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之亚斯蓝帝国 约瑟芬塔城 远方密林】
林中的风小了许多。
“水源?!”
鬼山莲泉的瞳孔骤然缩紧,脸上瞬间覆盖起一层冰冷的寒霜。
她呼地站起来,看着远方,身体上闪烁起无比炫目的金色光芒。
“你要干什么?”阿克琉克看着她,问道。
“回亚斯蓝,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鬼山莲泉的身体激动地起伏着,眼中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
“那样变态的怪物,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亚斯蓝的大地上,这实在是太危险了。这个消息,我必须转告给他们,越早越好。”
“你先冷静一下,在你回去之前,别忘了他们对你做过什么。”
阿克琉克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冰冷。
“水源的王爵对你做出那样可恨的事,杀害你的哥哥,折磨你的肉体,逼迫你出逃到边远的北方,那样的国家,值得你把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去保护他们么?”
“那群家伙的仇恨我当然不会忘记,也永远不会原谅,但错的是白银祭司,水源的百姓是无辜的。
我和哥哥从小在亚斯蓝长大,不管我去哪儿,那里是我永远的家。
如果今天我知道了这样的情况还没有说出来,恐怕会愧疚一辈子。”鬼山莲泉说着,看着远方,瞳孔中闪烁着一丝光芒。
“更何况,哥哥离开以后,我的生命就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我也没什么可怕的。”
“那么,你觉得一个叛国者嘴里说出来的话,会有人信服么?”阿克琉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以你现在叛逃的身份来说,就算他们不立刻把你投入牢狱,恐怕也没有人相信你说的话吧,那么,你这样回去有什么意义么?”
呼,鬼山莲泉站在那里,渐渐平复了下来。
她的眉头紧紧锁着,很明显,阿克琉克说的没错,就算自己真的回到帝都,又有谁会相信自己呢?
看着鬼山莲泉定住的身影,阿克琉克顿了顿,接着说道。
“再说了,这件事也轮不到你来担心。
想想看,连我这样的七度使徒都能发现他们,你们的白银祭司不会一无所知,而他们会比你更在意这件事的。
更何况现在吉尔伽美什已经获救,他们也就没有了继续留在水源理由。
所以,你还是先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
“也只好这样了。”
鬼山莲泉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看着远方,她的眉头紧锁着,脑海中不断思考着一个问题。
尽管她已经冷静下来,但心中依然带着无比的惊骇。
相隔万里的地源王爵竟然会出现在水源,只要一想到此都会让她心中泛起一阵阵忧虑的涟漪。
她转过头,看着阿克琉克,而她的面前,阿克琉克的脸上也带着无比凝重的表情。
“那么,地源的一度王爵为什么会出现在水源?”看着阿克琉克,鬼山莲泉轻声问道。
“这个啊,又是一件比较复杂的事了。”阿克琉克轻轻咳嗽了一下,思绪仿佛飘舞到了很久之前。
“就从他的王爵,【阿格蓝】说起好了。”
“他的王爵?”鬼山莲泉好奇地看着阿克琉克,轻声问道。
“没错,自古以来,地源都是奥汀大陆上的四个国家里最特殊的存在。
多少年来,地源的君王和一度王爵始终是由一人兼任,再加上他们的白银祭司常年销声匿迹,地源的最高巅峰可以说是一人独揽地君、一度王爵、白银祭司三方的权力,成为真正的独裁者。
而权力越大所要承担的也就越多,他们权力的巅峰不仅需要拥有可以同时管理王爵、宗教和政界的精密思维,更要具有高于其他国家一度王爵和君王的绝对实力。
所以,早在很久以前,阿格蓝的魂力上限就已经超越其他三国的一度王爵,远在铂伊司、吉尔伽美什和御井天彗之上,就连他的一度使徒也拥有可以与一般一度王爵相匹敌的力量。
多年的战斗里,仅是地之使徒的川泽嘉木就能够和风源的二度王爵法夜抗衡,如果他们体内的灵魂回路再稍加增强,就很可能成为准一度王爵的存在,再加上地爵对风爵的天生的属性克制,就连铂伊司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战胜他。”
阿克琉克静静地说着,脸色无比冰冷。
“没想到地源的魂力巅峰竟然这么厉害。”鬼山莲泉说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那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吧?”
