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THE BLACK PEARL 黑珍珠

THE BLACK PEARL 黑珍珠

作者：Chris Pramas

看lex时候发现的，一个暗天使小故事，关于狮王剑的，很有意思。

不知道有没有人翻过，我搜了搜好像没有。

炮艇的发动机咆哮着，雷鹰撕裂了大气层。在舱内，黑暗天使的审讯牧师（Interrogator-Chaplain）乌齐尔（Uzziel）带领四个小队的星际战士诵读着战斗的连祷文（Litany of Battle）。当他吟诵神圣的话语，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时，乌齐尔用手指在他的玫瑰念珠（rosarius）上划过，但今天他没有按照规定的帝国方式祈祷。今天，他的手指不停地回到他绳串上的一颗黑珍珠上，这是唯一真正重要的珍珠。他通过哄骗了一位堕天使悔改并接受帝皇的怜悯来赢得了它。

当他完成祈祷时，这个可怜虫的事情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的二十名星际战士的热情嗓音加入了他的行列，推动了最后的克制。当他们的声音渐渐消失时，乌齐尔推开了他的头套。充满对帝皇的信仰，他开始了他的布道。

“兄弟们。”他开始说，“这是一段漫长的旅程，而现在，战斗终于降临到我们身上。在我们与敌人交战之前，我想告诉你们所有的事情。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任务。”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个沉浸其中，“我的兄弟们，这是一次探索，一次最神圣的探索，以便带回给巨石（the Rock）……一件丢失已久的，神圣的遗物（artefact）。”乌齐尔专心致志地盯着星际战士们。他看到了来自不同起源的人，但他们都团结在对帝皇的炽热信仰上，在他们作为黑暗天使的誓言中，在莱昂的牺牲中。他希望他们能理解他们使命的全部含义，但知道这样的启示会动摇他们的信仰。今天，他需要这种信仰。

“如果我们成功了，”他继续说，“你们的名字和事迹就会在巨石的殿堂里永远受到赞美。我们将与战团的连队中最伟大的英雄们坐在一起。所以，用帝皇的恩典充满你的心，记住我们蒙福的原体，莱昂·埃尔强森的牺牲，并用信仰的公义来束缚自己！”乌齐尔站了起来，被神圣的愤怒所附身，用拳头砸在胸前。“为了强森和帝皇！胜利或死亡！”

“胜利或死亡！”黑暗天使以几乎不加压制的野蛮回报了他的敬礼。

乌齐尔笑了笑。有这样的人在身后，他怎么会失败呢？

在不久前，在比利尼战役（Bylini campaign）中鼓舞人心的领导能力之后，乌齐尔被新晋升为审讯牧师，他走过了巨石的大厅，这个巨大的宇宙堡垒是黑暗天使的家园。他想起了当他把他的第一个堕天使带回来审问时，战友们脸上羡慕的表情。他们不敢相信，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在他们失败的事情上取得了成功。许多人认为这是纯粹的运气，但乌齐尔知道得很清楚。为了证明这一点，他发誓要从叛徒本人那里获取应得的忏悔。

这不是乌齐尔宣誓的第一个誓言，但事实证明这是最难实现的。叛徒严厉地嘲笑了乌齐尔、黑暗天使和帝皇。他讲述了他作为雇佣兵的数百次战役的欢快故事，无休止的强奸，谋杀和折磨。乌齐尔不是一个会逃避暴力的人，但他相信它需要服务于一个更伟大、更正义的目的。堕天使肆意屠杀的故事使他感到恶心，他不得不抑制一种强大的冲动，想要将他面前的可怜人的肢体一根一根扯下来，以实物回报他的每一个行为。

乌齐尔击退了他眼前的复仇欲望。首先是忏悔。堕天使看出了乌齐尔眼中的仇恨，笑了起来。“怎么了，小崽，我的故事吓到你了吗？难道你不能忍受听到一个真正的星际战士如何开战吗？你可以保留你的头罩和你的祈祷珠，僧侣。一个真正的战士，是心中带着欲望进入战场，洒下胜利的红血和品尝战争的荣耀的欲望。这就是你所缺乏的，这就是为什么你总是会输！”

这些萦绕心头的话甚至现在仍然伴随着乌齐尔，当雷鹰尖叫着突破大气层时，这些话在他的脑海中令人作呕的回荡。尽管时间流逝，但牧师回忆起那一刻时所感受到的厌恶是直接而真实的。他重温了对叛徒傲慢的愤怒，以及他想让他为这种傲慢付出代价的欲望。

回到那里，在审讯室里，他让自己的情绪压倒了他一小会儿。乌齐尔反手抓住了叛徒，然后抓住他的头发，用头狠狠地撞在石墙上。“你好像忘了咱俩哪一个被拴在铁链里，污秽！”他喊道。“我已经赢了。我们只需要确定帝皇是否会对你的灵魂有所怜悯！”

“你什么都不懂！”堕天使回吐了口水。“在你听过的所有事情之后，你仍然不知道我为什么战斗，对吧？”

乌齐尔已经靠近他的囚犯，两人已经锁定了眼睛，信仰和无信仰在无与伦比的愤怒相冲撞着。“你战斗是因为你被混沌玷污了”。乌齐尔已经开始了。“你曾有机会为帝皇服务，但你完全辜负了他。你，卢瑟，以及你所有可怜的同伙们去选择背叛给了你生命的人！”

