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烬——序章&第一章

前言

1，本系列小说与飞行机轮传记不同，是正统的小说体裁，将以主角遗舛的视角进行

2，本系列作者并非寒裔本人，而是代袿晋芳投（可以用来凑机轮传记的更新，寒裔可以摸鱼咯）

3，本系列小说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就抛开事实不谈。

序章

  夜已深，一片漆黑，景物茫茫不可见。但山中并不宁静，猛兽咆哮，山河震动，树木摇颤，刚抽新的叶子簌簌坠落。

   群山间，猛兽横行，太古遗种出没，压抑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此起彼伏，仿佛要崩坏这天地。

   山脉中，远远望去有一团柔和的光若隐若现，在这黑暗无尽的夜幕下与万山间相映衬，犹如在狂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会熄灭。

   渐渐接近，可以看清那里有半截残破的长枪，满身裂痕，不时外溢着电光。除却半截枪身外，周围浮现着无数的虚幻的光芒。虽不是光芒动人，但若定眼看去便会隐隐约约看到无数刻着繁杂花纹的长链。虽然不曾见过，但花纹所表达的含义却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心中：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描述着世间万物亘古不变的运行规律。它即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象，无始无终，无所不包，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其始无名，不知谁之子。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风无人扇而自动，水无人推而自流，草木无人种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等等不可尽言皆为此。倘若能用语言去描述它的冰山一角，则可以谓之曰：道！

  一阵狂风吹过，乌云横空，遮住了整片夜空，也挡住了那仅有的一点星华，山脉中更加黑暗了。一切生命仿佛都会在这黑暗中被无情的吞噬，消逝。

  只有这长枪还散发莹莹的光芒…

第一章

  “潜龙勿用…”

  “上九…亢龙有悔…”

  分不清是谁的声音，但听到耳中似可穿透身体直冲入灵魂，让人身子不由得会在这寒冷的雪夜里打上几个哆嗦。

  苍凉的北风在这寂寥的天地间呜咽而过，阵阵白雪随风飞舞，将茫茫的苍穹分割的支离破碎，而后缓缓洒满大地，远远一望，遍地荒凉。

  还未深夜，仅是黄昏，但那天空的颜色却是与黑夜一样，深邃的黑色如重石一般压在了所有人心口，喘不过气来。远方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轮廓，缓缓走近，才分辨出那是一座雄壮的城池，如洪荒巨兽一般矗立在天地间。城墙上无数的斑驳和划痕似乎在诉说的当初的辉煌与今日的破败。苍劲雄厚的汉字腾跃在充满风霜的岩石上。虽然字体大多都已模糊，但仍能分辨出来。上面写着：遗城。

  城池的中心，有一座高耸的占卜台，通体漆黑，仿佛直插入苍穹，屹立于狂风暴雪内巍峨不动，祭台上吹过的呜咽风声里，便隐约夹杂着这样的低吟，散向远方，带着原始的粗犷，别有一番韵意。

  “还有生机么……还有么……”

  低沉喃喃之声，在这风雪中从那占卜台上飘出，似要与那风融合在一起，隐隐有些分辨不清。伴随着丝丝的悲痛，回旋九天之中。

  占卜台下方，此刻有无数身影，默默的站在那里，远远一看，赫然有数十万之多，他们有男有女，环绕这占卜台四周，密密麻麻一片，无言的看着这一切。

  雪，更大了。

  “你既然让我看到，就一定会有生机，可是……又在何方！”那台声音带着苦涩，蕴含了悲哀，久久不散。

  “倘若陨落是我的命数，那我便逆天而行！”那声音蓦然变大，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却见那天空上风云色变，无数飘落的雪花全部骤然停顿，随即消散于空中。随即发声之人以令人目眩的速度在虚空中刻写符文，那符文繁杂无比，一经他写出便散发出霞光，随着他的低声吟唱化作流星飞向苍穹。

  其之快，转眼就到了高空，轰鸣回旋间，似此撞在了某处无形的隔膜上，天地震动，嗡鸣之声向着八方扩散，那符文再次铿锵作响，闪耀出更加亮丽的光芒。随即冲向了更高的天际。

  那符文，凝聚了所有人的目光，同样也寄托了所有人的希望。但就在这时，苍穹仿佛被激怒一般，虚空中顿时凝聚出数道虚影，最终凝聚为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刺向符文。符文再次发出更耀眼的光芒，同时伴随着台下数十万人的低声吟唱，渐渐从符文中飞出秩序之链，攻向虚影。那些虚影最终凝聚为一把巨大的天刀，斩向符文。伴随着一声传遍数千里的爆炸声后，符文再无法抵御虚影，化作了无数流光，飘落下来，远远一看这天地，已然被染成了金色的黄泉。

