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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HH短篇:HAND ELECT 手选

八卦谈 佚名 2023-06-18 09:15:24

HAND ELECT

作者:Chris Wraight

节选自:破碎军团

ps。b站上这本小说的内容应该都有了。

他又可以走路了。他可以举起左臂。血液在循环,心脏在跳动。

然而杰贝兹·奥格(Jebez Aug)是一个阴影,是在一个弱化元素的军团中的一个弱化元素,这是令人讨厌的事情。几个月来,他一直在战争领袖的阴影下,无能为力,不受重视,接受着一个又一个的手术,以恢复他被破碎的肉体和断掉的钢铁。尽管他在奥奎斯(Oqueth)大屠杀后公开表示反抗,但在某些夜晚,他还是接受了一个更黑暗的结果——他可能会因伤而死,或者变得如此虚弱,以至于他将继续成为携带了太多行走的伤员的钢铁之手打击部队的累赘。

最终,并不是反抗让他坚持了下来。

而是耻辱。

一种想要去弥补的燃烧的、痛苦的渴望。还有工作要做,暴行要被报仇,所以他活了下来,并且他遭受了更新的痛苦。

渐渐地,他的身体机能恢复了。慢慢地,他的思绪转向他是谁,他曾经是什么,以及他还能再次成为什么。

也许,迟早,这个过程可以在钢铁之心(Iron Heart)号上完成,但缺乏……恩,一切的情况让人怀疑。戈贡森(Gorgonson)是一位称职的药剂师,但奥格的需求超越了单纯的肉体,进入了与机器的纠结、困难的界面。曾经,军团本可以轻松满足这些需求,但现在它的残部被迫从一个避风港跑到另一个避风港,乞求他们无法窃取到的东西,吞下他们的骄傲,以免它卡在他们的喉咙里。

然后他从他的餐盘上抬起头来——一块装满无味虚空口粮的餐盘——看到戈兰·戈贡森(Goran Gorgonson)发黑的钢铁轮廓正盯着他看。

“然后?”奥格问道。

“我们在莱埃克斯(Lliax)的视野范围内,兄父(Frater)大人。”戈贡森说,微微鞠躬。“我以为你会想知道的。”

奥格点点头。从梅杜森(Meduson)身边乘坐护卫舰丹能(Dannang)号出发的路程比他预想的要长得多。话又说回来,现在每一次旅程都要花费更长的时间,因为他们在痛苦的亚空间泥潭中艰难跋涉,至少知道他们已经安全到达目的地确实是件好事。这些事情不能像过去那样可以依赖。

“贤者们(Magos)有什么信号吗?”他喃喃自语。

“还没有。我们在呼叫。”

奥格把托盘放在一边,放在躺椅旁边的桌子上。曾经有一段时间,坐着对战斗兄弟讲话会是不可想象的违反礼仪的行为。现在,这只是另一个小小的屈辱。

“你还在生我的气。”

戈贡森只犹豫了一微秒。“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相信你可以修复我的肉体。”奥格的肩膀放松了半圈,感受着钢制球节接口的刮擦。“而且你认为我们不应该离开战争领袖的身边。”

“他需要你,这是肯定的。”

“他有他的四重议会(fourfold council)。任何情况下,我这样对他有什么用?钢铁神父不仅仅是个顾问。”

戈贡森没有回答。他的头盔——涂上了夜黑色,镜片散发出柔和的红光——什么也没有表达,但他裸露的脸会同样僵硬。对于一个人族来说,药剂师是令人钦佩的不可读。

“你认为我追求自己的目标而不是他的目标。”奥格在躺椅上痛苦地移动着说。“不是这样。我必须再次以手选(Hand Elect)的身份加入他,为此我必须恢复。你不可能做到。没有什么可耻的,因为你没有工具。

“但是这些……外人……”

“他们不是外人。我们以前曾与他们合作过。之前跟他们一起战斗过。他们是我们最后的真正盟友之一。”

戈贡森又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考虑最后的恳求。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头盔发出的咔哒声就让舰桥传来了一阵通讯连击声。