面对这些指控，堕天使站稳了脚跟，他盯着乌齐尔，他的每一个特征都在尖叫着反抗。叛徒像动物一样咆哮，用恶毒的蔑视猛烈抨击折磨他的人。“我曾经和你一样，僧侣！忠诚，公义，尽职尽责。”他停顿了一下，吐了一口唾沫，仿佛这些话本身就是有毒的。“尽管我的美德，但当强森穿越银河系去战斗时，我被留在了卡利班。”叛徒被长期埋没的情绪所困扰，严厉的声音变得紧张，他继续说道：“当我的兄弟们奋战在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中时，我和残疾人，妇女和儿童一起呆在家里！我做了什么，配上了这样的命运？我生来就是为了战争，但莱昂和帝皇背弃了我和其他人。”他的声音上升到纯粹仇恨的尖叫。“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比你能念出名字的世界还要多的地方中战斗和杀戮。而现在你认为你有权审判我！”

黑暗天使起初什么也没说，他被叛徒的可怕回答所震惊。堕天使是如何歪曲真相以掩盖自己的失败！如果叛徒的仇恨没有驱使他过上无意识的屠宰生活，那将是悲剧性的。

在悲伤中，审讯牧师转身走向了封闭着房间的沉重铁门。当他强行打开门时，生锈的铰链发出折磨人的尖叫声，在他让他的囚犯独自思考他的罪孽之前，停顿了一下。

“异端，”他开口说，“我本来希望从你这里能得到更多。我祈祷莱昂的一些痕迹仍然潜伏在你的灵魂里，但我看得出来，我错了。以你不悔改的行为，你迫使我用任何方法来拯救你的灵魂。所以，就让它去做吧。”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把堕天使埋葬在巨石的肚子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乌齐尔展示了他的专业知识，将堕天使击倒了。弱者会称之为折磨；但乌齐尔知道这是正义。最终，当他的工具沾满了叛徒的鲜血，而尖叫声停止时，堕天使已经崩溃了。他承认了自己和其他堕天使的罪孽，并为自己的罪行全力忏悔。最终，这是一个可怜的景象，因为这个破碎的人，曾经是帝皇的精英之一，倾吐了他一连串的恶行。

当乌齐尔准备给这个人用忏悔为他赢得的快速死亡时，堕天使最后一次说话了。“告解神甫（Confessor），”他透过断牙，嘴唇肿胀地低声说，“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他的身体被一种如此长和高强度的咳嗽咒语折磨着，以至于乌齐尔曾认为这个忏悔的叛徒可能会去世。咳嗽和喘息着，将更多陈旧的空气吸入他饱受折磨的肺部后，堕天使终于能够再次说话了。“对不起，告解神甫，但这个事情让我感到遗憾，远超其他的。”

“继续，兄弟，”乌齐尔催促道。“除非你把一切都说出来，否则你的悔改不会完全。”

堕天使缓缓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听告解者，三年前，我在一个骑士世界当雇佣兵。我的部队定期袭击艾达的殖民世界（eldar exodite worlds），我很高兴有机会挥洒这样一个无脊椎和颓废种族的鲜血。我们进行无数次出击，追捕着懦夫，并按照他们应得的方式屠杀他们。”这时，堕天使的声音又一次变得生动起来，讨论到放血似乎要把他从痛苦中唤醒。“在一次这样的突袭中，一群艾达灵族躲在一个古老的能量之地。他们呼求他们的神，但神灵才不听他们可怜的呼喊。我们冲进了这个地方，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堕天使停顿了一下，陷入了记忆。他脸上明显的快感使胆汁流到了牧师的嘴唇上。“正是在我们洗劫这个地方的时候，我找到了它，告解神甫——自卡利班被打破就丢失了的能量的遗物。”堕天使又突然停了下来，又一次痉挛。这个咒语直到他咳出了一滩鲜血才过去。

乌齐尔开始担心，对这个迹象非常了解。即使是星际战士的身体也只能承受那么多的惩罚，牧师已经把这个身体推过了它的临界点。

消耗着不耐烦，乌齐尔喊道：“你发现了什么，该死的？告诉我！”

囚犯把他的身体拉直了。鲜血从他的嘴里自由流出，使他的笑容变得邪恶。“不要害怕，告解神甫，我没有那么容易被干掉。”痛苦再次冲刷着他，但这次他还是奋起反抗，单凭意志力就把这些话逼了出来。“在那个神庙里，告解神甫，在被杀者的尸体中……我找到了狮王剑（Lion Sword）。

乌齐尔被惊呆了。强森的剑，在这一万年丢失了？这不可能。

堕天使已经看到了乌齐尔脸上的难以置信，但他决心要被说完。“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诞，告解神甫，但我发誓这是真的。我永远不会忘记莱昂·埃尔强森的剑。”他的忏悔说完，堕天使的身体就僵硬了。

乌齐尔的脑海里充满了困惑。他怎么能相信堕落者呢？但如果他不这样做，忏悔就毫无意义。没有做出任何决定，牧师抬起囚犯的头，擦了擦嘴里的血，轻轻地对他说了一句话。“兄弟，你用狮王剑干了什么？”

