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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我可以吻你了吗

八卦谈 佚名 2023-06-01 12:14:16

治疗师德和傲罗哈设定。


背景:战后,毕业后,傲罗哈在次对食死徒残党的围剿中受了伤,被塞到圣芒戈治疗,结果给他安排的主治疗师正是好几年没见的德科拉。


14k多字,一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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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哄哄的餐厅里正在举行一场傲罗间的庆功会。在这热闹的边缘一个金发男子端着酒杯若有若无的粘了粘嘴唇,他的目光时不时就飘到那热闹的中心里去。


   虽然在他的角度他只能看到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和一点点未被挡住的背影,但他还是乐此不疲的看着,像是在欣赏一副特别喜欢,怎么也看不够的……只是某几个和破特勾肩搭背的家伙特别碍眼。


   “先生,我可以……”


   “抱歉,不行。”


   德拉科阴着脸,灰色的眼睛里一片电闪雷鸣,最后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了当又不失礼貌点打断那位试图搭讪的女生的话,然后离去,挤到人群中,向某位破特走去。


   “最后那一击打的真是漂亮,你们看到来吗?啊,好想下一次能亲自去看啊。”那位同事咂了咂嘴又给大家把酒倒满。


   哈利喝得迷迷糊糊的,想到了之前在学校比赛的场景,既有怀念又有悲伤,一幅幅场景都如此熟悉,心里被温暖填得满满的。


  他端起酒杯,可是刚抬到一半,手里的酒杯就被抽走了。


   第七杯了……德拉科攥着乘着黄油啤酒的玻璃杯,咬牙切齿的想。


   “很抱歉,先生们,我是哈利波特的治疗师。虽然知道你还没玩得尽兴,但我的病人现在应该回去休息了,容我们先走一步,谢谢。”德拉科不冷不热的淡淡地说完,拉着哈利走出了人群。


   “哦,哈利,好好休息啊!”一位同志拍了拍哈利的肩,哈利忙借机拜托他:“帮我和罗恩说一声,我先走了。”


   还没等人家把一个好字说完德拉科就带他幻影显形走了。


   灌了一肚子酒的哈利幻影显形后整个人都不大舒服,尤其是翻江倒海的胃。


   “韦…塞,我觉得还可以再……”没等哈利说完德拉科就冷冷的打断了他。


   “不可以。七杯就已经是极限了。还有,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德拉科生气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然后顺势装作拍拍他身上灰尘,手劲大点出奇。


   夜晚的风凉凉的,划过发烫的皮肤,很是醒酒。哈利努力排除脑袋里的嗡嗡声。


   “Will, you are……”哈利攥着对方的手腕,拒绝了这“贴心”的行为。


   夜色笼罩下,城市的灯光被远得抛到身后,在这起着雾的伦敦里煞是好看。德拉科抬头不经意遇上他的目光,那闪着光的剔透的绿色眼睛隐隐泛着一点湿湿的湖蓝。德拉科心里咯噔狠狠地跳了一下。


   “ I'm…德拉科马尔福。”


   “小龙?”哈利笑了,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很格兰芬多的直直盯着对方的眼睛狡黠地笑了“哦,不对。是德拉科。”


   虽然某位马尔福先生现在有点想骂人,好吧他做了。但即使是这样这位马尔福先生也不想移开目光。


   “So……”哈利环顾下四周,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是哪?”


    “公园。”德拉科干巴巴地说,他的精力现在都用于让自己震耳的心跳小点声了。


   阵阵西风温柔的吹着,哈利满怀希望的嗅了嗅,好吧,没有大海的气味,看来这里看不到海了。不过有湿湿的新鲜泥土的味道,这倒是他很喜欢的,等过几天花会开吧,哈利漫无天际的想。


   忽然他感觉右手边多了一个暖呼呼的东西,转头一看是德拉科靠着他坐下来了。


   他不自然的说:“本来想送你回去的,可是我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家住在哪里,只好随机选了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


   可能是喝酒喝的哈利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的。”


   德拉科欲言又止,最后咳了一下,岔开话题:“好吧破特。但是你知道的大战后预言家日报可是一直以这个为话题,写了很多文章。”


   哈利撑着额头闭上了眼,长长的叹了口气:“对啊,他们从没有问过我也不关心我喜不喜欢他们这样做,但有时候这种压力顶着顶着也就习以为常了。有时候真想逃脱这种干扰好好的轻松的在大街上逛逛不是吗?”


   他都快怀疑是不是有人给他们下咒了,不然他们怎么会这么坦荡的聊起天呢?


   晚饭静静地吹着,不远处纯白的月光正随着河流荡向远方。


   “这样吗?那现在你可是交了好运了。”德拉科不动声色的开始揭他的短:


   “熬了四天夜,第五天打的筋疲力尽受了一身伤还不及时治疗,亲力亲为的又忙了一下午,直到到了下班时间才溜达着来圣芒戈治疗,刚说完不许喝酒,晚上立刻就畅饮了六杯!也难怪格兰杰会专门找我来做你的治疗师。”


   哈利严重怀疑他的耳朵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之前怎么听都觉得阴阳怪气的话,现在竟听出来愤怒、抱怨和一种酸溜溜的意味。所以在弄清楚之前他选择了选择性耳聋。


   “赫敏怎么说的?”


