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龙密语同人】水与沙之漏斗（7-9）

7、风舷 
　　澜很不爽，祂说，整个光龙族都要跟着他一起不爽。 
　　 
　　于是，光龙们的不幸生活开始了。 
　　食堂忽然没饭是轻的，上学路上被掉下来的东西砸到是运气不好，那些像被霉运缠上的龙那才叫倒霉。 
　　瞧瞧焱吧，出门被砸，走路遭抢，上学被欺负，上课被陷害，连喝口凉水都塞牙。 
　　 
　　澜想不出那条没脑子的火龙哪里长的对不起自己，索性也不去想。反正祂就是看祂不顺眼，见不得他舒坦。 
　　其他同学明知不是焱的错，然而，面对不明觉厉的恶作剧，祂们选择了远离——反正恶作剧不会出龙命。 
　　 
　　这就是光龙族，理智、守规的龙们。 
　　所以，澜想：我才不喜欢光龙族。 
　　 
　　这天，澜又一次站到穿越之初时站上的土地——传说中的龙与勇者的始发地。 
　　我记得，澜扭头：有一张我的悬赏就贴在那边…… 
　　 
　　“这是什么啊！” 
　　 
　　在悬赏前站了一个蓝发少年，惊讶的看着悬赏。 
　　“澜，跟我回去。”头上顶着一颗蒲公英的森叫住了祂。 
　　小澜吹散了森头上的蒲公英，吐着舌头走开了。 
　　“这样让我怎么出去见人！”森这样喊着，跟在小澜身后。 
　　 
　　不对，不是这样的……澜想叫住渐渐跑远的两个人，可他的脚像是被黏住了一样，完全迈不动步子。 
　　不是！ 
　　 
　　澜猛地翻身而起。 
　　愣了愣，四处张望打量着环境。 
　　这里……澜不确定了：是风舷的家？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澜一低头就看见船长领着7、8岁模样的风舷，一步步走向老房子。 
　　 
　　小风舷垂着头，小小的脸上，是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沉静 
　　船长摸摸小风舷的头：“上船实在是太危险了，风舷，这个假期还是呆在家好了。” 
　　小风舷不高兴的撅着嘴，不应声。 
　　“今天有你喜欢吃的土豆炖牛肉呢！”船长试图开解小风舷：“高不高兴？” 
　　小风舷依旧不说话。 
　　在用钥匙开门的时候，船长终于妥协了：“如果明天开船前能招募到观星师，我就带你上船。” 
　　小风舷眼睛一亮，随即黯淡。自学了很多出海知识，并接受船长言传身教的小风舷很清楚，想要招募到临时的观星师是一件多难的事。 
　　 
　　大海神秘叵测，存在会让指南针和罗盘迷失的地方。这个时候，只有观星师才能找到方向。 
　　海面之上留不住云，便于观测。依凭器材，观星师可以在白天找到星辰。 
　　找到星辰，擅长算学的观星师便可以计算出精确的经纬，比罗盘还要准。 
　　因此，观星师备受船队的亲睐，但只有大型的舰队才会长期雇佣，毕竟稍小一点的船队根本养不起更没有吸引观星师的资本。 
　　 
　　看着小风舷低着头进了屋，蹲在屋顶阴影的澜站起来：又要扮观星师，风舷啊风舷，为了明目张胆的跟着你，我都快成了专业的观星师了。 
　　只是，澜抬头看看即将成为依仗的星空，是时候见见同时代的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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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风之灵 
　　“笃笃笃。” 
　　船长愣了愣，这么晚了，会是谁？ 
　　敞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个浑身包裹在斗篷里的人。 
　　深色的斗篷罩住了来人的全身，只露出了与众不同的独角和埋在阴影中脸，年轻的脸被垂下的头发挡住一只眼睛，散开的靛蓝色长发从斗篷的领口垂下，让整个人看起来既成熟又高贵。 
　　“请问……”被来人气场震慑住，船长下意识用上了敬语。 
　　“我有急事要去月皖港，听说你的船要去那里送货，我想搭顺风船。”青年生怕船长拒绝，又加了一道砝码：“我是学观星的，虽然尚未获得观星师执照。我可以免费担任随船观星师。” 
　　刚洗完澡准备睡觉的小风舷听到“观星师”三个字，急匆匆的跑出来。 
　　简单测试了青年人的观星能力后，船长激动地欢迎，并表示将在航行结束后送上丰厚的旅游经费。 
　　“我还不是正式的观星师，叫我‘南’好了。船长先生，明早九点见。”南对着头发上还滴着水的小风舷笑着点头示意后，离开了。 
　　 
　　等南走了，小风舷笑着抱住船长：“这样我明天是不是就可以跟着船出海了？” 
　　船长这才从“遇到可拉拢的观星师”的喜悦中清醒，低头看着小风舷，点点头。 
　　小风舷登时笑成了一朵花，欢天喜地地回去睡觉了。 
　　“回去好好睡觉，养不好精神可不带你去！” 
　　“知道了！”小风舷元气十足的回答。 
　　船长宠溺的摇摇头。 
　　 
　　不远处，相像的似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两个人立在风中，风吹起了两人同色的长发。 
　　“还是笑起来的风舷好看。” 
　　“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没想到我把头发散下来的样子这么帅。” 
　　“没办法，我本来就这样。” 