堕天使的生命接近尾声。他挣扎着说话，只有一系列几乎听不见的吱吱声从他的嘴唇里逸出。“我害怕……面对我所做的一切……所以我把剑留在了它所在的地方。”他的身体开始抽搐，鲜血从他的鼻子和嘴里涌出。窒息和吐痰，与他的话一起流淌。“我很后悔我没有带上它。我本来可以把它还到……到它所属的地方，但我……再次失败。原谅我，告解神甫。”

在那一刻，乌齐尔几乎被征服了。他不能否认忏悔的力量或尊严，但他也不能忘记将这个囚犯带到巨石地牢的那些行为。他抱着堕天使的头，用匕首传达了这个人的赦免。“弟兄，你被饶恕了。

雷鹰的颤抖将乌齐尔从他的遐想中抢走了，他摇了摇头，理清了思路，图像是如此清晰和生动。乌齐尔皱起了眉头，把手从玫瑰念珠上拿了下来，把思绪重新放回了手头的任务上。他们有一场战斗要打，当他的手下的生命会受到威胁时，他不能让自己分心。在指挥舱内，乌齐尔叫中士们再次检查突击计划，然后最后一次检查他们的武器。片刻之后，雷鹰突然竖立起来，发动机像猛禽一样尖叫，然后以刺耳的撞击声撞击地面。舱门打开，第一小队冲了出去，他们的爆弹枪唱着一首死亡之歌。战斗的交响乐开始了。

艾林（Ailean）站在烈士墓（Martyrs’ Tomb）前，他的拳头紧握着脖子上的符文。即使是现在，在梦境几天后，占卜的符文也没有给他任何的含义的线索。他梦见了一只猛禽，一把力量之剑和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他寻找一种模式，但只看到了血。他打开了感官，却只感觉到一阵寒风在他身上，仿佛一个巨大的邪恶即将苏醒。

从东方传来希纳的龙主马坦（Dragonlord Martainn of the Seana）。高大，憔悴，裹着黑色的长袍，马坦看起来像是他大马上的幽灵。从西边骑着来了伊曼的龙主巴拉（Dragonlord Barra of the Eamann）。长发在风中飘逸，闪亮抛光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巴拉显得幸福而满不在乎。一边笑着和他的战士们开玩笑，伊曼的领导人示意他们停下来。他的对手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两位酋长离开了他们的随从，骑在他们巨大的踩踏野兽上。他们的龙嘶嘶作响，互相吐口水，在大地上刨着爪子，带着战斗的热切期待鞭打着尾巴。两位领导人都下了坐骑，但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安抚他们的野兽。

艾林可以看出，他们冰冷的外表掩盖了内心肆虐的愤怒。让他们的仇恨流动吧，他想。他们今天需要这个。

巴拉在他的手下间如此喧闹，但现在却是有意的冰冷，他先开口说话了。“战巫（warlock），你为什么把我们叫到这个被诅咒的地方？难道活着的麻烦还不够吗？”他问道，恶狠狠地瞥了一眼马坦。“为什么要打扰死者？”

“我们在这里相遇，是因为灵魂符文的要求。”艾林发声到。

“我没有时间听你神秘的说法，战巫。”马坦咆哮着。“我既不怕生者，也不怕死人。”他有所意的看着巴拉和古老的寺庙废墟。“我只是在你的请求下来到这里，也是出于对我们的王的尊重。但是艾林，你要知道：这个懦夫的所谓骑士们冷血地砍杀了我的儿子，在事情解决之前，我们之间不会有和平。”他敏锐地看着艾林。“血已经被挥洒，战巫，在我满意之前，血还会再洒出来！”

巴拉厌恶地吐了口水。“你的儿子死了，是因为他的软弱，这不是我的错。”

马坦对这种侮辱感到愤怒，紧紧地握着他的剑，以至于他的指关节破裂了。他向前走了一步，将刀刃从华丽的剑鞘中抽出一半。在军阀采取进一步行动之前，艾林到了他们之间。

“马坦，”战巫愤怒地喊道，“现在拔出那把剑，我就把你从卢格纳萨（Lughnasa）驱逐！”他用长矛对准愤怒的希纳军阀，并动用了他被赋予的权力。“在审判被传达之前，不得扰乱君王（the King）的平安。现在，拔出你的剑，听我的审判。”

战巫和希纳的龙主面对面，而巴拉则带着苦笑的眼神看着。马坦慢慢地把剑推回剑鞘，把手从剑柄上移开。“我的争吵对象不是你，”他说。“传达你的审判。”

艾林保持在两个龙主之间，又想了一会儿才开口。“看到艾达的领主们被仇恨吞噬，我感到很痛苦。”他说，“但有时我们的愚蠢仍然可以服务于更高的目的。我发现希纳的龙主马坦的不满是合法的，我下令应该在战场上解决它。”

两个龙主都笑了。马坦盯着战巫，向他的对手说了一句话。“巴拉，你抢走了我唯一的儿子，为此我要你偿还。”说完，他大步走向他的龙。强大的野兽抬起头来，发出一声反抗的咆哮，马坦将他的激光长矛从他高大的马鞍上拉下来，将其平举对准巴拉。“准备去死吧，伊曼败类！”

“清算确实在眼前，希纳。”巴拉反击，跳到自己的马鞍上。“你的同伴会在夜幕降临前哭泣以撒（Isha）的眼泪。

“你们两个，停止喋喋不休了！”艾林下令。“希纳人和伊曼人这一天不会互相争斗。”