   德拉科盯着他的侧脸,依旧酸酸地说:“让你这两天休假,让我盯着你。”


   “你答应了?”哈利有些明知故问。不出意料,德拉科不满的眯起了他那灰色的眼睛。


   “这是我的职责,破特。”


   直到这时哈利才又仔仔细细得,重新审视了一轮眼前这个“故友”,确实成熟了不少,也确实更英俊了。顺滑的金发留得长长的用皮筋绑了起来,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衬衫,为数不多透露出来的情绪在眨眼睛又被收了回去。真的很好看。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德拉科。”哈利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


   他看到德拉科好像愣了两秒,然后快速眨了眨眼,欲盖弥彰的低头整理自己根本就没乱的衣服,意外的有趣。哈利觉得酒劲儿又上来了,又热又冷,手脚都在发烫。他往后一倒,躺在了公园的草地上,伸出手向天上闪闪发光的星星。


   “我很开心,德拉科。之前我以为我们可能再也成为不了朋友了,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哈利讲着讲着闭上了眼,微笑着,好像有什么困扰了自己好久的遗憾终于得可以圆满。


   德拉科一开始不肯也躺下来,可能是因为他是德拉科的同时也是马尔福吧。但在交谈中也渐渐放下了所谓的礼节躺了下来,他张了张嘴,最后犹犹豫豫地轻声说道:


   “波特,你们格兰芬多说话都这么直白吗?”


   “你可以叫我哈利,”哈利笑了笑,很乐于看见德拉科那副吃惊的表情。


   “如果不是遇见了你,我还真有可能分到斯莱特林呢。”


   他们讲了很多,关于学院和选择,关于一起在学校里时的那些拙劣的恶作剧,魁地奇,魔药课……好多好多,最后还提到了感情史。


   “那你和金妮•韦斯莱现在还有联系吗?”德拉科小心翼翼地问。


   “有啊。”


   德拉科心里咯噔一声,狠狠地跳了一下。枕在头下的手不禁攥紧。


   “不过她是她,我是我。偶尔她会邀请我去看她的比赛,下次如果你也想去的话,我可以再帮你多要一张票,我觉得她不会介意的。”


    黑暗里德拉科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


   “你看。”哈利拍拍他的手背,指着天上的一颗星星说。


   “That is……Sirius?”德拉科猜道。


   哈利盯着那颗星星,眼睛一眨不眨,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喃喃道:“是啊。那是……差一点就能给我一个家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但是有种感觉告诉他,他可以说,对这个重归于好的朋友说。


   小天狼星走后哈利经常仰望星空,在不如意或是感到挫败时,他会盯着天空上的那颗小天狼星喃喃自语,好像这样他就能听见。他只是又回到了天上,和爸爸妈妈一起,远远地,无声的看着他。他曾无数遍这样安慰自己。


   德拉科静静地注视着他,有一点他敢肯定,刚才哈利的眼角就一刹那滑过一个晶莹的东西。是泪吗?


  一场战争带去了太多美好。逝者永存,因为那些活下来的人是他们生命的传承。


   年岁如歌,行年经转,历史总是如此相似。


   熬过一年严冬,待到春暖花开时,便又是一片欣欣向荣。


   冷风卷起一阵无言的寂静,天空那轮皎洁的月散下白光,形成一圈银色光晕。德拉科歪了歪头,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某人已经睡着了。


   “拿你怎么办才好了,哈利。”德拉科揽着他的肩坐起来,让哈利轻轻靠在自己身上,声音温柔又无奈,还有一丝纠结和犹疑,然后幻影显形回了家。


   是的。当格兰杰拜托他暂时照顾一下哈利时,德拉科差点跳起来。在那大战中萌生的难以言表的感情,他本来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去探索的。


   哈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是怎么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一切都在无知无觉。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昨晚的一切都像是只是一场梦。直到第二天哈利在一间充满斯莱特林气氛的房间里醒来,哈利眯起眼,略带嫌弃的看了个大概,大体猜到这是哪了。草草的揉了揉头发,走出来卧室。


   魔杖,眼镜,衣服,钱……哈利边打着哈欠边走着,心里默默做了个计划。不过显然计划不如变化快,他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抱歉,德拉科,我没看清路。 ”哈利连看都不用看,一闻到对方衣服上淡淡的青苹果味就猜到是谁了。


   可能是错觉,哈利总感觉有股灼热的目光在紧紧地缠上了他。


   “是在找这个吗?”德拉科一挥手里的魔杖,卧室里立刻飞出了一副眼镜。“我明明都放在桌子上了。看来,破特你的视力不大友好啊。”


   如果直白些就成了:你瞎啊,都放在你眼皮子底下了 。


   “你可以叫我哈利。”哈利心平气和的纠正。


   “大礼不拘小节。”德拉科有点变扭的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这时哈利才意识到刚才他们贴的多么的近。


   “我去洗个热水澡。”