“也不算很久,就在你们出逃之前吧,那个时候,川泽嘉木还是地源的地之使徒,而多年来担任一度王爵的,是地源的地君阿格蓝。
在地源的传说中,阿格蓝是一个不死不灭的存在,从远古时代开始,他就游走在奥汀大陆上。
在几百年前的创世战争中,他和另外一个叫做【迦雷西】的家伙斩杀了地源的魔神,魔神的力量一分为二,其中一半聚集在他的身上,赋予了他永生不灭的力量。
从此以后,他成为了地源人的英雄,从此登上地君的位置,直到现在。”
“也就是说,他从几千年前开始就一直活在这个世界上?”看着阿克琉克点了点头,莲泉的眼中浮起一丝惊讶:“那么,他是完美容器吗?”
“并不是,永生并非只有一种方法,那些方法间也有很多不同。
其实究其根源,阿格蓝的方法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永生,因为,他是通过不断地【重生】而达到的。”
“不断……重生?”鬼山莲泉一脸不解地摇了摇头。
“没错,传说两个地君的灵魂虽然不会逝去,但肉体却会随着时间而衰败,为此他们就必须找到一个新的容器,并在肉体衰败前进行某种仪式,把灵魂转入新的容器之中。
地源人与其他国家的人不同,他们崇尚大地的力量,以靠近大地为荣。
所以,在他们的地都有一座奥汀大陆上最大的【地下城市】。
在地都,只有最底层的平民会生活在地上,高贵的王公贵族则居住在大地深处的地下城中,越是位高权重之人,居住的地方也就越深。
而在地下城市的最深处,相传有一座熔岩之城,那里与地君的转生有关。
根据我们的调查,每到阿格蓝任期的第一百年的冬天,他都会在熔岩之城中心打开【转生之门】,沿着三千五百阶冥府之阶进入更深的大地深处,最终抵达地源最神秘的禁地,位于大地之心处的【转生冥河】。”
“转生冥河?”
“嗯,那是一条金色的河流,相传那是人类可以到达的最深的地方,而它的下方则是逝者居住的冥界。
而阿格蓝就是在那里完成转生的。”
“没想到是这样……”鬼山莲泉点了点头:“但这样的话,他已经可以算是永生了,为什么还要西行?”
“就算地源的巅峰只有他一个人,转生之路也并不安稳。
传说中,前往冥界之河的路上有无数大地上从没出现过的高等级魂兽,而越是深处,那里的魂兽就越恐怖。
在那样复杂的处境中,就算是阿格蓝也无法确保每一次转生都不会出现意外。
另外,转生的过程也无比繁复,且每一百年仅有一次机会。
每次只有一个人能够实现转生,在这个过程里,一旦发生意外,阿格蓝就只能被封印在地下,等待一百年后的下一次转生。
更何况你别忘了,我还提到过一个叫做迦雷西的家伙,那个家伙和阿格蓝一样,拥有着不断转生的能力。
他是不会允许阿格蓝独享转生机会的。
因此,每到转生之时,迦雷西也会一起争夺那仅有的机会,为此,他们进行了无数次战斗,但最后谁也无法打败对方。
最终为了共享这个机会,他们只好妥协,订下约定,两个人轮流转生,管理地源,从而形成了现在地源的制度。”
“也就是说,他们每个人通过转生获得一百年的生命,成为地源的顶峰,而在这段时间里,另一个则沉睡地下,等待新生?”