“什么？”马坦喊道。“你答应我报仇，你这个叛徒！”

“我没有。”艾林说。“我说过你会在战场上解决你的怨气，因此你也将这样。但你们将不会互相争斗。”

“你以凯恩（Khaine）的名义在说什么？”困惑的巴拉问道。“如果不是彼此，我们该和谁来战斗？”

震耳欲聋的音爆在寺庙上空滚动。抬头一看，所有人都能看到雷鹰炮艇俯冲向他们。艾林立刻被遗忘了，因为两个军阀野蛮地鞭打着他们的野兽，回到了他们的手下之间。战吼声在战场上回荡，两位老兵为了战斗开始准备着逃亡者们。

艾林独自一人在废墟中，他把注意力放回了符文上。他没有听到马坦愤怒的声音在战场上飘荡，宣称着：“巴拉，这还没完！”

当符文再次对战巫说话，关键时刻降临在他身上。他伸手去拿召唤的符文，被清醒了头脑。“鹰。”艾林低声说：“我们对抗那只鹰。”

在烈士墓里，只有死者能听到他的声音。

乌齐尔站在雷鹰登陆坡道的顶部，无视着周围嘶嘶作响的手里剑，扫视着战场。贝亚图斯小队（Squad Beatus）作为先锋，他们在前方大约三十步处的一堵低矮的石墙后面找到了掩护。在墙的右边，有一小树林的树木；斯特拉吉斯小队（Squad Strages）正忙着在树林提供的掩护下运送着重型武器。在星际战士的临时防线之外，是他们攻击的目标：一座古老的艾达神庙。

乌齐尔目不转睛地盯着古老的雨（old rains，我不太明白这个是个什么用法，并没有查到），却看不到任何防御。很好。牧师在炮艇的坡道上慢跑，没有被绑在他背上的沉重的喷射背包所阻碍。贝亚图斯小队已经受到了艾达的战士的猛烈射击，他们似乎决心将星际战士们压制在石墙后面。在远处，乌齐尔可以看到逃亡者的龙骑士们骑着他们的野兽，准备加入战斗。看起来他的突然袭击根本没有造成一个惊喜。艾达显然已经为他们做好了准备，乌齐尔只能奇怪为什么。然而，无论他喜欢与否，这场战斗已经加入，并且正在迅速升级。他可以稍后分析它；现在他要做决定了。

“贝亚图斯小队，留在掩护下。注意对方的反击。”乌齐尔开始了。“斯特拉吉斯小队，看我的信号上，用你们的重型武器进行火力压制。救赎者小队（Squad Redemptor），左翼包抄，去支援贝亚图斯小队。费鲁斯小队（Squad Ferus），你们和我在一起！”他开始前进，紧随其后的是他专门为任务选择的费鲁斯小队的成员们。装备着链锯剑和等离子手枪，他们以野蛮而闻名。乌齐尔看得出来，只有紧紧抓住的指挥命令才能阻止住他们立刻向前跳跃，与敌人交战。

很快，我的兄弟们，很快。

在他们身后，雷鹰发射了它巨大的推进器，并抓回了天空。乌齐尔再次激活了他的通讯器。“炮艇塞斯图斯（Cestus），采用扫射模式Primus，直到敌人交战。然后向适用的目标开火，并准备接载。”

炮艇的指挥官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帝皇在上，明白了。”

乌齐尔求助于典记长阿希扎尔（Codicier Ahiezar），陪同他们执行这项任务的智库。乌齐尔以前从未与阿希扎尔配合打过仗，但他认识他的名声。在激烈的战斗中，不熟悉总是让乌齐尔担心，但他祈祷自己不坚定的信念是没有根据的。

“阿希扎尔，你有没有察觉到任何灵能活动？”乌齐尔问道。

“不，还没有，审讯牧师。”智库的声音很冷静，好像他不习惯被质问。

“那就保持警惕吧，兄弟。”乌齐尔吩咐道，“保护我们免受被诅咒的艾达人的巫术！”牧师将注意力转回到敌人身上，可以看到龙骑士们正在集结成两个令人印象深刻的阵型。

当外星战士疯狂地鞭打着他们的野兽进行行动时，雷鹰从云层中冲了出来。炮艇在战场上空低声尖叫，向两组骑着猛兽的艾达人喷射着多管激光。致命的精准的白热能量脉冲席卷了龙骑士们，在他们精心制作的盔甲上炸开了洞，并切开了他们肆虐的野兽。雷鹰咆哮着飞过被摧毁的艾达人战斗群，其强大的发动机在为下一次攻击而摆动时会扬起灰尘和碎片。

即使面对来自上方的具有毁灭性的火力，艾达人也以令人钦佩的纪律重整了他们的队伍。当两个艾达编队向星际战士线发起冲锋时，土地震动了。空气中弥漫着刺耳的战吼声，外星战士们高举着武器，野兽的爪子脚猛烈地将它们推向等待的黑暗天使。

乌齐尔平静地注意到，在流动的旗帜和逃亡者的激光长矛后面清晰可见的落雨的寺庙，现在似乎几乎毫无防备。如果乌齐尔能打破这个冲锋，狮王剑就将是他的！“贝亚图斯小队和救赎者小队，坚守住，把火力集中在左手边的队伍上。斯特拉吉斯小队，你攻击右手的。以帝皇之名，开火！”