   大早上的洗什么澡?哈利好奇地看着德拉科召来浴袍和毛巾,匆匆忙忙跑进了浴室。等浴室的门很响的啪嗒关上,哈利的目光锁定了被德拉科慌张放在镜子前的魔杖。


   他大步走过去,略带怀念的将它握在了手里,这时德拉科的魔杖兴奋的蹦出几个火花,一股久别重逢的喜悦从魔杖传到了他的身上,暖暖的。


  “你还记得我啊?”哈利快速的拿着德拉科准备好的备用洗漱品洗漱好了后,轻轻抚摸着它。


  魔杖快乐地又放出了一个小烟花,如果它可以变成狗,恐怕都扑上来狂舔了。


  “不不,不行。我不是你的主人,你的主人是德拉科还记得吗?我不是来抢你的,只是和你打声招呼。”


   正在哈利劝解时,德拉科热气腾腾地出锅了,恰巧遇上这感人的认亲环节。哈利见德拉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握在他手中的他的魔杖,然后又看了看他。


   “不是……”哈利急中生智,拿出自己的魔杖敲了敲德拉科的那根魔杖,对它说:“看到没,这才是我的魔杖。但是很高兴你喜欢我。”


   德拉科的魔杖失望的抖动了一下,不过下一秒就被塞回他真正的主人手中了。哈利尴尬的揉了一把头发,觉得这事解释不过去了,回想一下,对着一根魔杖自言自语的这么久确实有点傻哈啊。


  “它还记得我,所以我跟它聊了两句。”本来哈利都准备好接受嘲讽了,关键时刻,一只猫头鹰咕咕着飞了进来,淹没了德拉科小声说一句:我明白,哈利。但可惜哈利是听不见的,因为他伸手去拿报纸时被那只猫头鹰咬了一口。


   那只棕色猫头鹰一伸脚,一个小小的纸条正绑在上面。德拉科在他读信时,默默取了两份报纸,并支付了相应的钱。


   “谢谢。”德拉科略带陌生的挠了挠猫头鹰的头,给了它一大块面包作为带信的额外报酬。猫头鹰咽下面包,响亮地叫了一声,然后咬了咬他的手指,飞走了。


   哈利沉默的看着那张纸条有五分钟,明明那么几行字而已。德拉科没有催他 知趣的转身把报纸放下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我得去趟魔法部。”哈利飞快的说。


   “什么?”德拉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是和他说了今天他休息吗?


   “他们出了些错误,很严重,我得去……”当哈利乱瞟的目光碰上德拉科同样严厉的目光时,哈利暂时忘了词。


   “可以,但,在那之前,先吃顿早餐好吗?你的胃不允许你在糟蹋下去了。除非你想在执行任务时疼得死去活来,影响效率。”德拉科知道拗不过他,索性讨价还价。


   说话间,厨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好的烧鸡和甜面包过来了。


  “好吧。”哈利慢慢坐下,无意间看到了一旁放着的两份预言家日报。


   “你先吃,我去给你找找衣服。你的衣服,昨晚被你自己吐的一塌糊涂了。”说着德拉科便消失在了卧室门口。


   梅林!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这么丢人的事情要被德拉科看见!


   哈利服从的大口嚼着烧鸡,喝喝着南瓜汁,几乎没用上六分钟就满足了肚子。这时一些小问题才涌上来:那他这身睡衣是谁给他换得?昨晚他睡在了卧房,那德拉科呢?德拉科还会做饭?桌子上的预言家日报怎么是两份的?


   不过所有疑惑一晃而逝,德拉科给他找来了一件施过保温咒的白衬衫和一件足够暖和的黑色大衣和裤子。


   “这是之前买的,没穿过,可惜小了。”


  可是当哈利换上后就不信这话了,因为完全合身!难道衣服还能不断变形?临幻影显形前,德拉科把几瓶魔药塞到了他衣服兜里。


   “一天两次,一次一瓶。”


  哈利看着他,感觉他应该还有话要说,但由于时间紧迫,哈利啪一声先走了。


   在哈利奔向自己的楼层时,意外的在电梯上碰见了罗恩和赫敏。


   “哈利!你今天不是休假吗?”罗恩显然还不知道押送的队伍发生的意外。


   赫敏瞅了一眼丈夫,抽出怀里的一份资料递给他:“就知道马尔福拦不住你,大体状况都写在这儿了,你可以看一看。”


  实际上,马尔福并未试图拦我。哈利把袖子上的扣子解开又扣上,接过资料,默默的想。


    “马尔福?!那只白鼬怎么也掺进来了?”罗恩看看赫敏再看看哈利。


   哈利露出昨天胳膊上才包好的伤。


   “他现在是我的治疗师。”


   正当罗恩准备酝酿情绪,准备一口气吐槽完时,电梯就到了,哈利下电梯时赫敏扫一眼他的穿搭,目光锁定到了衬衫折领处金线绣的hp两个字母。


   “衣服不错。”


  哈利低头看了眼德拉科给他借给他穿得衣服,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


   “司长!”见到哈利,其他傲罗们都非常热情。


   “嗯,听部长说你们已经派两个小队去包抄了?”哈利摊开地图,其中一个傲罗点着头给他指。


  “我们怀疑他们可能会走森林,那里适合躲避。”