“他们已经回应了,父兄大人。”药剂师报告说。“统御大贤者法玛寇斯·莱弗·特玛迪安 (Archmagos Dominus Pharmakos Lev Termadian)欢迎您来到莱埃克斯,并扩展所有招待协议。他已经知道你执行任务的原因,并指示他的人员做好准备。”

如果这些话中潜藏着责备,戈贡森很好地掩饰了它。

“很好。”奥格说,弯曲着他部分拆卸开的右腿增强器的肌肉束。他需要尽快可以走路,并以某种方式隐藏它的痛苦。“向他表示感谢,并为行星登陆做准备。我作为一个半成形的东西太久了。是时候恢复了。”

在低轨道上,铸造世界莱埃克斯像星星一样发光,包裹在肮脏的橙色光环中,像等离子一样转动和搅动。只有在着陆器突破了大气层的上层之后,这一效应才明显是由全星球范围的重度烟雾造成的,由整个大陆范围内无尽工作着的铸造复合体从内部和下方照亮。

戈贡森凝视着着陆器右舷的视窗,看着炽热的景色向他涌来。蓝色火焰的射流从铁盖的井口中喷涌而出,消失在纵横交错几公里的管道中。气体从漆黑的烟囱塔顶冒出,每座塔顶都标有古老火星的机械齿轮(Machina Opus)标志。阴暗潮湿的空气中充满了爬行的大气搬运工,他们在黑暗中穿行,就像在营养田里搜寻的农业收割机一样。

奥格坐在着陆器的乘员舱里他的对面,靠着内壁,随着损坏的头盔发出的咔哒声喘着粗气。他们两个独自一人,除了下面舱里的飞行员和一个骷髅荣誉卫队的奴工。梅杜森在旅途中没有排出任何自己的战士,戈贡森并没有为此责怪他的决定。如果奥格希望在机械教(Mechanicum)的领域中完成这项危险的任务,现在机械教对王座的忠诚与被背叛撕裂的银河系中的任何人一样令人怀疑,那么战争领袖认定不能允许拿现在脆弱的氏族连队的力量去冒险。

在它们下方,是一个棱角分明的指挥庙塔(ziggurat),尺寸和清晰度随着下降都在迅速增长,高耸在铁铸平原,顶部有一圈红色光晕光束。塔马塔(Taghmata)的大型升降机像一团秃鹰一样悬挂在烟雾弥漫的下降气流上,它们喷出的污水与它们下方漂浮的污物地毯融为一体。在轨道上,现在消失在发光的云层遮蔽之外,是指挥方舟,它们的奥术武器对准着丹能。莱埃克斯,就像已知的银河系的所有世界一样,现在正处于全面的战争状态,每天都在生产更大量的武器,为战帅不断征服的前线所带来的不可避免的影响做准备。

第十军团的着陆器减速,受到庙塔的重力分流器的影响。一个巨大的机库在前斜坡上的三分之二处打开。戈贡森默默地注视着它的内部吞噬了他们,标志着护教军(skitarii)昏暗的阵型从两侧的走廊默默地追踪着他们。

着陆器在分流器的引导下沿着机库的整个长度行进,然后粗略的降落。奥格费了些力气,站起身来,将手杖的后跟靠在甲板上以稳定自己。戈贡森等着,一言不发,任由钢铁神父积蓄力量。

防爆门打开了。一群身着长袍的科技奴工(tech-thralls)在等着他们,用鸟儿般的、半可听见的二进制方言喋喋不休。在这些之外,矗立着特莱克斯(Thallax)战斗机器人的静态机械臂,青铜冠冕,它们的光子喷射器训练出以无声的精确度。远处,在庙塔广阔的登陆平台上,更大的构造体笨拙地穿过红色的迷雾——堡星型怪物(Castellax monsters),伴随着一队队脸上带着管子,弓形背脊的侍卫斗士(Myrmidon Secutors)。

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个曾经是凡人的孤独身影,身着暗红色长袍,外露出尖细钢制的骨骼手指。从它的头罩下,一簇昆虫状的透镜发出了脉冲。

“欢迎铸造世界莱埃克斯,美杜莎的领主。”它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我们知道你的任务。你的需求将得到满足。

奥格鞠躬。动作很流畅,戈贡森不禁被钢铁神父的绝对意志力所折服。“谢谢,”奥格说,“我们如何认识你?”