枪声响彻了黑暗天使的防线。星际战士站稳脚跟，对冲锋的骑士们喷射着毁灭。在左边，一枚又一枚炮弹猛烈地撞击着艾达人的阵型，让骑士们从马鞍上翻滚，将龙驱赶走。与此同时，斯特拉吉斯小队的重型武器正在用导弹和等离子在另一个艾达战斗群中炸开洞。

尽管毁灭的弹雨，但左翼的几位龙骑士还是完成了他们的冲锋。随着“希纳！”的狂野呼喊，他们撞进了星际战士的阵线。几秒钟前如此有效的爆弹枪，在近距离战斗中几乎毫无用处。艾达人刺出他们的激光长矛，炸开黑暗天使的动力装甲，让他们向后飞，或者用他们邪恶的尖端刺穿他们。其他人被龙践踏，在爪子脚下被撕裂。

乌齐尔没有浪费时间。“费鲁斯小队，为了强森和帝皇，进攻！”他立即激活了他的喷射背包，让喷气引擎将他推向旋转的近战。典记长阿希扎尔和小队的其他成员跟在一次心跳之后，现在他们终于可以释放到敌人身上，他们高兴地嚎叫着。当黑暗天使在战场上空划过时，剩下的艾达步兵带着他们的手里剑弹射器向他们袭来。

空气中立即再次充斥着凶狠的锋利金属圆盘。当乌齐尔大声诅咒时，阿列克修斯弟兄（Brother Alexius）的盔甲在十几个地方被刺穿，被从天上击落时。牧师向帝皇赞赏了他逝去的灵魂，并加上了感谢保护他免受艾达冰雹般火力的粗壮盔甲的祈祷。

瞬间过后，他落地了，右手拿着动力剑，左手拿着爆弹枪，离一个咆哮的龙骑士只有仅仅几尺尺。乌齐尔惊恐地看着愤怒的艾达战士将他的激光枪刺穿卡勒布兄弟（Brother Caleb）的面甲，当场杀死了他。看到乌齐尔，骑士试图将他的长矛拔出来，但他已经太晚了。义愤填膺的乌齐尔举起他的爆弹手枪，将六枚爆矢弹轰入艾达，将他从马鞍上炸了下来。巨龙张开它张开的下颚，对失去的主人发出了一声冷漠的呐喊。乌齐尔以强大的弧线挥舞着他的力量剑，用钢铁利齿的撕咬安静掉了野兽。龙的身体倒在地上，将热气腾腾的血液泵送到伤痕累累的土壤上。乌齐尔低头看着卡勒布兄弟毫无生气的尸体，低声说：“安息吧，兄弟。你的仇报了。”

在寻找新的对手时，乌齐尔发现他的突击小队已经打破了龙骑士的冲锋。费鲁斯小队用致命的链锯剑和白热的等离子砸碎了骄傲的艾达，并在他们逃跑时继续向他们丢下死亡。典记长阿希扎尔骄傲地站在两个骑士的冒烟的骷髅上，他刚刚用噼啪作响的蓝色灵能的闪电球湮灭掉他们。

到处都是死去和垂死的艾达，他们精心蚀刻的盔甲破碎而无用，他们忠诚的龙在死亡的痛苦中颤抖，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肉的气味，他们灿烂的战旗被撕破并被践踏在血迹斑斑的草地上。可怜的幸存者们已经把他们的坐骑转过来，在混乱中逃离战场，无法抵御捕猎中的雷鹰，被雷鹰继续从上空骚扰他们直至死亡。

牧师很快恢复了他的智慧。意识到艾达神庙现在已经不设防了，他转向智库，大喊：“阿希扎尔！跟我来！”

他的喷射背包的喷气引擎再次将他抬过了战场。当他飞过空中，瞄准艾达神庙时，他看到它已经变得神秘地模糊了。浓密而旋转的雾气覆盖了乌齐尔记忆中的寺庙所在的区域。牧师咒骂着，缩短了他的跳跃，落在了雾外。典记长落在他身后，动力剑准备就绪。

“这是什么巫术？”乌齐尔生气地问道。

智库舔了舔嘴唇。“我不确定，审讯牧师。也许该地区有一个战巫。我感觉到了什么。”他用缓慢的声音说，“但我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乌齐尔转身回到迷雾中。他几乎不需要阿希扎尔告诉他寺庙里可能有一个艾达巫师。“如果里面有战巫。”牧师咆哮道，“他将尝到帝皇的钢铁。”

乌齐尔悄悄地吟诵着莱昂的赞美诗，潜入了迷雾之中。一种不祥的寂静立刻笼罩着他，他很快就迷失了方向。牧师听不到自己的祷告——他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在漩涡般的黑暗中，黑暗天使几乎看不到他手前五英尺的地方。他觉得自己漂浮在地狱边缘之中。

乌齐尔咬紧牙关抵抗着巫术的显现，顽强地试图继续前进，但任何一种姿态都难以保持。奇怪的念头悄悄地进入了他的脑海，他的注意力开始漂移。他看到了帝皇的黄金王座，但上面的身体却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十二个戴着兜帽的人物围着王座，一边笑着一边用残忍的刀子雕刻着帝皇的尸体，并以他的名义发布法令。几乎被异象的力量所征服，乌齐尔停了下来，猛烈地摇了摇头，想要邪恶的念头停止。他身为黑暗天使，又是一个牧师，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信仰！