  哈利看着地图上不断移动的两队小点,思考了一下:“要是我的话还可能走底下水道或废弃的地铁通道等,派些人去那里看看吧。对了,还有附近的废屋,他们可能会暂时躲在那儿。”


  但是他没有注意到,在大家专心抬头讨论时,靠近他的一个傲罗的魔杖轻轻敲了敲他的传音戒指,一道黑色的烟雾附在了上面。


  等他们急忙离去时,哈利也走出了魔法部。一个幻影移形站在魔法部房顶的一块平台上,魔杖指着地,衣服被风吹着,看向前方。


  天台上没有障碍物,风相对较大,哈利攥了攥发冷的指节,平静的看向远方,选择好了去处。


   幻影显形来到了地下,拿出隐身衣披在身上,然后抛出去一个类似萤火虫的小玩意,保持十米距离静悄悄地跟着。突然萤火虫噼里啪啦烧了起来,变成了一个狮子般毛茸茸的动物扑向前去。


   “阿瓦达索命!”两道绿光从前方不远处射响了它,然后便是一声怪叫,一个平地摔的响亮的声音,应该是被反弹的咒语打中了。在另一个食死徒惊诧的跑向倒地的那个食死徒时,哈利扣了扣傲罗们用来联系的戒指,然后无声无息的冲那名食死徒施了个缴械咒,可惜没打中,反倒因为攻击暴露了位置。


  哈利一边转移位置,一边向那名食死徒靠近。这是那名食死徒大笑了起来,哈利感觉到戒指猛地烫了起来,不过接着又恢复了正常。


  “想必来追我的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吧?别以为你现在在魔法部……”


  “统统石化!”隧道另一端一个身影出现了,将食死徒击昏在地。


  “破特!”是德拉科的声音。


  德拉科把两个食死徒绑起来,缴了武器,丢在一边。正往前走着,被一个东西忽然绊了一跤。他往上一伸手,将哈利身上的隐身衣拽了下来。看见这家伙恶作剧成功正得意洋洋的笑呢。


  德拉科正要开口就被哈利打住了:“嘘,还有一个呢!”


  哈利笑吟吟的把他拽过来,又把隐身衣披在身上,在周围设了个无声无息,耳语:“来这干嘛?”


  德拉科这才重新想起来,拿出一瓶药膏塞给他。


  “这是止血的。我给你的衣服上设的咒破了,我感觉到了。”


  他看见哈利在微弱的光线中眨了眨眼:“什么咒?”


  “铁甲护身。”


  震惊之余哈利努力回想着哪里出了纰漏。这时哈利手上的戒指闪了一下,昨天快愈合的伤口仿佛又裂了开来。哈利抽了口气,雷厉风行的摘掉了手里的戒指,破坏掉了。


  如果说戒指是在魔法部被动了手脚的,那就说明魔法部里出了叛徒。还有一种可能,就是……


  哈利看向身边焦急的给自己受了伤的手臂上药的德拉科,最终选择了相信——


  他说过,现在我是他的病人。


  血透过纱布往外渗,破掉的戒指里一团黑气旋转着飘向外面。不一会儿,一个貌似是傲罗的大踏步走了进来。


  “司长?”


  哈利感觉到耳边空气有些回流,偏偏身,食指放到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于是德拉科一口气梗在嘴边又被迫咽了下去。


  没时间处理剩下的伤口了,哈利紧紧拉着德拉科的手,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以德拉科现在的能力,他完全可以自保。


  德拉科在和暗中努力分辨哈利一闪一闪的眼睛,在注意到手指间的触感时,紧张与兴奋并重,几乎是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体温都升高了,不由得放缓放轻了呼吸,是自己平静下来。


  可怜德拉科的这些小心思,哈利并不得知,也不影响他刚刚做下的决定。冒着暴露的风险,哈利偷偷又放出来一只小“萤火虫”,在萤火虫变大时发出的巨响声的掩护下。


  两个人幻影显形到了哈利的家里,哈利周围设了屏障,除了哈利谁都无法直接幻影显形进来,在这里是相对安全的。


  我不能让德拉科牵扯进来,不能让他受伤。做这个决定时哈利满脑子都想的是这个。哈利松开他的手,转身准备回去。


   “哈利!”


  这次哈利没有回头。


  德拉科盯着哈利再次消失的地方,焦急的踱着步。等他再追过去,正好看见哈利抹了把脸上的血,弯着腰喘气。地上躺着三个昏迷的人(不算那俩的话)。


   “你疯了?”德拉科冲过去,心里被怒火充满“为什么要一个人面对?信不过我吗?”