“我是被指定的舍莱克塔(Shaelecta)。统御贤者正等着你。你现在去找他会很有效率。”科技牧师转向戈贡森。“你完好无损,但你的盔甲受损了。我可以提供帮助。你现在跟我走会很有效率。”

戈贡森看向奥格,奥格点头表示同意。

“十分感谢。”钢铁之父对舍莱克塔说。“告诉你的主人我很想开始。”

 

庙塔的内部是一连串巨大的房间组成的蜂窝状,伴随着机械的碾压和撞击都在嗡嗡作响。护教军无处不在,监督着成群结队的机奴、次等自动机器人和凡人锻造神甫。里面很热。热得要命。

戈贡森和舍莱克塔穿过一层又一层,忍受着支撑在上方被链子覆盖的反重力平台的喧嚣,一直被蜿蜒的蛇怪(Scyllax)守护者包围,他们的头骨在火光笼罩的黑暗中闪闪发光,他们的机械肢触在他们周围弯折。

戈兰·戈贡森习惯于锻造。实际上,他的美杜莎兄弟是在他们家乡世界的超工业堡垒城市的火花和锤子边长大的,但即使是他,作为一个人族,也见过了很多。自从重新发现原体后,整个军团已经变成了技术作家的兄弟会,不断深入研究机器的知识,以磨练他们对多种战斗形式的掌握。

所以莱埃克斯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但也不是一个熟悉的环境。空气闻起来很奇怪——浓重的香和仪式油,仿佛加了香料。机械奴工们不仅是被切除了脑叶的人类种群,还有神经导管和脑物质的奇异融合,一些被融合到他们服务的铁砧中,另一些则被拉伸和扭曲成更加坚硬的金属和肉体的混合物。

“战争还没有蔓延到这个世界。”戈贡森观察到,当他们升得更高时,经过一排排冲压着爆弹枪外壳的金属压力机。

“不正确。”舍莱克塔说。“七次进攻在外面被阻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大。统御贤者法玛寇斯计算下一次进攻预期在四个月内发生,火星标准时。”

“你有办法保护自己吗?”

“看看你周围。我们每七个小时创建一个新的小队(maniple)。法玛寇斯希望加快这一进程。”

“那么……从内部?你自己的那种?”这是一个微妙的问题。

舍莱克塔没有表示任何冒犯的迹象。“在我们知道要寻找什么之前,较低网格内的元素一开始就被破坏了。清洗已经彻底。你无需质疑,美杜莎人(Medusan)——莱埃克斯依附于欧姆弥赛亚(Omnissiah)。

更多的房间席卷而来,数量和种类令人眼花缭乱。在戈贡森看来,制造厂的分布似乎没有规律,但每个单位都在疯狂地运转,将成堆的弹药存放在筒仓中,或者将热气腾腾的装甲板从冷却舱中绞到装配室,或者将发动机外壳焊接在一起,当他们沿着传送带滚动到等待的车辆外壳。

它似乎无穷无尽,用之不竭。他知道这个星球上的每个设施都将以相似的速度运行。

他们到达了一个高高的武装室,和其他屋子一样被烟雾和焚香所堵塞,没有窗户,震耳欲聋。倾斜的锤子在巨大的铁砧上挥下,在火花雨中砸出阿德曼合金的组件。科技牧师从烧焦的斗篷上突出来的铁鼻子在他们的作品上悬浮,拒绝任何不完美的地方,并不断地监控着数百名劳作的锻造奴工的产出。

舍莱克塔和蛇怪的侍从们在一大堆祭坛画前停下来,所有的祭坛上都布满了虔诚的小册子。完成的装甲板挂在每个表面上方的粗链条上,在炽热的空气中轻轻转动。数百个宽大的肩甲板、臂甲、马靴和胸甲悬挂在祭坛上,每一个都上过底漆,但没有上色。成群的机仆,他们苍白的肉体被铁制的脉冲镣铐刺穿,跪在旋转的部件前,通过卡在喉咙和胸部的通讯发射器喃喃自语。