一道令人吃惊的深红色闪光照亮了他面前的瘴气，照亮了一张朝他咬来的巨大的蛇嘴。乌齐尔几乎没有时间把自己甩开，一排排剃刀般的牙齿朝他的头上爬来。野兽在他身上笼罩着，它庞大的身体在迷雾中是一个无法形容的影子。当他试图爬开时，一条长长的尾巴从黑暗中蜿蜒而出，将他摔在地上。黑暗天使可以看到野兽的嘴巴，张开的样子仿佛是在愤怒地尖叫，但在全封闭的梦雾中，他什么都听不到。他只能感觉到龙的可怕的四肢上载着它沉重的体积向前推进时大地的可怕震动。

那可怕的头颅又落了下来，但这次乌齐尔已经准备好了。当张开的下颚向下来吞没牧师时，乌齐尔滚到了野兽的流口水的大嘴下面，将他的力量剑塞进了它洞穴般的嘴巴的下面。黑色的血液从受伤的野兽身上迸发出来，剑穿过鳞片，将生物的下颚闭合。野兽痛苦地向后退去，愤怒地抓挠和鞭打。乌齐尔试图将他的剑拉出来，但它已经深深地嵌入了龙的鼻子和骨头中。

绝望但坚定，乌齐尔拒绝放弃对能量剑的握持，并发现自己被愤怒的怪物从地上拉起。乌齐尔悬浮在离地面二十英尺的地方，挣扎着使用他的爆弹手枪，疯狂的野兽在痛苦中猛烈地捶打。他的肌肉几乎绷紧到极限，他向上爬，把手枪对准怪物的头骨上。他无视饱受折磨的肩膀上灼热的疼痛，一次又一次地扣动扳机，直到他清空了弹匣。巨龙无声坠落到地上，头顶变成一片血腥的废墟。利用他最后的力量储备，乌齐尔设法在龙倒下时扭转了他的身体，勉强避开了被怪物的重压而崩溃死亡。

心中带着胜利的喜悦歌唱，乌齐尔踉踉跄地站了起来。牧师将脚踩在怪物头颅的剩余部分上，将他的能量剑从肉质中拔出。他还活着！

即使他气喘吁吁地站着，筋疲力尽，尸体消失在迷雾中，消失了。

牧师持剑的手带着疼痛而燃烧感，但乌齐尔不会放慢脚步。这种巫术般的防御只能意味着奖品近在咫尺。

“狮王剑！”这些词语在他低语的嘴唇上是甜美的。

乌齐尔开始重新吟诵狮子赞美诗，然后向前走去。他不会被阻止。突然，一堵墙从他面前的阴郁中浮现出来——终于到达寺庙了！乌齐尔跌跌撞撞地越过寺庙城墙的雨水残骸，进入了烈士墓。这里的薄雾更薄，大部分在地板和墙壁上旋转，然后一阵脉动的红光照亮了这个地方。乌齐尔走进神庙，他的靴子立刻沉入了深深的污泥中。他困惑地弯下腰，把手套浸入泥潭中，透过雾气把它举到脸上，以便他能看到它的本质。他意识到，令他厌恶的是，他的手套上沾满了凝结的血液。他喘息着。这是什么被诅咒的地方？仿佛在回答他的问题，昏暗的身影不断从迷雾中踉跄而起。

乌齐尔举起他的剑，准备自卫，直到他发现对方更加的笨拙。他们从他周围来了。艾达的男人，女人和孩子，向他走来，他们的身体都带着可怕的伤口。这边是一个没有腿的男人把自己拉过地板，那里有一个女人踉踉跄地露出她破碎的大脑。乌齐尔训练有素的眼睛可以辨识出链锯剑的可怕的撕裂伤口，只有爆矢弹才能制造出的大洞，被沸腾的等离子灼伤的血肉。无数的受害者身上有无数的伤，死去的艾达人向他踱步。他们对牧师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盯着的目光中无声的谴责。

以野蛮的清醒，乌齐尔意识到他所看到的东西。这些人都是是死去的堕天使和他的同伙的受害者，在多年前被残忍地谋杀了。

牧师惊呆了，除了回盯着他们指责的脸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当死者逼近时，乌齐尔与一种压倒一切的逃跑的冲动作着斗争。幽灵袭击了他的心灵，威胁着要用疯狂压倒他。他向帝皇呼求，但他的祈祷被饥饿的沉默所吞噬。

显然，没有什么值得面对的吗？诱人的耳语在他的脑海中蜿蜒而行。你的伤口让你有理由体面地退出。

乌齐尔几乎听从了他脑海中的声音。几乎！然后他想起了他的弟兄们，即使在现在也在以帝皇的名义英勇战斗和死亡。在他的手下为他服役的如此之好的时候，他能放弃他的探求，放弃他们为了能让他将狮王剑带回巨石所付出的生命吗？当然不能！他被他对帝皇的忠诚，被他作为黑暗天使的誓言，被死者的牺牲所驱使。对于卡勒布兄弟和他所有逝去的兄弟来说，他知道他必须继续战斗。