  说完最后这一句德拉科猛地闭了嘴,自嘲般笑了一下,稍微松了松手里的力度。


   “我在期盼什么呢……”


  哈利被揪着衣领,疲惫还在眼里晃动着,血还在胳膊上流着,心上却被狠狠地插了一刀,有悲伤,有愤怒,也有温暖和甜蜜。伤口还在痛,可是他强颜欢笑。


  “来了?正好,帮我带回去两个吧。”


   德拉科愤愤地瞪着他,几秒钟后他才放开他,粗暴的踢了一脚地上挡道的一个食死徒。用绳子捆好。


  “笑什么?不疼吗?过来。”生气归生气,德拉科恶着语气,手里多出来几瓶药膏和绷带,见哈利没有动,德拉科便走了过去。


  消毒的药水撒过伤口,火辣辣得疼,那是一个打红了眼的食死徒拿路旁的废铁轨打的,生了锈的铁皮底下仍有几处尖锐的。在那东西切开皮肉的瞬间,哈利甚至都没感觉到,直到血突突的往外流时才注意到,这才拿手去捂。


  真是的,口口声声说讨厌麻瓜,逼急了还是会像麻瓜一样轮东西打人。可笑至极。


  哈利在原地平复了一下心跳,看着德拉科咬着牙给他处理伤口的那副气鼓鼓的模样,不由得笑出来声,他明白这是什么,是心动。


   心动是因为他看见了德拉科在看见他弄得满脸血时的那一瞬间心疼的表情,也感觉到了德拉科在拽着他领子的手的颤抖。


   假期被延长了。赫敏无奈的看了看他又弄得新伤,叹了口气:


  “罗恩说得对,是得有个能管住你的人来管管你了。”


  “伤疤是男人的光荣。”哈利狡辩。


  “光荣是光荣,可是疼得不是自己吗?你愿意天天往圣芒戈跑啊?”罗恩拍了拍他的肩,不料拍到了伤口处,疼得哈利呲牙咧嘴,原本要说的“也行”两个字登时飞到了撒哈拉沙漠。


  罗恩道了歉,然后故作高深的开玩笑:“疼痛是最好的老师,哈利。”


  当哈利扬言要拿飞天扫把打他时,三个人心照不宣的想到了画面,然后都笑了起来。


   “哈利,你的那套衣服呢?”笑够了,赫敏挂着未散去的笑容问。


  “拿去洗了。还有那不是我的,是德拉科借我穿的。”


   赫敏还没说什么,罗恩先跳起来了:“德拉科?!哈利,你居然叫他德拉科!”


   “对啊。”


   赫敏没理会两人的打闹,默默地思考着一件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写了封信,拜托猫头鹰送了出去。


  “司长,外面要个人在等你。”这时一个年轻女傲罗敲敲门,探进来半步说道。在看到赫敏和罗恩后又礼貌的向他们问了好。


  “知道了,谢谢。”哈利冲她一点头,然后那名傲罗就走了。


  “这都下班了点了,会是谁啊?干嘛推我?”罗恩原本是坐在桌子上的,不过现在被赫敏推了下来。


  “谁知道呢?”赫敏抽出刚刚罗恩压住的几份文件,然后轻松的说。


  一下电梯哈利远远的就看见了德拉科的身影,半是惊喜,半是本能,哈利顿了顿脚本,快速地丢下一句“再见”就从人群中消失。


  赫敏和罗恩习以为常地被抛在了身后,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就经常这样给他们留二人空间。


  在罗恩还在好奇哈利是看见了什么时,赫敏冷静的对旁边的丈夫说:“看吧。他也不必光去圣芒戈,圣芒戈(的优秀员工)这不是过来了吗?”


  罗恩惊恐的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赫敏,瞪大了双眼,仿佛看见前面有一群长腿蜘蛛似的,悲愤道:“难道是那只白鼬?!No! 他们俩怎么可能交上朋友的!我不同意!”


  赫敏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宽慰:“万事皆有可能。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疼痛是最好的老师’。”


  一会功夫才过,德拉科身边就多了好几个小姑娘,看了眼那些姑娘期待又有点羞涩的表情,哈利只感觉莫名火起,冷着脸快步走过去,然后一把拉住德拉科的手,向旁边那些姑娘说了声借过就走了。和前几天的一幕意外的相吻合。


 “怎么来了?想交女朋友了,来物色一下?”等挤出来人群哈利才想起来松开了了他的手,语气里难以置信的带着酸味儿。刚才那么多人,恐怕有很多看到的吧。


  但很意外德拉科居然没甩开他的手。


  “交什么?我对那个暂时不感兴趣。”德拉科绝口不提那三个字,同时对哈利的反应有一丝窃喜,“我是打算…到病人家实地考察,为了更好的探查病情。可以吗?”


  哈利被德拉科这份早有预谋的腼腆吃的死死的,殊不知在乖巧背后,狐狸尾巴摇得正欢。


  上次来时事态紧迫未能好好看一看。现在有了时间和允许德拉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回家的路上,太阳缓缓坠入海平面,天上的云也追随着最后的霞光,红着脸叫嚷着赶今天的末班车。


  期间德拉科没好好看路,而是一直走神注意着哈利的状态,可能是相见的日子太少了,所以不想移开目光,就是想这样看着他,即使对方可能不会注意到自己……那也很满足,就这样看着他。


  他注意到他有时会推上眼镜揉一揉鼻梁,有时会长时间闭一闭一只眼,那是疲惫的象征,只要能休息,一分一秒也不会放过。


  “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是啊。”