“你的右肩甲和左护腿存在缺陷。”舍莱克塔说。“请允许我们纠正这一点。”

戈贡森抬头看着一排排的原始盔甲。每个可以想象的标记都在那个画廊中以多种变体的形式出现,他毫不怀疑工匠能够使其完美地适合他。

舍莱克塔是对的:他的战甲有许多长期存在的缺陷,这些缺陷都无法用他们在钢铁之心上的资源加以修复。然而,这件盔甲是让他在伊斯塔万存活下来的保护,从那以后他一直在照料它,他向自己保证有一天他会带回美杜莎,让他重新塑造它。

他低头看着那些匍匐在地的仆从们,每个人都还在喃喃着祝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再往下,靠近武装室的尽头,一个活生生的奴工被绑在一块黑曜石块上,在从浓烟密布的天花板上延伸出来的一排机械节肢下伸展开来。男人惊慌失措地嘴里吐出某种连串的话,当他被固定在适当的位置时,他盯着悬在他脸上的针头。

“对他做了什么?”戈贡森问道。

舍莱克塔的声音冷漠。“他会更好地服务。正如熔炉的要求,他将变得被动。”

当针头被放下到位时,戈贡森移开了视线。在他的上方,空荡荡的盔甲碎片挂在它们的熏香中,准备涂上军团的颜色。

他回头看着舍莱克塔。科技牧师的金属面板隐藏在它的兜帽下,被阴影和粗糙的织物所掩盖。奴工的尖叫声很刺耳,不断的继续,继续……

“我感谢你的提议。”戈贡森说,转过身去,“但我现在要去见钢铁神父了。”

舍莱克塔思索了片刻。远处,痛苦的声音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插着营养管的嘎嘎声。一队目光呆滞的仆从拖着脚步走到黑曜石板上,为新的机仆配备了脉冲镣铐。

“如你所愿。”科技牧师说,转身跟随药剂师。“我会定位他。我来带路。”

 

独自一人,奥格等待了29分47秒。

他的机械教守护者已经消失了,他们叽叽喳喳地回到黑暗中,长袍在身后干枯沙沙作响,只留下他在圆形房间里等待着统御贤者。

墙壁是血红色的,隐藏在阴影中,并标有长长的二进制序列。他研究了其中一些,但代码片段很晦涩难懂,很可能已经过时了。也许这是一个古老知识的宝库,埋在金字塔的中心,在漫长的动荡岁月中保持安全。圣物箱,某种类似的。

我们本应该把这些宗教装饰放在一边,奥格想着,向他的血液中注入了一个痛苦蛞蝓。但是谁来告诉火星人呢

在等待中,他的大脑开始运转,想象着这里主事的身材和形态。毫无疑问,贤者会是某种融合的东西,他出生于凡人的身体被拉扯并扭曲成某种更加崇高和严峻的东西。然而他们都曾经是婴儿,奥格想,这些黄铜和漆器的怪物。曾经他们也将短粗的拳头握紧,柔软的脸颊因大叫而涨红。

话又说回来,在被遗忘已久的过去,他也是如此。

当第30分钟的第8秒从他头盔的计时码表上滑下时,房间远处墙上的一块面板终于吱吱作响地打开,一股蒸汽从泄漏的拉动活塞中溢出,发出嘶嘶声。奥格缓缓转身面对光圈,看到了等待着自己的镜像——黑色盔甲,钢铁之手战痕的苍白纹饰,一副红色的镜片正瞪回着他。

“钢铁神父。”一个与他自己的声音既相似又不同的声音传来。

“钢铁神父。”奥格回答,痛苦地鞠了一躬。“你可能给了我一些提示你在这里。”

加萨克氏族(Clan Garrsak)的父兄克耐格(Frater Kernag)回敬了一下。“通信信号可能会被跟踪。这些事情最好当面完成。”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就像我说的——通信信号可能会被跟踪。”