“狮王剑将是我的，不惜一切代价！”他愤怒地咆哮道。在意志的驱使下，乌齐尔举起剑，砍向最近的行尸走肉。在他的刀刃之前，它们融化成虚无。当他放逐掉幻影时，解脱充满了他的脑海。作为一名牧师，他非常清楚恐惧是死者的武器，而他已经证明了自己是恐惧的主人。

乌齐尔信心十足地穿过死者，他们的形象在他面前消失，他有目的地走向一块低矮的岩石，一个古老的祭坛。乌齐尔停顿了一会儿，然后高举起他的能量剑，狠狠地砍下，把那块被时间磨损的石头一分为二。在破碎的石头下面闪烁着有金属光泽的东西。乌齐尔推开瓦砾，露出一个设计复杂的古老艾达人的盒子。冰冷的印记在它的表面上闪耀。它具有某种武器箱的外观，并充满了神秘的能量。也许这就是装着狮王剑的静滞力场发生器？

乌齐尔用颤抖的手摸了摸盒子。当他这样做时，他听到了一声不祥的嗡嗡声。声音又回到了世界。乌齐尔环顾四周以找到它的源头，但尽管薄雾稀疏，却几乎什么看不到。就在他搜索的时候，噪音也越来越大，发出尖锐的哀嚎，接着是咕噜的尖叫声。乌齐尔猛地转过身来，看到典记长阿希扎尔被抵在在一个显现出的门口，尖锐的金属穿过了他的胸膛。金属慢慢退出，阿希扎尔倒入血泥中。

被杀害的智库倒下的尸体后显露出一个高大的艾达，他穿着符文镶嵌的盔甲，拿着一把银色的长矛。艾达人武器在战巫的手中如同活体；它高兴地咕噜地叫着，现在它已经尝到了智库的鲜血。逃亡者将长矛旋转，并把它举到面前。

“我是艾林，卢格纳萨国王的战巫。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我在这里阻止你。你，人类，没有权利打扰这个地方，并且你不能拿走在停滞盒子里装着的东西。”

乌齐尔愤怒地颤抖着。“你对于这把剑是这么说的吗？没有权利？我完全有权利！那把剑是我战团与生俱来的权利，这一万年来一直都远离了我们。我会把它带回我的兄弟们那里，或者死在尝试中。我以此发誓。”牧师把手从静滞箱上移开，双手握住他的动力剑，皱眉看着在他受伤的手臂上划出的灼热疼痛的匕首。他准备面对那个插手的战巫。

“你们人类很奇怪。”艾林说，似乎没有意识到黑暗天使弥漫着的愤怒。“你应该感谢我们一直以来把这样的剑存放在安全的地方。相反，你来到我的世界，杀死我的人民，扰乱死者。这把剑真的值得这一切吗？它最好永远被锁起来，而不是再次被放开到这世界上。”

“异端！”乌齐尔尖叫道。“你会感受到帝皇对你的傲慢的愤怒！”乌齐尔冲了过来，他的能量剑追踪着一道致命的弧线。艾林显然已经做好了对这样的策略的准备，他迅速地格挡了打击。他试图向黑暗天使释放一道灵能能量，但发现他的力量被星际战士的盔甲中和了。乌齐尔在头盔里笑了，默默地为他的神盾套装（Aegis suit）祈祷。他不会败给这个战巫的巫术。

艾林尝试了另一次灵能爆破，这同样也被压制了。战巫开始更加认真地对待决斗，将他的长矛转移到进攻位置，并以致命的意图向愤怒的黑暗天使冲刺。乌齐尔遇到了长矛的不断击打，长矛在一次又一次地被挫败时嚎叫。两人是很对等的对手，艾林以优雅的格调战斗，乌齐尔以狂暴的热情反击。

最终，乌齐尔的打击纯粹力量开始显现出来，他把战巫赶回了一堵被地衣覆盖的墙上。艾林仍然试图用他饥饿的长矛刺穿乌齐尔，但黑暗天使用受伤的手抓住了武器的杆，并牢牢握住它。

牧师渴望将他的刀刺在艾达的肉中，但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无法做到。相反，他用他的能量剑的柄击中了战巫的脸。这一击将艾林的头颅撞到墙上，发出一声碎裂声，战巫加入了阿希扎尔，倒在血腥泥潭里。

乌齐尔没有浪费时间，他把能量剑入鞘，踉踉跄跄地向着静滞盒走去。他呼吸沉重，因多处长矛伤而不断流血。没有进一步的仪式，牧师拿起长盒子，直接把它撕成两半。他能感觉到能量随着外星装置的破裂和静滞力场的消失而消散。

乌齐尔伸手在破碎的盒子内，掏出一把装在华丽的鞘中的剑。震撼几乎使他不知所措，他靠在自己的刀刃上寻求支撑。直到这一刻，他已经为失望和谎言做好了准备。堕天使永远不能真正的被信任。但是，他又怎么会错过任何找回狮王剑的机会，无论机会多么渺茫呢？

