上还因为爱吃奶糖常常飘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儿,可他与小少爷一起玩耍散心时,对方总是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与攻略,心思缜密成熟得与那奶娃娃的外表反差严重。
不像他,看似沉稳,却连约个饭都是如此急匆匆,也没来得及提前问对方是否喜欢这家的菜品。
绒绒在他对面坐下后,白皙的手指习惯性地绕了绕耳畔的玫瑰花耳环。
他于是再次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似乎每次与他有约,对方总会戴上这朵玫瑰。
是巧合吗?他愣了愣。
可能是他盯着耳畔的目光太过直白炽烈,小少爷卷起衬衣袖子,边点餐边笑眼弯弯问他,“怎么忽然想起约饭了?不瞒你说,我昨天刚听公司前台的小姐姐们提到这家店,正想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约你一起来尝尝呢……”
小少爷看似随意地指了几个菜品,待侍者去准备东西了才狡黠地冲他眨眨眼,开玩笑道,“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他心里藏着事,敷衍笑了笑,没有接话,却也没摇头否认。
事实上,此刻的他正在酝酿着要如何把自己此次约饭的目的告诉对方,才不会吓到眼前人。
他本来没想这么快就与绒绒摊牌,可是当那朵熟悉的玫瑰花映入眼帘时,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不想试探了。
直接点,坦白吧。
他心底蓦然涌起名为妒忌与疯狂的滔天巨浪,深埋于心的秘密随浪翻滚。
“你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吗?”
绒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底的担忧与紧张恍如一根浮木,径直将那个秘密从海中乘起。
他咽了咽口水,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你知道小王子和玫瑰花的故事。”
言辞肯定,夹杂着难以掩饰的迫不及待。
“……知道啊,你之前问过。”眸光几不可查地闪了闪,绒绒漫不经心地摆弄着面前的餐具,似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小少爷抬头冲他安抚地眨眨眼,试图让他放松,言语轻柔地调笑,“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个故事。”
他望着面前的人,想从那双灿若星辰的眼中找寻些熟悉的痕迹,却一丝也没有。
除了属于华绒绒的关切担忧,再无其他。
嘴唇动了动,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双眼的主人,点头,吸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他说:“我就是故事里的那朵花。”
心底隐秘的角落里,忐忑与期待疯狂乱舞。
他眼中闪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光。
亮得吓人,炽烈又灼热。
绒绒为他夹菜的手顿了顿,目光微转,轻巧避开他那近乎急切的光芒。沉默地把一块剃光了鱼刺的肉放在他盘子里,又细细将嘴里的食物咀嚼咽下,“所以呢?”
第一次,绒绒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在那句反问出口前,绒绒甚至想过要不要直截了当转移话题,哪怕会显得生硬无礼。
或者,开玩笑地打个哈哈糊弄过去。
终究还是舍不得。
话说到这份上,对于眼前人今天的怪异举动,绒绒算是懂了大半。
一时间,两人都面色复杂,相顾无言。
沉默许久,他不死心地再次开口,语气里满是失落与挣扎,“五年前,你有没有去过一片沙漠?那里经历过一场沙尘暴。”
“沙漠?……”绒绒似是回忆起什么,掩在餐桌下的指尖不经意微微颤抖。
轻捻了捻手指,长长的睫羽落下一片阴影,小少爷哑然失笑,“你接下来是不是准备告诉我,故事里的小王子就是在那片沙漠里失踪的……”
绒绒抬头看向面前的少年,漂亮的眉眼微弯,一如往常,“好了啦花花,别闹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
……
他不再开口了。
他低下头,神情掩在阴影里。
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他只觉得无力。
……特别无奈。
他能感知到,绒绒刚刚应该是想起了什么。
只是碍于某些他不知道的原因,选择了避而不谈。
避而不谈啊……
面对小少爷疑惑又关切的目光,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表示无事,心底却闪过一个诡秘又奇异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快要枯萎了。
一顿饭吃得心事重重,宾主皆不尽欢。
拒绝了绒绒想要送他回家的邀请,他躲进车里,脑海里一片空白。
不想动……
好累……
你到底在哪里……
我真的快要找寻不下去了。
“叮”,手机突然响了,他点开信息:
『明晚,郊外研究中心。——华』
来了。
终于还是被查到了。
手脚倒是挺快。
他嘲讽地对着空气笑了笑。
也罢,既然绒绒不想回答,那他就先把阿炸这条线斩断。
如果阿炸真的不是,他就撒手。
他实在是厌倦了和华这样互相试探的把戏。
更厌倦了,无时无刻不在用那名为嫉妒的刃伤人的自己。
手指动了动,在回复了华后,他又给另一个人发去了一条信息。
确认对方已读后,他才发动车子,驱车回家。
既然大家都囿于不破的假象,不如就由他发出打破僵局的请柬好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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