奥格看着他的相反号码。克耐格在曾经的第十军团等级中占有与他大致相当的级别。钢铁神父一直扮演着一个模棱两可的角色——一部分是军团灵魂的守护者,一部分是回归到帝国前的机器神秘主义文化。不过现在,谁知道他们的角色是什么?如此分散的兄弟情谊中的力量的平衡,仅仅存在于意志的力量,或者灵魂之间的旧约,或者只是盲目的运气。

“我认为。”奥格大胆地说,“战争领袖没有派你来。”

“他不掌管我们的来去。他从来没有。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你可能已经知道了。”

奥格悄悄的对房间进行了威胁扫描。范围内没有其他生命读数。克耐格没有携带武器。“不,父兄。”他说,“我不知道。开导我。”

克耐格靠得更近了,姿态让人想起旧地球的阴谋。这个动作肯定是徒劳的,因为这里的每个房间都可能布满了数十个机械教监听器,但他还是做了,似乎是出于礼貌。

“战争领袖怎么样?”他轻声问道。

“他坚持着。”奥格说,“停留是一次挫折,但战争仍在继续。”

“他的更大任务呢?”

'每小时都有更多人加入我们。正如我们要求的那样,他正在将军团的剩余部分拉到他的旗帜上。”

从来没有要求他这样做。”

奥格仔细想了想,才回答。“但即使你也能看到他给我们带来的胜利。”

“即使没有氏族之父,我也看到了军团的未来,这是肯定的。”克耐格转身离开他,将目光投向二元雕刻。“然而,在你将领导权交给沙德拉克·梅杜森(Shadrak Meduson)之前,你并没有咨询我们。”

“我不能相信——”

“我们不会欢迎吗?”克耐格摇摇头。“事实上,你认为梅杜森能做到什么?对更大的敌人进行几次打击,为那些未能帮助我们的人争取更多时间,并为敌人创造更大的目标来定位和摧毁。如果你来找我,问我的意见,我会告诉你这些。”

奥格谨慎地看着他的对手。“你以前对他说过好话。”

“考虑我们的时间。我们没有阻止任何希望在他的旗帜下服务的人去找他,但我们总是告诉他们——一个真正的议会将会到来。我们将返回美杜莎,我们将在那里决定我们军团的未来。那没有改变。”

“那么,这个战争呢?”

“那又怎样?”克耐格沿着无意义的算法用带着装甲的手指划过。“我们不能结束它。我们不能改变它的路线。我们唯一的任务是生存下来。”

奥格嗤之以鼻。“活着,没有荣誉,没什么好说的。”

“毫无疑问,但不要将荣誉等同于软弱。我们不欠任何人,任何人不欠我们。”他从二元铭文上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看着奥格。“这是论题,一个你知道但不会承认的论题——我们被原体摧毁了。他是单点的故障,是导致机器瘫痪的人。他不是美杜莎人,不是真正的。你知道这一点,这让我们都付出了代价。现在,我们在他死后做什么?我们重温历史,树立傀儡,建立个人崇拜。我们创造了一个新的单点,比旧的更弱,并且再次诞生于泰拉。一种疯狂,你可能会说。”

“啊,那你不用再说了。”奥格叹了口气,“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将在美杜莎召集你的议会。钢铁神父将接任军团的指挥权,就像氏族之父试图做的那样。”

“这一直是我们的方式。”

“直到费鲁斯。”

“没错。”

奥格绕过克耐格。“如果他还活着,你永远不会这样说!现在你讲述了这个软弱的故事,但你以前从未表达过它。

克耐格耸了耸肩。“我们无法改变过去。”

“美杜森不是原体。”

“不。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奥格感到他的怒火更加炽热,难以平息,不得不阻止自己伸手去拿剑。“你浪费了你的时间,”他说。“你在这里白费力气追踪我,你在这方面误判了我的想法。当我恢复时,我将成为他的手选。如果我们注定要死,那就这样——但我们将手持着武器去死。”

克耐格深吸了一口气。“我是来向你展示理性之路的,我的兄弟。你还是钢铁神父。你会在我们中间,指导军团。”

“不。梅杜森再次给了他们希望。我不会看到你把它拿走。”