  哈利摘下眼镜,望了望河畔枝头刚刚萌芽的树,看向远处的建筑,然后啧了一声,又把眼镜戴了回去。


  “要不要闭闭眼?我拉着你。”


  一语毕,哈利吃惊的看向他。在余阳里德拉科的金发竟也如此耀眼。灰色的眼睛里浮动着金色的光芒和他的影子,哈利眯了眯眼,试图遮挡迎面吹来到关心,可是心池早被这份温情攻陷,可是又很享受。


 德拉科试着碰了碰他的手,见手的主人没有拒绝的意思就把它不轻不重的拉了起来。哈利的手一直都是凉的,德拉科用自己的手尽量包着他的手,想要把体温过度给他一些。哈利闭上了眼,眼前红艳艳一片,手指间也是,暖暖的,热热的。


  路过教堂,透过五彩的玻璃打落进屋内的红砖上。两个人肩并肩走在路上,逆着光看去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如果这是张照片,那这张照片的主题肯定是:心动和温馨。那是学生时期,再也找不回来的美好。


  哈利家里乱哄哄的,一看就知道这个家里肯定没有女主人。


  “哈利,你几天没打扫了?”德拉科看着这一片狼藉,简直不想看。


  “唔,七天?嗯,对,七天。”哈利无所谓地跨过横在地上的拖把,然后试了个魔法,家里的所有物品都飞回了原本的位置,拖把涮好了也从家里任劳任怨的拖开地了。


  “随便坐吧。魔法真是个好东西不是吗?”哈利哼着歌,走到落地窗边,往下看了看。


  德拉科放下行李,随手拿了本很薄的白本翻了翻,刚翻到一页有字有画的,本子就被哈利扣上拿去藏起来了,像极了藏骨头的汪,怪可爱的。


  晚饭前哈利靠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欣赏日落。他喜欢这种天渐渐按暗去的感觉,静谧,美好。


  德拉科不指望他做什么,于是自己走向冰箱,准备热点吃的,给两个人。只是,见鬼。一米七的冰箱,上上下下,除了两盒奶酪,干净的要命。


  “我真不知道你在家是怎么活下来的。”德拉科扫了一眼厨台上一应俱全的调料又关上了冰箱。


  “就着调料喝水吗?”


  这时哈利走了过来,看了眼空空的冰箱不好意思的笑了。


  快一个星期没在家里么,冰箱里本来存了不少东西的,外勤前但怕坏了,就都送去罗恩那了。


  “要不我们去外面吃吧?”


  就这么愉快的一拍即合。哈利把今天还没看到报纸揣怀里准备一会边吃饭边看。上菜前德拉科悄悄在周围舍了个闭目塞听,他总不放心外面的这种环境。


  “你不也是一个人住吗?德拉科。”哈利打趣的说,歪了歪头。


  德拉科看到了他手中的报纸,迟疑的说:“你看了关于我的那篇文章了吗?”


  “是啊。怎么了?”哈利有心看他露出窘迫的表情,虽一部分是条件反射吧。


  德拉科不说话,转了转手指上家传的戒指,然后恍惚地说:“这个戒指之前是我父亲送给母亲的,家里就我一个,于是现在又传给我了。”


  说话间德拉科在专注讲话的同时,暗暗地关注着哈利的反应。绿宝石在灯光下反着光,哈利知道他见过那枚戒指,只不过想不起在哪。


    “这是第一份菜,先生们。”一位服务生小姐端上两份派,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凝重。


  哈利礼貌地向那位女士点了点头,等她走后拿起刀叉,哈利切了一块:


  “你知道的,那东西我向来不会太信。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仿佛是一剂定心剂,让德拉科在哈利的伤好了后多陪了他几日。短短十六天,哈利都快习惯和德拉科一起生活了,可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呆下去了。


  最后一天晚上哈利抱着被子厚着脸跑去跟德拉科一起睡了,德拉科还笑话了他好半天,说什么该不会舍不得他了吧之类的,然后挨了哈利一记羽绒枕暴击。


  开门后空荡荡的家,傍晚没人拉的窗帘,不会有回应的呼喊。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脆弱,但他还是难以自制的感到孤独。


   “为什么不找个伴呢?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房子,肯定会很孤独的吧。”那天德拉科抛给他的橄榄枝在心中一摇一晃。


  四月多,金妮的婚礼上哈利被邀请去了,穿着德拉科送他的那套衣服。


  婚礼上的金妮漂亮又幸福,罗恩和他几个哥哥喝的不亦乐乎,纳威、卢娜、赫敏聊的正开心。


  哈利笑吟吟的看着人群中这些曾支持他的朋友,心里被亲切的热情暖的热哄哄的。把泰德带来的人不知道去哪了,反正泰德正仰着头看这些身高腿长的“巨人”,玩的不亦乐乎。


  打闹中泰德地扑到了他腿上,哈利把他抱起来,给他变了个戏法,是之前他看见詹姆给他变得戏法一样的戏法。泰德咯咯笑了起来,手挥着想要捉住那些烟雾。


  “爸爸!”


  “No. I'm not.I'm Harry,dear.”