现在他，乌齐尔，站在这座外星的神殿里，手里拿着如此重要的剑！多么美好的时刻！

乌齐尔开始热切地祈祷，感谢帝皇和莱昂·埃尔强森为了这一刻选择了他。剑从剑鞘中拔出，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剩下的雾气在几秒钟内就被烧光了，第一次暴露了他的周围环境。乌齐尔独自一人在圣殿里，除了阿希扎尔和米恩（Mean）的尸体。现在，乌齐尔可以看到，曾经优雅的神庙大部分是一片废墟。曾经位于两侧的塔楼已经倒塌，部分屋顶已经坍塌。地衣覆盖了墙壁，不知何故，墙壁上闪耀着内在的光芒。

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牧师检查了剑。剑柄是用黄金雕刻的，一个天使的形状，它展开的翅膀形成了武器的护手。被它的美丽所征服，乌齐尔把剑拿到了一个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在那里，它一万年来第一次在光明中闪闪发光。乌齐尔猛地握住刀刃，尝试了一下它的平衡。完美。这是一把王之剑，一把征服者之剑。仿佛在异象中，他可以看到自己处于军队的首领，挥舞着无与伦比的刀刃，征服着帝皇的敌人。

他的脑海中游荡着令人陶醉的权力和征服的景象。有了这把剑，没有人能站在他面前。他肯定是被选中的！一种比黑暗天使的至高大导师阿兹瑞尔（Azrael）所使用的武器具有更加强大的力量的武器。现在，乌齐尔知道他的机会已经超越他们所有人！这是让他所有最嫉妒的兄弟们在巨石上沉默的证据和力量。

乌齐尔不由自主地喘息着，大声的笑着，是命运把他送到了这个地方！很快，他就将被誉为战团历史上最伟大的审讯牧师，甚至比传说中的莫洛西亚（Molocia）还要伟大！所有人都会倒在他面前，所有人都会向他鞠躬，而且不仅仅是他战团的那些人。

不，现在是时候收起战团和信条的细微差别的时候了。整个帝国都将是他的。持剑者，征服者，新孕育的原体的第一人。因力量和欣喜而头晕，乌齐尔看到宇宙赤裸裸的摆在他的军团面前，等待着他的夺取。这是被裁决的。一定是这样。

当乌齐尔继续凝视着闪闪发光的武器时，他注意到刀刃上有一个铭文。这不值得你注意，乌齐尔大人，一个内心的声音在责备他，而且它的语气是如此有说服力，以至于他几乎就去忽略掉那些被战斗磨损的字母。但是，他良心中的微小冷淡的存在拉扯着他的思想。仔细一看，他眯着眼睛读出了古老的字母。每一个字都像匕首一样刺穿了他的心。

致卢瑟，朋友和战友。愿你的信仰成为你的盾牌。LEJ。.

乌齐尔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丢下了剑。立刻，它危险力量被打破了，然后他意识到了自己愚蠢的全部程度。这不是狮王剑，而是卢瑟的剑，是大叛徒，也是最为痛恨的堕天使。它曾经是一件高贵的武器，但当卢瑟带领堕天使们走上他们注定要失败的道路时，它就被混沌的力量扭曲了。

难道乌齐尔没有感受到它的力量，听从了它的谎言，并准备把它成为他自己的吗？他怎么能如此的盲目呢？被恰好杀死了莱昂的那把剑所诱惑！牧师惊恐地颤抖着，想着莱昂高贵的牺牲。简直是愚蠢！还有那么多高贵的艾达也为此死了！

彻底的厌恶，沉浸在自我厌恶中，乌齐尔小心翼翼地将诅咒的刀刃插回了剑鞘。他不会再受到诱惑。他不会去听那现在愤怒的声音。他必须，他将要抵抗它！

在他的头盔里，他的通讯器噼啪激活。“审讯牧师，这是炮艇塞斯图斯。强大的艾达增援部队正从北面向我们袭来。你的命令是什么？”

乌齐尔停顿了一会儿。他考虑命令他的手下离开，并留下来死在艾达人的手中。“我不配得到更好的！”他痛苦地嚎叫着天空。

但他做不到。作为牧师和黑暗天使，他必须正视自己的行为。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终于给出回答，激活了他的通讯器链接。“告诉部队后退，分队到达集合点，在那里见面。”

“是的，长官。以帝皇之名，马上完成。”

乌齐尔走到石头门，死去的智库俯卧在那里。他眺望着战场；更多的尸体倒在四处。他的许多兄弟在今天都战死了，他们的生命因为他和他的骄傲而被抛弃。他太想找到狮王剑了，以至于他让自己被一个撕裂了黑暗天使的叛徒愚弄了。甚至那个异教徒也被赋予了仁慈地处死！

现在还会有后果，这是他肯定的。

他考虑过把剑留在圣殿里，但太多人因他而死，所以他不能空手而归。这是战团历史的一部分，因此应属于巨石。也许阿斯莫代（Asmodai）会知道该怎么做。

阿斯莫代。他无法一边想到这年迈的星际战士，最伟大的在世的审讯牧师，而不去碰他的玫瑰念珠。阿斯莫代的玫瑰念珠只有两颗黑珍珠，而那是数百年来的成果。乌齐尔看着自己的黑珍珠，这是几个小时前如此自豪的源泉。现在，当他看到它时，厌恶充满了他的灵魂。

慢慢地，乌齐尔解开了他的玫瑰念珠，把黑色宝石上滑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寺庙地板的坚硬岩石上，然后用他的动力装甲的沉重靴子放在上面。黑珍珠碎裂了，乌齐尔把它磨成了脚下的苦涩的灰尘。

下次，将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