遗憾的是,克耐格凝视着他,但什么也没说。奥格将他的手套靠近他的链锯短斧的手柄,并试图判断在虚弱的状态下他能多快够到它。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变得凝重起来,仿佛带上了静电。

然后,慢慢地,克耐格放松了。当他这样做时,房间远处墙上的另一块面板滑开了。远处隐约可见一大片青铜线圈、机械节肢和爪子,全都堆在金色面具之上和之下,然后披满了深红色的厚袍。随着动来动去的分段金属和呼吸器孔打开的嘶嘶声,统御贤者滑进了房间,伴随着漂浮的香炉和一群纳米无人机。

“大人。”法玛寇斯吟诵道,就像舍莱克塔之前的声音一样空洞。“我对这次打搅感到抱歉,但一切都准备好了。我相信你会很快结束你的对话?”

“我们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奥格说,转身离开耐纳格,向贤者鞠躬。

“他不会让你回到他的信心。”克耐格说,仍在与奥格交谈。“他现在有了自己的顾问,就像费鲁斯一样。”手选将是一个空头衔,被授予是让你与他拴在一起。治愈你的伤口,我恳求你……但它不会给你带来你想要的。”

但奥格不再听了。从贤者的后面,他可以看到另一个房间正在打开,周围有肉雕师和金属清洁师。在这一切之中,他可以看到一块医疗板,准备好打开他破烂的凡人躯体。那张桌子上会有痛苦,但也会有补偿。

“我已经忍够了。”奥格说,一瘸一拐地走向房间。“但不会了——开始程序。”

当奥格从他身边经过时,法玛寇斯抬起头来,他空洞的金色眼睛落在克纳格身上。一时之间,加萨克的钢铁神父没有回应。然后,几乎是在不知不觉中,他点了点头。

法玛寇斯简单的鞠了半个躬并转身,他的长袍滑过抛光的金属地板。

“如你所愿,美杜莎人。”贤者说。“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

 

戈贡森伸手将舍莱克塔拉回来。这位科技牧师在星际战士的前面一步,在接触下僵直。

“我们不是从这里来的。”戈贡森咆哮道。

“这是正确的。”

“我告诉过你带我去见钢铁神父。”

“我正在这样做。”

“通过最快的路径。”

他们两人在一座悬索桥上,高高在一个沸腾的火山口坑上方。空气中沸腾着火花般的烟雾,从敞开的炼油厂大桶中翻滚。悬垂的链子摇晃着叮当响,准备被下面劳作的奴工队伍固定在沉重的铸铁铸件上。

舍莱克塔转身面对军团士兵,它的镜头光在烟雾缭绕的阴暗中变得模糊。“你没有具体说明。最快的路径可能不是最有效的——”

戈贡森将科技牧师扭到一边,差点让它撞破旁边的行道屏障。然后他开始奔跑,沉重的脚步声让桥在冲击下摇晃。

“美杜莎人。”舍莱克塔喊道。“不要在无人陪伴的情况下前进。前方有危险。”

戈贡森不理会牧师,开始冲刺。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耽搁了。他们两个人在一个又一个的房间里前行,每个房间都充满了火星祭司的神秘奇迹,好像庙塔的居住者希望在一些奇怪的怪诞行列中展示他们的力量。在每一个大厅和熔炉里,他都看到了更多的人——头盖骨钝化的奴隶,他们的思想和身体与机械锁链融合在一起,他们的意志消失了。这就是建立这个地方的基础:成千上万的这种肉体木偶,一群在盲目奴役的祭坛上牺牲的多余肉体。这就是他们所做的,莱埃克斯的领主,将思想奴役于机器的意志,以保护他们免受即将到来的风暴。

麻痹掉感官,摧毁掉灵魂。

他让他们带走了奥格。

戈贡森走到一对镀铜的门前,从里面穿过。展廊在他面前延伸开来,高高的拱顶,被笨拙的自动机堵塞。他闻到了齿轮烧焦的恶臭味,还听到了锻锤敲击的节奏。隧道入口张开,几十个,每一个都向要塞中心更远的地方扭曲。他看到机奴们蹒跚而行,被技术守卫部队看守着。再往上,一队特莱克斯机器人(Thallaxii)将他们无脸的头转向他们中间的入侵者。