  更是在此刻，那符文崩溃的一瞬，它变化成了一个与先前完全不同的字！

  “殇……”

  “殇……”在那占卜台顶端，正中心的位置，盘膝坐着一个身着黑衣，外披红色斗篷的青年，那青年因刚才的动作而大口喘息着。，他喃喃中睁着双眼，但其目中却是黯淡无光。

  他的身前放着数个石片，石片上隐隐浮现着几个名字和生辰。

  他的双眼默默的看着天空，许久，许久，长叹一声。

  “告诉奕……我已尽力……”

  他右手拿起石片，相互摩擦着，发出了喀嚓喀嚓的声音，向着远处散去，他的身影显着萧瑟，与这声音融合，透出了一股悲哀的孤独与没落。

  “我身为反抗军首领，我所看到的世界，你们看不到……”

  “你们……看不到……”

  “生机……到底在哪里？”

  沉寂的天空和大地并没有回复，如同千万年以前一般，静默的冷视着这一切。

  隐约中，那个青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的回头望向天空。越过云层，超越九天之上，仿佛有无数的丝线在随风飘游，牵一发而动全身。在这无数的丝线中，无数事情在悄然发生，变化，终结。

  这些隐藏的引线，千丝万缕将这片大地导向了如今的结果。而在现在，同样也埋下了更多的“因”，冥冥中预示着未来的“果”。在这庞大而缜密的丝线中，没有一个人能逃脱。

  或许唯一能逃脱的，唯有亘古沉默的天与地。

  天逐渐的暗了下来，仿佛凝视大地的眼睛默默合上，静静得睡了过去。但那个青年的内心却冷冷的一颤。

  十年前，起兵反抗的青年遗舛和奕在这里并肩眺望远方。誓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五年前，遗舛攻下了浩大的疆域，无声目送着葵脱下战甲，就此离去。而如今，遗舛和他最初的战友奕又共同在这里。面对着他们人生中最后的日落。

  多么可笑，一个出生于东北部蛮荒之地的人，竟会死在最遥远的南部。

  遗舛的思绪并没有漾开太久，突然间大地震颤。天空彻底地暗了下去，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向城外转去。

  天边逐渐浮现出无数士兵。他们手握战戈，身披护甲，表情肃穆，缓缓地从天边飞来。逐渐分散，聚集成两个部分。两边领头的人缓缓举起旌旗。旌旗在风中猎猎飘扬，左边写着：黄。右边写着：圣。

  “圣宇一”

  “黄世一”

  两边的军队举起战戈，指向天空。尽情的释放着血气和战意。

  遗舛表情并无任何变化。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们终究还是来了。”

  “只因，让昔日之变数回到它原有的轨迹。”冷漠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天空。随后苍穹中浮现出了一只金色长枪。上有繁杂的花纹于其上。随后对准羿城，缓缓刺下。可却无形中仿佛有屏障一般阻碍着长枪，将其一寸一寸的顶了回去。

  “我也曾想过这一天的到来，但却不知会如此之快，岁城竟都不能抵御你们的进攻。”遗舛平静的说道。

  天空中的声音并未回复。“岁月未曾抵抗，因慑于帝威而臣服”遗舛转过头去，望向右边。只见一个面色丑陋的中年男子立于空中。

  遗舛没有回答，他望向遗城思绪纷飞，想起了过去的往事。

  “一切终将逝去，唯有二帝永存”自称岁月的男子举起手中的物品：那是一个不知什么材质做的钵，在金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随后从中放出七彩光芒，洒在羿城周围。空荡的四野瞬间浮现出一层厚厚的屏障，然后在七彩光芒的照耀下渐渐隐去。

  同一时间，遗舛轻轻一跃，飞向空中。身上浮现出了龙纹。恍惚之间仿佛可以听到龙吟。在龙纹浮现的同时，空中也同样出现了一个人。他身材高大，脸上有混沌气缠绕，看不清晰。他举起右手，长枪似乎听到呼应一般回到了他的手中。一瞬间，天地仿佛因他的气息而停止了。他举起长枪，枪尖指着遗舛。“遇帝不拜，真命已失，一步一叩首，其罪削半。往生路上护你真灵！”言语间仿佛有秩序法则浮现，打向遗舛。遗舛一握拳，气息荡漾开来，铁链全部散去。

  “今日，借你首级一用，来祭我昔日的战友葵！”

  “哈哈……”自称帝的人大笑，金色的甲胄，高大的身影，很模糊，仿佛站在天地的尽头，但是却无比慑人，仿佛从远古传来，有无尽的沧桑之感，笑声若惊涛骇浪拍来，让整片战场群雄颤栗，身躯要爆开。