“嗯。”阿克琉克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个被称为奥汀大陆最神秘国家的埃尔斯帝国,竟然有着这样神奇的秘密。”鬼山莲泉轻轻摇了摇头。
在之前,不管怎样她都无法想到。
“不过这样的话,他们凭借着轮回就可以实现不死不灭了,又何必需要接替爵位的使徒呢?”
“正常情况下,他们的确不需要使徒,但不管怎样,他们都还没有达到无敌的状态,在他们的任期内,也可能有各种意外出现。
假如他们在战斗中受伤过重,躯体也会像常人一样死去,而让灵魂提早无地可容。
那个时候,他的使徒体内的灵魂回路就会复制,成为代理王爵管理地源。
另外,使徒在承接的过程中也是必不可少的,在一任地君的最后一年里,之前的使徒会被全部替换。
在那之后,地源的白银祭司会重新选出三个新的年轻人成为他的使徒,而这些新使徒会一心一意完成制作躯体的工作。
天之使徒会在地源的灵石矿山采下黑魂矿石,交给地之使徒监督打造,最终由海之使徒把容器运送到下一任地君那里,供他们完成交替。
在新地君重生后,三使徒身上的灵魂回路会被洗涤,他们会接受新的赐印,成为新的一度使徒。”
“原来如此。”鬼山莲泉点了点头:“整个过程听起来无比严密,这样说的话,他们也已经建立了数千年的平衡啊。”
“没错,但是就在十七年前,这个平衡被一种东西打破了,而个打破一切平衡的,就是完美容器。”
“又是完美容器?!”鬼山莲泉的脸变得无比刷白,没想到,不止是风源,就连地源也早已盯上了这里,竟然全部的根源在于这里。
“可是,既然他们两个已经能够重生,又何必奢求那样的永生呢?”
“不,你错了,占有完美容器对常人来说的确代表着不死不灭,但对他们来说,意味的却并不是活着。”阿克琉克看着莲泉,眼中闪烁着一丝压抑的光芒。
“鬼山莲泉,你难道没有想过么?常年来,就是重生这种不完美的缺陷让他们两个同意轮流重生,共同生存下来,那如果有一天,他们中的一个得到了完美容器,将会意味着什么呢?”
阿克琉克停了下来,鬼山莲泉看着他,她仿佛已经快要猜出答案,又不敢相信。
“那将意味着,他将摆脱那种制约,不再需要轮转重生。
而那个时候,出于对权力的贪婪,永生者根本不会把转生的机会让给另一个家伙,而是自己登上地源独裁者的位置,那个时候,他们中的另一个将永远地在黑暗中沉睡,孤独地死去。”
阿克琉克说着,眼中带着无尽的冰冷。
“你是说,象征着永生的完美容器,对他们来说竟然代表着死亡?!!”
鬼山莲泉的脸上无比苍白。
“是的,他们占有完美容器的那一刻,也是另一个人轮回终止的时刻。
所以,不管是阿格蓝还是迦雷西,都在拼命地去追寻,至少他们决不能允许完美容器落在对方的手里。
事实上,在完美容器出现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了行动。
这段时间中,不管是谁出任地君,都会挑起风地两国之间的战争,企图夺取铂伊司的躯体,而另一边,他们则把目光投向了吉尔伽美什。
但后来,他们渐渐发现,想要战胜这两个一度王爵,夺取他们的身体简直难于登天,因此他们也只好作罢,风地边境也趋于和平。
不过,就在一切归于平和不久,一个新的东西的出现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阿克琉克顿了顿,轻声说道。
“十七年前,真正的完美容器在水源出现了,尽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个孩子最终流落民间,不知所踪。
但那种特殊的身份势必决定着,随着年龄不断增长,他终有一天会重新进入人们的视线,而在他成为变态怪物之前占据他,也就成了阿格蓝和迦雷西再一次争夺的目标。”
“原来如此……”鬼山莲泉点了点头。
“所以这么说的话,那个叫阿格蓝的家伙也在垂涎那个完美容器?”