药剂师没有停下。他终于收到了一个定位信号。它很接近。

舍莱克塔可能很迟钝,但它把他带向了大致正确的方向。钢铁之手军团士兵爬上一段长长的楼梯,他的靴子撞碎了大理石。他推开更多的门,匆忙将目盲的奴工推到一边。

当他接近信号源时,他拔出爆弹枪,继续奔跑。走廊灯光昏暗,散发着铜臭味。他靠近了目标——一个带有火星印记的铁质门闸——蛇怪守护机器人展开迎接他,他们的骷髅脸发出诡异的绿色光芒。他一枪打断了第一个,炸开了它的金属尸体,让它尖叫着回到了阴影中。其他的冲向他,触手抓着,通讯器发出机器胡言乱语。他感觉到爪子在掠过他的肩甲,而螺旋钻则刺穿了他胸甲的外皮。

咆哮着,戈贡森把他们全都扔了下去,用一阵爆弹的连射砸碎了他们的甲壳。更多的机器人来代替他们的位置,从黑暗中滑出,但此时他已经到达了门边。

他抓住了两扇蛤壳式门之间的接缝。一声巨响,他将它们拧开。传送门的锁断了,在甲板上洒下火花,戈贡森蹲下身子,准备跃过裂口。

另一边是一个小房间,介于医疗站和机器实验室之间。几十名科技牧师站在他面前,每个人都拿着不同的刑具。看到他,他们似乎并不感到惊讶。

他将爆弹枪瞄准最近的目标,但没有开火。

科技牧师们分开,露出中间的一张长桌。奥格在上面抬起了半身,他的头盔被取下,上半身盔甲也不见了。长长的管子盘绕在他的肌肉上,流动着液体。钢铁铁父的神色昏沉,仿佛被强效镇痛剂搞的迟钝,血与油从桌沿流淌成溪流。

但他是清醒的,他还活着。

“戈贡森兄弟。”杰贝兹·奥格严厉地说。“你在犯什么疯?收起你的武器。你没看见我吗?我恢复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深深的伤口才愈合。法玛寇斯将奥格重新打造到了骨髓,用金属丝线代替了肌腱,用阿德曼合金代替了骨头。之后,他的盔甲也还给了他,同样被更新和加强了,它的涂饰突出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新鲜黑底白色。

舍莱克塔重复了早些时候向戈贡森提出的提议,但再次被拒绝。

然后,奥格向统御贤者致以最后的感谢,并确认了相互忠诚的誓言。

戈贡森和钢铁神父返回他们的着陆器,再返回丹能号,然后返回亚空间。以梅杜森的前线战术数据为指导,战略性的在小区间盲投中留给他们,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找到钢铁之心

回到旗舰后,奥格找到了战争领袖。他的动作,虽然仍然因疼痛而紧绷,但比很长时间以来都更加流畅。当他进入沙德拉克·梅杜森的战略厅时,他走得很直,就像他曾经在伊斯塔万前夕所做的那样。

战争领袖迎上来,难得地露出笑容。“父兄大人。”他说,伸手抓住他的手。“你的回归让我很高兴。”

“兄弟,战争进展如何?”奥格现在渴望信息。有些事情他可以。“你是怎么伤害他们的?”

梅杜森的目光微微闪烁。他生硬的五官上有新的伤疤,覆盖在苍白的肉体上。“现在变得更难了。但他们现在知道我的名字了。”他笑了,干巴巴的。“他们在整个扇区内外都在谈论我们,所以我们已经做到我们所说的了。”

奥格想笑。“我们做到了。并且伤口可能会愈合,让我们变得更强大。”

他本以为梅杜森会同意这一点,并给出肯定的信号。相反,战争领袖松开了他的手腕。“那你又是你自己了。”

“就像我在奥奎斯之前一样。更强,如果有的话。

梅杜森点点头。“他们的价格,对于这项服务?”