  宴会到了尾声,金妮荣光焕发的走了过来,看到小泰德,弯下腰和他打招呼。


  “衣服很好看,是情侣的吗?”金妮在逗哈利怀里的小泰德时无意提了一嘴,然后发现有人叫她就匆匆离开了。


  “情侣?”哈利茫然的问怀里的小泰德,正喜欢学话的小家伙也跟着学了一句。


  “一个人来的吗,哈利?看你坐这儿好久了。”纳威端着一杯白兰地,递了过来。


  “是啊。”哈利拒绝了那杯酒,“家里有人管着,不让喝酒。”


  原本是说的实话,可是说出来后反倒感觉过分亲呢了,还有点显摆的意味——我家里,有人,管着我。


  家里……很温暖的一个词啊。


  纳威收回了手,在旁边坐下,明朗的笑着,友好的问:“女朋友?”


  “不,不是。算是……朋友吧。”


  恕他无礼,听到女朋友这个词他的第一反应是穿裙子的长头发女生,然后发觉不对,德拉科对他而言好像和女朋友这个词不相称。


  然后又想到德拉科的头发也是长长的,又不禁有点好奇德拉科穿上裙子不是什么样。


  总之!是想偏了。


  卢娜感兴趣的看着哈利躲闪的样子,手指在酒杯上一敲一敲的,想到了赫敏和她说过的一些话。


  “对,罗恩和赫敏呢?”哈利着急地转移话题。


  “刚刚罗恩喝醉了差点出洋相,所以赫敏就先陪着他回去了。”纳威叹了口气仿佛是受伤了。


  狗粮不饶人啊。他默默的想。


  泰德认识他们,张开手要他们抱。卢娜随和的接过泰德,把一个萝卜形状的挂坠的项链放到了他手里,当做见面礼。


  纳威捏了捏泰德的鼻子:“他会识字吗?”


  “会吧。”哈利有些愧疚,感觉他这个教父有些不称职。


   “哈利,”卢娜突然打岔,“这个是什么?品牌吗?”


   “什么?”


   “领子,看领子。”


   纳威奇怪的反驳:“这不是HP吗?哈利波特啊。”


  哈利也好奇的扒着衣服看了看,金丝绣的HP和DM精巧的分别藏在白衬衫衣领的两边,在柔和灯光的照耀下遥相呼应。


   德拉科马尔福和哈利波特。


   他几乎是瞬间想到的——在校时圣诞匿名的礼物,变扭的关心和无力的回护,分外热情的魔杖,精心准备的却没有理由送出的衣服。


  也不知道以加班为托词的德拉科知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发现了。


  “这是……”莫名感到欣喜的救世主突然笑了起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纳威在旁打趣:“看来过不久又能吃一场酒宴了。”


   宾客渐渐散去,哈利和他们告了别,然后幻影显形来到了圣芒戈。


   他曾邀请过德拉科一起来金妮的婚礼,但德拉科以有课题研究为由推脱了。


   “德拉科在吗?”


   酒精在发挥作用,冲昏了他的头脑。身体由内到外都是热的。


   “马尔福先生吗?”


   “哈利?”德拉科这时正好往外走,看到了他们。


   哈利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湿润一下干渴的喉咙。


   “跟我来。”哈利快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腕,然后啪一声来到了德拉科所住的房子外一个角落 。


   绿色的眼睛里有太多火热的不言而喻。仿佛意识到什么,在这场对视中德拉科率先移开了目光。他不敢,不敢去奢求什么,哪怕只是幻想,更何况这不是幻想。


  “你的魔杖喜欢我。”哈利握紧握在德拉科手腕的手,急切地说。


  “所以你想和我交换一下魔杖了?”德拉科不去直视他的眼睛。


  “你知道我是在问什么,I like you,what about you?”哈利的眼睛湿湿的。


   为什么他才知道呢?眼前这个人为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他一直发现不了呢?明明那么明显,明明那么露骨。


  “别哭,哈利。”德拉科抽出手,放在他背上,拥抱着他。


  少年时不知其源的心动,成年后近乎绝望的期望。他怎么好意思说呢?他也曾伤害过他啊,不是吗?他怎么敢说呢?别人会怎么看待他们?会对哈利带来怎样的影响?


  他是他的光,那有求必应屋里沉重的飞天扫帚可做见证。


  德拉科吻了吻自己肩上那乱蓬蓬的黑发。拥抱总是能让人安心,德拉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做安慰。


  “这么大的人了还在别人肩上掉眼泪,丢不丢人啊?傲罗大人。”


   “伤害病人的心灵很开心吗?我的治疗师先生。”哈利松了松紧抓着德拉科后背的衣服,但他暂时还不想分开,他需要拥抱。他惟妙惟俏的学着他的语气说。


   太静了,静的他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夜里的城市,灯光灌木丛中亮起,背后的街道上还有车驶过的唰唰声,但这些在此时好像都显得不重要了,他们顾不上太认真的隐藏,刚推推搡搡的走到一个昏暗的角落就幻影显形的来到了德拉科的家里。


  想吻他,德拉科压抑着邪念,抿紧嘴嗅了嗅哈利裸露的脖颈。


  好像在跳华尔兹。落地后他们一起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德拉科笑了,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脖颈,带起一片酥麻,连指尖都是麻的。像是蛊惑,他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我该如何补偿呢?Harry.”