　　原来澜是这么的自恋。旁观的貅黛尔叹气。 
　　 
　　第二天，南准时来到码头。听说自己船上将会有一位观星师，干活的船工都格外努力工作。 
　　南穿着昨天晚上的那件深色斗篷，提着一个小包，在小风舷面前蹲下身子：“早上好，小领航员。” 
　　“早上好，观星师大人。”小风舷很喜欢这个观星师，正因为有了他，他今天才能上船：“我只是个船工，不是领航员。” 
　　“你会是的，”南摸摸小风舷的发顶：“我可以教你观星术。” 
　　“真的？！”小风舷兴奋地瞪大了眼。 
　　“领航员并非高不可攀，你能行的。”南站起来：“这是观星师的占卜，很准的。” 
　　 
　　终于有机会在实践中应证理论知识，小风舷在甲板上到处跑。 
　　然后，在想起了曾经站在桅杆上的人。 
　　他是怎样站在上面的？ 
 
　　刚站上桅杆，一阵疾风，小风舷被风吹落。 
　　紧急关头，有人一把拽住小风舷的手腕。 
　　暗松一口气，衔着冰棍的澜把小风舷拉上来：“怎么样，坐稳了吗？” 
　　 
　　从舷窗看着桅杆的南，长吐一口气：就算知道结果，还是会紧张啊。不过没关系，就算你不小心摔下去了—— 
　　澜轻松地站在风声凛冽的桅杆，墨镜下的蓝色眼眸带着笑意：“就像我说的，去感受风吧。”就算你不小心摔下去了—— 
　　 
　　我也会牢牢抓住你的手！ 
　　 
　　小风舷扶着栏杆站起身，迎风张开了手臂。 
　　啊，这就是风呢…… 
　　 
　　再睁开眼睛时，被厨娘呼喝过的那个小偷不见了。 
　　哎？小风舷四处张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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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海之灵 
　　船一帆风顺的到了月皖港，回船舱提了自己的行李的南，摸摸小风舷的头：“风舷，教你的东西都记住了吗？” 
　　小风舷点头。 
　　“现在决定未来人生还为时尚早。”南拥抱了小风舷：“好好学习吧，会找到你真正想走的路的。” 
　　犹豫片刻，小风舷快跑两步拉住南的裤脚：“老师……” 
　　南低下头，蹲下身子与小风舷平视：“怎么了。” 
　　“听船长说，我爸爸是勇者。”小风舷的眼睛里迸射出热切的光：“我想像爸爸一样，成为勇者！” 
　　勇者……南在哪一瞬间，在小风舷的身后看到了一张笑的无比阳光（欠扁）的脸。 
　　“那就更要学会我的本事啦，”南努力笑的很阳光：“勇者迷路的话，不是很不帅？”要是风舷心血来潮的去学别的什么，我不更对付不了他了？！ 
　　相对长大后较没心机的小风舷使劲的点点头，眼睛闪闪的看着南。 
　　 
　　下船之后的南拐进了一个小巷，在阴暗处放下了包裹：“出来吧，都跟我一路了。” 
　　澜从拐角处步出，不说话的盯着南。 
　　南挑眉，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了独眼和与对面的人同色的长发。 
　　“披下头发来之后显得好老，”澜露出半月眼：“话说你到底来自什么时候啊，眼睛还是一个。” 
　　变回一双的话就见不到风舷了。南心中略过一道光，可惜没抓住。 
　　“刚开始和风舷一起旅行，”南停了停：“你不回船上？” 
　　“那种速度，飞一小会儿就追上了。”虽然这么说着，但南却知道，澜确实是想赶紧回船上的。毕竟是风舷的第一次出海，出事的话怎么办。 
　　“我先行一步，待会儿见。”南捡起包裹，从澜的身边穿过巷口，准备从海上飞回船上。 
　　 
　　总觉得……坐在回天涯悠角的船的桅杆上，澜漫不经心的晃着脚：那个来自未来的家伙，身上的风舷的气息，并不是仅仅共处一段时间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澜皱起眉毛：那个我的身上，有一层很模糊的责任感…… 
　　怎么可能！澜笑了笑：我是不会被责任这种东西绊住脚步的。 
　　澜转头，望向港口方向：就算是风舷也不可能影响我的。 
　　 
　　澜和南偷偷回到船上，小风舷还不知情的向船长询问南的事。 
　　澜冲南挑眉（挑衅）。 
　　“对了，”小风舷又问：“那个小偷被抓住了吗？” 
　　南笑着看向澜，澜抽抽嘴角，一头黑线。 
　　 
　　“先走啦。”南站起身。 
　　“怎么了？” 
　　怎么了？南不回头的走了：海之灵的话，一个就够了啊。 
　　 
　　被冰冻住手臂的大汉惊叫着坐倒在地，他的同伴被眼前惊人的一幕惊呆了。 
　　小风舷擦着头上的血，嘴里喃喃的念着咒语，一边解开了手上的绷带。 
　　早就不耐烦的澜趁小风舷背对祂的时候，从桅杆上跳下来，降落途中，便已愤然地聚起海水。 
　　“海之灵！” 
　　早已蓄势待发的澜，操纵着足以被称为小型海啸的巨浪扑向小风舷的对面。 
　　 
　　岸边，一小堆砂砾在风中飒飒有声。 
　　“你在嫉妒什么？”大澜面无表情的问。 
　　“吾没有嫉妒。”沙堆的声音里听不出感情。 
　　骗谁呢？那么浓的醋味我隔这么老远就闻到了。大澜没和沙堆争辩，扭头就走。 
　　 
　　直到看不见大澜的身影了，沙堆才喃喃自语：“吾只是在替吾主鸣不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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