“没错,为此他甚至做足了精心的准备,不过就在这时,他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之前通过推算,那个失踪的孩子最多再过十几年就会长大成人,但可惜的是,在那不久之后,阿格蓝就将到达自己转生的限期,陷入沉睡。
而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那个孩子将会进入黄金时期,那段时间也将是取得完美容器的最重要最珍贵的时机,这样的时机落在对手的手里,对阿格蓝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因此,为了延长这段周期,阿格蓝想尽了各种办法,可最终仍然无济于事,只好不甘地陷入沉睡。
但是,就在三使徒把新的躯体运送到转生冥河的时候,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
阿克琉克看着远方,眼中闪烁着一丝光芒。
“那一天,地源的王爵和使徒们在门外等候着,当那扇大门缓缓打开,他们却惊讶地发现,从河水里走出来的并不是轮转归来的迦雷西,而是那张熟悉的面孔——阿格蓝。”
“什么?”鬼山莲泉的瞳孔瞬间缩紧:“也就是说,这些年来他占有的,是本属于迦雷西的躯体?!”
“没错,虽然所有地源人都不明白,在移交时到底出现了什么,但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
阿克琉克轻声叹了口气。
“而从他走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地源多年来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为了自己的目的,竟然不惜使用这样肮脏的手段,真是一个贪婪而又卑劣的家伙啊。”
鬼山莲泉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偷窃别人的躯体,活在别人的周期之间,他就那么心安理得么?”
“当然不会,阿格蓝的心中也十分清楚,自己本轮的王位来路不正,所以在重新开始的这段周期里,他开始变得疑心重重,无比暴躁。
身边的人稍有谈及‘来路不正’一类的词就会立刻被处死,传说有一年为此处死的犯人就达到上万,包括他身边最忠心的佣人都受到牵连。
而他的心却没有随着杀戮而安定下来,反而变得更加敏感,他开始怀疑身边的一切,就连自己的使徒都心存疑虑,与地、海两使徒之间的距离开始变得越来越远。
另一方面,地源民间对于王权的议论让他感到恐慌,而黑暗中的迦雷西会对自己进行怎样的报复也让他无比担忧,而他只要以这样的方式生活一天,那种恐惧都会如影随形般缠绕着他。
为此,他更是加紧了寻找完美容器的计划,企图早日脱离轮回,达到永生。
所以,他才会在十几天前带着自己的三个使徒,潜入了你们水源寻找线索,这,就是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阿克琉克说着,看着面前的鬼山莲泉,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话说回来,你们可真够幸运的啊。”
“是啊,幸好完美容器还没有被发现,不然后果恐怕已经无法想象了。”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阿克琉克摇了摇头,看着鬼山莲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无比的冷峻:“你知道么?那个时候,你们差一点就已经死了啊。”
“什么意思?”鬼山莲泉看着面前的家伙,眼中带着无比的惊讶,看着阿克琉克紧张的神情,一种恐惧慢慢从她的身体里渗出来,包裹着她。
阿克琉克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早在潜入水源之前我们就已经听说了阿格蓝失踪的消息,不过我们没有想到,他们在路上得知多年前北之森魂兽暴动的秘密之后,竟然把注意力放在了被封印的吉尔伽美什身上,更没想到他们已经探寻到了那个地方。
而我们相遇的那个地方,就是通往上代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封禁之地的唯一通路,尤图尔遗迹。”
“什么?”鬼山莲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看着阿克琉克,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他们是什么时候潜入那里的?”
“二十天前。”
“二十天前?那个时候……”鬼山莲泉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难,难道……”
“没错,那个时候,阿格蓝和他的三个使徒就在尤图尔遗迹,他们编织起覆盖整座城市的毁灭之阵,瞬杀了那里常年盘踞的百万亡灵。
巨大的震荡后,附近所有的生物在一瞬之间全部化为碎片,尤图尔遗迹转眼化为一座真正的空城。
而就在那个巨大的毁灭之阵展开的前一秒,水源的上前代一度王爵漆拉出现在了那里,从里边带走了三个人。
被救走人中的一个,就是你。”
“天哪!!!!!!”