  “嗯……”哈利装作思考的样子,出戏的说“你演一下三年级的德拉科吧。”


   德拉科一挑眉,高傲的脸上重新挂上了一点嘲笑意味都没有的宠溺,然后回身优雅地随便拿了一本书向门厅走去,又一转身,把手里的书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扔,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低下头很近的与哈利对视。


  “怎么样?”德拉科得意洋洋的说。演他自己那还不简单吗?


  哈利一直仰着头冲他笑,搞得德拉科总是进入不好状态。问道这一句时哈利低下头笑出了声,再次抬头,还是满眼笑意。


  “差劲极了。”


  “是吗?”德拉科弯了弯腰,两个人的鼻子碰到了一起。


  哈利终于忍不住咧开嘴笑了:“Right.”


  然后德拉科亲了上来:“小骗子。”


   哈利推了推他:“你不是说’尊重我的选择吗’?”


  “哦,好吧。”德拉科取下自己手上的绿宝石戒指,放在了哈利的手心里,然后吻了吻他的手背。


  “I' like you.”


  “嗯。”哈利注视着他那双灰色的眼睛,恍惚间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相遇“Me too.”


  “那现在,我可以吻你了吗,哈利?”


  “Sure.My love.”哈利摘掉了眼镜,笑着凑了过去。


  这次他留下来了。




   之后哈利搬到了德拉科的房子住,某天两人休班时,遇见了小泰德,小家伙见到哈利特别高兴,向他伸着手要他抱。


   “就这样,暂时拜托你了,哈利。”


   “好。”哈利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转身时,正好看见德拉科一脸温柔的看着他们俩。


   “你是他教父对吧。”德拉科戳了戳小家伙软糯糯的脸。


   哈利无情的打断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闭嘴。”


   “来,宝宝,叫爸爸。”德拉科不听他的“叫了给你做好吃的。”


    小泰德望向自己的教父,征求意见。


   哈利严肃、果断的命令:“不可以。”


   见小家伙在犹豫,哈利暗示:“我做饭比他好吃的多,他的厨龄比我小。”


   小家伙这才下了决定,搂着哈利的脖子冲德拉科吐了吐舌头。这股顽皮的劲儿也不知道遗传的谁。不过这时德拉科蒙住了他的双眼,隔着他吻住了哈利。


   “你如果愿意,以后我来做饭吧。”


   你的过去,我无法触及。但你的将来,我会陪你慢慢走下去。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不是一直都由你来做吗?除了来客人时。”哈利探过身回吻了他一下。


   可怜的小泰迪被蒙了半天的眼,在夹缝中挣扎。


  后来送走了他后,哈利叼着一片面包,从两人的卧室拿出了一本红皮相册,里面记载着德拉科成长的点点滴滴,其中几页夹上了标签。


   那时德拉科探头看了看,然后想要把相册夺过来,论抢东西时反应速度,哈利可是行家。三抢两抢,相册还是稳稳的在哈利手里。


  哈利挑衅地笑了,不顾德拉科凶狠的眼神,翻开了相册。


   夹标签的那一页和德拉科床头上放着的那张照片是一样的——德拉科穿着魁地奇的队服,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不过这次他注意到在照片里德拉科右肩的地方,同样穿着队服的哈利正兴高采烈地笑着说着些什么,然后同样看向了镜头,带着刚才那种朝气蓬勃的笑意。


  别的夹上标签的照片里几乎都有哈利的身影。


  “德拉科?”哈利忍着想笑的冲动,同时又有些感动。这明晃晃的暗恋者的行为。


   德拉科生无可恋的捂住脸,见他忍的那么辛苦,无奈的允许:“想笑就笑吧。”


   可是等哈利笑到一半,滚到他身上时,德拉科又赖账,压着他亲了好久。


  “还说我呢,哈利。是谁之前偷偷画我的?”


  哈利举双手投降,笑得不亦乐乎:“是我是我。我投降,我错了,dear.”


 


   开一些无足轻重的玩笑,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要隐瞒自己的喜悦和思念。当然也可以偶尔闹闹小脾气,毕竟,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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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完了原著,忍不住写一篇,作为纪念。


彩蛋是德拉科带哈利回家的第一个晚上时的小趣事。




原著里有一个场景特别可爱,就是《死亡圣器》里最后两三章里,哈利他们披着隐身衣,在几个食死徒里又救下了德拉科。


 德拉科一脸欣喜的回头找他的救命恩人,结果挨了罗恩一肘击,“这是今晚我们第二次救你了!”,但德拉科看不见他们啊,迷茫的揉着被打的地方,寻找声音大来源。


  但估计他应该能看见他们的脚吧,他知道哈利有隐身衣的。


断断续续写了改了半个月,献给同样因为疫情封在家里的我们。


(lofer上有彩蛋,搜:寂水(ID:jitangtang),就能找到我)

本文标题:【德哈】我可以吻你了吗 - 八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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