“我们是他们的盟友。”奥格说。“就像我告诉你的那样——他们总是信守诺言。火星协议是一件强有力的事情。”

战争领袖再次点头,转身离开。“看起来是这样。你问战争状况。我们将在两天内再次打击他们,我的计划已接近完成。哈马特三号(Hamart Three)被用作补给站,防御较轻。我们可以干掉它,其他人已经同意。你还能参战吗?如果你能加入我们我会很欢迎的。”

奥格放下手。“当然。”他说。“我会像新锻造的一样收割它们,你会再次看到血液流动。但那然后如何呢?还有其他世界可以掠夺。”

“当然。”

“那么告诉我剩下的。”

梅杜森抬头看着他。“到时候。我还没有与我的议会协商。”

奥格感觉到一些话到了嘴边。

你现在不需要议会了。你有了手选。

但他不能说那些话,因为那太像乞讨了,而且已经做出了承诺。

“那我该怎么办,在这里?”他终于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伤口愈合了。我们谈到了这一点。我希望服务。”

梅杜森的视线移开了。“你不服务,钢铁神父。从来不用。您是我们的向导和灵感。就像以前一样。”

我们的向导。我们的灵感。这些是什么词?它们是从哪里来的?

奥格僵硬地站在那里。梅杜森没再说什么,现在也同样尴尬地站在那里。他们之间的沉默越来越深,就像莱埃克斯的烟雾一样浓重。

“那么,哈马特三号。”钢铁神父终于说道。“那是下一个目标。”

“是的。我会让你在我身边战斗,如果你愿意的话。”

“那就这样。”奥格当时就知道不会有更多的东西,至少现在不会。“沙德拉克,是不是全部——”

“我们有两天时间,”梅杜森说,勉强笑了笑。“你需要时间准备。我们会再谈,在袭击之前,但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父兄大人。我不知道我是否会这样做,但你是对的。火星人信守誓言。”

奥格几乎被吓退了,直到最后一刻才回过神来。

“我们都应该这样。”他麻木地说。

 

在那之后,他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有那些不敢对他说什么的军团奴工跟在他身后。船很忙,充满了即将到来的战斗的声音。大多数军团士兵都来自钢铁十团,以严峻的毅力完成手中任务。戈贡森已经去加入他们,他破旧的盔甲与他们的混在一起。钢铁神父现在鹤立鸡群了,就像一把磨光的匕首插在一堆生锈的刀子里。

他关上身后的门,然后锁上。

他来回踱步,脑海里翻腾着自己回来的事情。

克耐格的话无法离开他。

手选是一个空头衔,被授予是让你与他拴在一起。

它不会给你带来你想要的……

奥格弯曲他的新肌肉,感觉与新的增强结构紧密结合。他比以前强大得多,没有血肉,从核心重建。这就是现在让梅杜森对他冷淡的原因吗?他是羡慕吗?还是他在那里看到了其他东西,直到莱埃克斯才存在的东西?

奥格扫描了他的内部系统,其中一些安装在他的盔甲内,一些安装在他皮肤上的增强节点中。直到那时,他才注意到头盔上的新通讯器指示器,深深地埋在重叠的战术读数层中。这真的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微小的调整,在他的自动感应显示器提供的大量符文中给了他一个新的符文。

他沉思片刻。它的威胁是显而易见的,机会也是如此。被操纵对他来说几乎就像在战斗中的弱点一样令人厌恶,而且都会导致同样的结果。他当然应该早点看到。或许他应该早点看到很多东西。

奥格退回到他房间的内部密室,那里的扫描仪挡板已经完成,他的新礼物可以安全使用。

他记起自己在莱埃克斯说的话,和说出来时一样骄傲和反抗。

但后来他再次见到了梅杜森,所以有些情况发生了变化。

奥格激活了以太链接,有那么一刻,他的听觉节点充满了静电,因为连接从一个隐藏的系统节点闪烁到另一个。

当它们散去,克耐格脱离实体的声音在虚空中噼啪作响。

钢铁神父。”他说。“你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你在告诉我你为美杜莎(Medusa)的计划。”奥格说着,转身离开了灯光。“告诉我更多。”

本文标题:战锤HH短篇:HAND ELECT 手选 - 八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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