鬼山莲泉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她的瞳孔微微颤抖着,冰冷的汗珠从脸上滑落。
一切就仿佛一层黑布突然揭开,苍然的白骨展露在她的面前。
她终于明白离开时身后那恐怖的爆炸声到底是什么,而之后再次进入时那里为何如此的安静!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起漆拉回过身时恐怖的神情,而她现在也明白了,那个时候,漆拉并非不想回去一探究竟,而是因为他早已清楚地知道,身后的人是自己根本无法战胜的怪物。
这么说的话,自己在放尽黄金魂雾血的血池边遇到的那个黑色银尘,恐怕也是白银祭司的秘密武器,而他的出现,并不仅仅是等待着自己,而是为了抵御那几个残酷无情的梦魇……
莲泉摇了摇头,巨大的恐惧缠绕着她,让她感到无比的窒息,突如其来的信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她本以为漆拉带走自己只是不让自己接触到真相,却没有想到,他竟然阴差阳错地救了自己。
假如她和麒零他们晚一点离开,恐怕已经和那些亡灵一起,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了。
而如果自己在那个时候死去,也就没有人能够去救吉尔伽美什,那时的奥汀大陆,又会怎样呢……
想着,莲泉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大口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眼中带着无比的晦暗。
她突然有些羡慕,羡慕那个时候作为使徒一无所知的自己。
“不过啊,我可就没有你那么幸运了,在之后追踪他们的过程中被发现,还差一点丢了性命。”阿克琉克苦笑地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干涩和嘲讽。
“所以你看,命运很讽刺吧。
在你们水源的土地上,我虽然没有遇到高度水爵,但却戏剧性地遇到了高度地爵,还是整整四个。”
“是啊,真没想到,那天我们本以为见到高位王爵的漆拉就已经够稀奇的了,没想到,就在我们的身旁,有四个这么可怕的怪物啊。”鬼山莲泉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无比冰冷。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如果你再仔细想想,就会明白为什么了。”
“什么意思?”鬼山莲泉想了想,还是皱着眉摇了摇头。
“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到那个时候为止,川泽嘉木还只是一个地之使徒么?”阿克琉克看着她,眼中透出一丝奇异的光芒。
“没错,也就是说……就在几天前,地源的上代一度王爵,也就是地君阿格蓝还活着。”
鬼山莲泉点了点头,突然,她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喉咙一样,瞳孔开始飞快地颤抖起来。
“所以,难道说,就在这几天里,那个阿格蓝……死了??!!!!”
“不止如此。”
阿克琉克微微摇了摇头,用无比深沉冰冷的语调继续说道。
“再怎么说阿格蓝也是一度王爵,使徒的继承方式还是正常的,如果他死亡,那么天之使徒会立刻接任他的位置,成为地源崭新的君王和一度王爵,而地、海两使徒体内的魂力也会瞬间崩溃而死去。
可现在,作为地之使徒的川泽嘉木竟然还活着,这,你明白了么?”
阿克琉克的眼中暗淡无光,脸上充斥着无边的晦暗。
“也就是说,不止是阿格蓝,就连上代天之使徒,也死了。
你要知道,他们四个人中任意一个,都具有一度王爵的魂力等级,而那样四个恐怖的怪物站在一起,几乎可以称作无敌的存在了。
可现在,那个神话消失了。是谁,有能力把地源最可怕的怪物和天之使徒一起杀死呢?”
阿克琉克的声音越来越快,但声音也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空气中。他粗重地喘息着,仿佛回忆着最可怕的噩梦。
鬼山莲泉没有说话,冰冷的汗珠从她的脸上流下,滴在地上。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脑海中回荡着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吉尔伽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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