   “自葵以后，从未有人敢与吾这般对话，让我圣代来看来一看，你有几分本领！”帝者沉声道。

   他一步迈出，天地都在抖动，长枪直刺，金光闪耀，照亮大地，如同佛光普照施恩于芸芸众生，气息祥和却生生不息，恐怖绝伦。冰冷的长枪出铿锵声，可斩杀人心魄。

   铿！

   长枪刺来，金属长杆微抖，虚空都跟着爆鸣，如同天雷巨响，一刹那，有金光涌到天空，卷下星体来，震撼人心。

   哧！

   遗舛举起石片，刹那间变为一柄长剑。剑身刹那间爆发出明亮光芒，璀璨夺目，神虹射出，遗舛迎击帝者圣代。劈向那杆长枪。

   当的一声，整座城池都在摇动，天地翻腾，因战斗而形成的无规则秩序的浪涛击天，不要说云朵被拍散。就是虚空都被震裂，出现千万道裂缝。

　　还好，其他人早有经验，都知道战场的残酷，其他人出手，隔断这种冲击，不然的话后果难料。

一杆又一杆大旗被掷出，镇压那里，不然的话，两人交手造成的冲击波破坏力太大，足以让双方所有人全部丧命。。

  　很明显。这杆长枪非常不一般，铭刻着不朽的符文，是一件瑰宝。

转瞬间，两人已来回有数十回合，遗舛的肩头已经溅起了血花。被长枪刺中，已经负伤，深可见骨！

“看来，你很在意刚才的占卜结果，如此战斗都分心。情绪不宁，这很不应该啊。”圣代冷漠的说道。

    正如他所说，遗舛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杀！”

只有这样一个字，手持长剑，向前刺去。

这个时候，清光冲霄，他体内的秘术在启用，并动用了他所掌握的各种神通，一时间天地爆响。

遗舛身上染血，如战神一般，溢出磅礴的战气，滚滚而涌，震慑敌人。

噗！

当大战的白热化时，遗舛一剑扫出，正中圣代的颈部，头部差点断落下来，流出金色的血液。

“这怎么可能，他能伤圣宇一。不应该有这样的人才对！”一些人动容，瞳孔收缩。

“杀！”

圣代怒吼。两人缠斗在一起，一下子冲霄而上。到了天空，他们从一边杀到另一边，不断的血拼。

一刹那，苍穹暗淡。

接着，又迅璀璨，那是星体被打破，释放出储存已久的能量，同样也是两人燃烧神能，极力血拼所致。

“哧！”

突然间，在他们从地上打到天空，又从天空杀回时，有一道绝世神虹飞来，太突然了，伴着时光碎片，因为那超越了极限。

噗！

避无可避，遗舛的后背被洞穿，那是一只箭，长过丈，刺透他的胸膛，穿了出来，带着大片的血。

“变数终究要归寂。”天边浮现出另一个高大的身影，手持神弓，全身爆发出摄人的气息。

“砂，你来了”圣代后撤，和那位帝者站于一起。

“除去遗舛，是我之所向，我即天意！”名为砂的帝者抚摸长弓，其瞬间变为了长戈。向遗舛缓缓走去。

遗舛颤抖着站起，面对着二帝。

“今日，送你去往轮回”二帝同时举起兵器，成牛角之势，分左右两个方向朝遗传刺去。

遗舛已然身负重伤，无力再战，面对这必死的局面，他已不愿再挣扎。他就这样轻轻抬起头，望向天空。九天之上，命运的丝线仍在不断的缠绕，交汇。

恍惚间，他想起了当初的自己。心中涌起了不知是何的酸楚。

不到片刻，二帝便已杀至遗舛身边，遗舛缓缓地合上了眼。

砰！

一声巨大的声响自遗舛身前传来，遗舛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如此熟悉的身影。

“奕.....”遗舛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名为奕的男子并未回应，而是从他的心口飞出一道亮莹莹的血迹，那是一身血精所聚，嗤的一身渗入遗舛体内。遗舛身子劈啪作响，伤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尧戈自身气息也萎靡许多，显然付出的代价非常巨大。

两人就这样并排站着，与二帝相对峙。

四人就这样默默的站着，并无任何言语。在他们的附近，雪全都凝滞在了半空中。

”十年以来，遗城缺少一个头颅，以所谓帝者来祭奠英灵，借头颅一用”奕开口道。

圣代一声嘶吼。其音仿佛从虚空传来，悠远而深沉，带着一股帝王的气势。

圣代大笑道：“多久没有人这样和我说话了，当年挑衅我的人，都死了！”

他缓缓走向尧戈，多少年了，没有露出过这种杀气，此时这片土地都在剧烈的抖动，要解体了。

圣代怒了，被人挑衅，伤了他的尊严。

只因，帝不可辱！

轰隆隆！

一刹那，他头顶上方的天空出现一道道裂痕，景象骇人，那是他的气息所冲击的。但是下一刻，又都重组，聚集在一起。

  　这一刻，死气，生机都在他的情绪起伏间在上空凝聚为实体荡漾盘旋，他仿佛天地之主。

奕长啸，就要飞身而起，离开遗舛，他的躯体顶天立地，好似冲破了天地的束缚。

两者间，生死气息弥漫，仿佛真的可以转瞬让人去往轮回，这是两者气息对峙带来的奇异景象。

恍惚间，仿佛有奇幻光景出现，那是一条茫茫的轮回路。

奕拿过遗舛手上的石片，举了起来，上面浮现着圣代和砂的真名。

“一切终将逝去”奕喃喃的念着，周围的空气震荡着，并逐渐浮现出幼时的圣代和砂。

“唯有天地永存”奕举起长剑，缓缓地指向虚影的另一侧，那是他们的母亲。这是“过去”，当她被奕寂灭后，砂和圣代将会从根源上被抹除，不留一丝痕迹。

这是奕最为强大的法术，多少次来以次诛杀强敌，逆转局势，一次次让圣代和砂平乱失败。

遗舛面色仍无任何变化，闭上了眼睛，仍沉思于刚才的结果。

“你真的以为会这样让我等沉寂吗？”名为砂的帝者开口道。“你的法确实过人，但同样也有着最明显的缺陷，你无法寂灭已经被吾等送往轮回的人。”

尧戈向虚影刺去，但在同一时间，虚影就消散了。而施展此法带来的副作用让尧戈吐出一口血，面色苍白，无力再战。但他再次发力，让虚影重新凝聚，看到了“过去”。

砂和圣代的母亲被他们自己亲手寂灭。

“诵我真名者，轮回中得永生”圣代举起长枪，向奕刺去。

已是必死的局面，奕叹了一口气，但仍运转身体，抵抗着圣代的攻击。

砰！

长枪被一条条秩序神链锁于空中，不能动弹。城门上，数人在以自身精血维持秩序神链的威力，但显然已经快到达了极限。

“奕，先前的债，还你了！”为首的一人喊道，随后数人同时身形爆碎，全身血液流入秩序神链中，加持着神链的威力。

夕舞、山羊、鸢椿塚，袿姬等人的面貌一个个浮现在尧戈的眼前，可随着刚才的献祭，已然全部陨落，连尸首都没有留下。

这一刻，奕眼前一片殷红。

天空中浮现出了片片雪花的虚影，只是那雪花，赤红如血。

仿佛间，他好像看到了一群人跟他遥遥相望，距离是那么的远。

成片赤红的雪花落下，纷纷扬扬，一片又一片。随风而扬。

奕伸开手，想要握住什么，却一把抓空，什么都没有，殷红的雪花落下，瞬间成为光雨。在战场前，在羿城上，在二帝气息弥漫下，什么雪花，什么回忆，都成为了烟雨，奕长啸，如同受伤的野兽，满头黑飘舞起来，双目猩红，有一股悲愤的情绪在喷薄，在爆而出。但重伤的他，却无法做出任何改变。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奕不禁自言自语道。

“…不，还有办法”虚弱的声音自他后方传来，他猛地一回首，看到了睁开眼睛的遗舛。

“命运的丝线终究无法参透”遗舛铿锵的声音传来。“既然如此，便搅乱丝线，重头来过。”

“没用的”冷漠的声音传来。“即使你能改变命运的丝线，仍不能改变已有事实，无非重来一遍，再被我镇压。”

“我的命运已然被参透，既然如此，便寄托于别人。”

“可笑，竟会将自身希望寄托于他人”

“我坚信，正道会存于世间，而你…”遗舛停顿了一下。“也终将会陨落”

二帝举起兵器，向遗舛攻去，不给他施法的机会。

遗舛举起长剑，直直的对着天空。祭台下面的人，同样举起兵器指向天空，随后身形爆碎，全身血液汇入遗舛长剑上方。

“经天，纬地，通古今”遗舛轻轻的念了出来，随后以他为中心爆发出光芒，将整个世界包裹进去。

“我坚信，我们终将会成功。我坚信，终将有一天，我们不会受到二帝的压迫，拥有真正的权利和自由。建立一个真正平等的，和谐共处的世界！”

在这声不屈的呐喊中，遗舛最后的希望，飞向了不可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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