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壳而出奔向天际的琉璃色鸟儿——
......终于打破了壳,变得自由了呢,冬子——
——时坂玲人
作为承接恋狱系列和少女三部曲的一作,壳少在我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纵观全作,不难看出,其悲剧的基调从故事的开始就早已体现。而充斥全文的,正是那傲慢的狂气和独有的文青味。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厌世的气息和狂热的触感。
却如诗一般,像画那样。
故事,发生在昭和三十一年的东京。初碰的伊始,便被那浓厚的历史氛围所环绕。仿佛真正置身于七十多年前的东京街头。抬手,就能触及那徜徉在微风里的人文气息,启眸,便能看到新旧社会交替所迸发出的绚丽的火花。
在时代的变迁里,在思想的更迭中。所能感受到的,只有自身渺小和顺应时代那种随波逐流的无助。但却又那样令人神往,甘愿在历史的浪潮里沉浮,在千锤万击下对扛着命运的不公,在那个吃人的社会里,孤独的,倔强的捍卫着身为人的尊严。
在经历了二战的失败,曾经在太平洋战无不胜的帝国在意气风发之时遭受了重大挫败,他们的民族还存活着,但是信心却遭受毁灭般的打击,巨大的落差感,战争留下的创伤,每个人都开始对国家产生怀疑,对社会产生怀疑,对自己产生怀疑。
在战败十年之后,历经复兴的日本依然面临着巨大的困难,40%的企业倒闭,失业人口达50万。而这个时候,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拯救了日本人民,美国政府充分利用了离朝鲜最近的日本,直接出资在日本筹措战争物资,并且迅速转变政策扶植日本。使日本外汇储备在3年半时间里增加了5倍,达到11亿4千万美元。使战后愁云惨淡的日本社会重拾了希望。
而我们的故事正是发生在这样一个充满了悲观、迷茫和失望情绪的时代,一个在一线曙光中拼命挣扎的社会,一群饱受战争之苦的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你有知道真相的觉悟吗?而你,又能付出怎样的代价。
打破满是悲剧世界之壳的,也许是少女的微笑。
所以,要一起来看看这一幕幕时代的悲喜剧吗……?
壳,是母亲所给予的温室。
壳,是世人所封闭的约束。
壳,是自我所偏执的束缚。
只要呆在壳里,就能肆意的酣睡,就能无虑沉痛的伤害,就不用面对那世界的冷暖。在破壳而出之时,在第一缕微风吹过之时,在第一抹阳光轻抚之时,在第一次感受到那大千世界之时,你是无助,是悲伤,还是深深绝望?
但是你看呐,看内个少女。
她看着这个冰冷的世界,面着带微笑……
游戏的开始,鱼住来到井之头公园。早晨有目击者报案,公园中央发现了被分尸的高度腐烂的头颅和四肢,现场判断死亡时间约是两周前。据目击者称昨夜并没有动静,地面也没有血迹。对于不擅长搜查线索的鱼住来说几乎一筹莫展。
可没过几天,鱼住又被电话叫到了多磨灵园,昨晚的目击者报告称这里发现了一具脚部被点燃的尸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面对日益增多的猎奇事件,认怂了的鱼住想到了向那个男人求助。
而这时候的那个男人正苦于在买咖啡豆回来的路上被人跟踪,于是绕路来到了井之头公园。在那里,他遇到了那个跟踪他的人,遇到了羁绊了他一生心悸的那个人……
「——呦」
「你饶了好些圈子呢。托你的福我两条腿都像灌了铅似的。」
「觉得怎么样呢?」
『……什么怎么样。』
「——身为侦探还被跟踪的感觉,怎么样呢?」
“少女漫不经心的说道。”
“少女浅浅的笑着,从长椅上站起身。”
“她向我转过身来,轻盈的动作简直感受不到重量的存在。”
「——朽木冬子。」
「这是,我的名字」
“说完,这位少女——冬子便又转过身去。”
「我想请你帮我找出来。」
「——我。真正的我。」
“没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她已经转过了身”
「——时坂先生,后会有期。」
朽木冬子。
在草木枯朽的冬天。给人感觉是个转瞬即逝,虚无缥缈的名字。可是不知为什么,却觉得这个名字跟纤弱的她很般配呢。
不知何时就会凋零,这个名字能给人转眼就能崩溃消失的感觉是吧。
~~
在玲人与鱼住调查的过程中,调查出两名死者均可能来自樱羽女子学院这一线索。正巧,其妹妹紫的教导主任佐伯,委拖玲人调查失踪的两名学生。于是,玲人作为特聘讲师进入了学院调查情况。而在哪里,玲人又一次碰到了给予他奇怪委托的少女——朽木冬子。
命运的齿轮,又一次转动起来。
「啊呀。果然又见面了,侦探先生。」
『在干什么呢?』
「你不觉得这是显而易见的吗。」
“冬子指了指画架上的画布,几根简单的线条在画上游走。”
『在画什么?』
「想知道吗?」
“冬子抬起头。”
「但是不告诉你哦,不如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在画什么。」
「虽然脑海中有一些朦胧的印象,但十分暧昧。.……简直如我自身一般,寻找自我的暧昧存在——」
「嘛,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成,总之画好了就给你看。所以直到完成为止都不许偷看哦。」
『好好,我知道了。』
压抑,沉闷,是这所学院所带给人的第一印象。在礼堂里听着佐伯主任讲话的少女们,她们的侧脸不管哪个看上去都一模一样。当然,各人的容貌和发型都有差别。只是即便如此,若依女学生团体的角度来看,似乎都是一个模样,丝毫不凸显出个性。
虽然早已在紫那里听过学院制度严格这件事,但能将个体特征消除的如此干净,简直像——军队。从外部粗看完全区分不出,不深入其中就无法了解其个性的集团。
学院的生活令人苦涩,但依然还是有让自己笑颜的存在。放学后,冬子邀请的玲人去家中做客,虽然很惊讶,但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玲人随冬子来到她家。冬子说现在和母亲以及伯父一起生活,而已经几乎记不得小时候发生的事了。在谈论到玲人当侦探的缘由时,似乎又掀起了那掩盖的旧伤疤,但不知为何,突然想告诉这位少女那件事情。 正要开口时,冬子的母亲回来了,于是打了个招呼便要回去。于是乎被冬子搂着胳膊,拽出了家门。
夜,已经深了。
“直到返回井之头公园,冬子才放开了我的手腕。”
“四下已经黑漆漆的了。”
「啊——时坂先生,今天的事情,能请你不要说给其他人听么。」
“冬子的眼睛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可是侦探哦,委托的内容怎么能随便透露给第三者呢。』
「嗯……那是。我知道的。」
“冬子埋着脑袋连连点头。”
「谢谢你,侦探先生。」
“说道这里,冬子终于对我绽开了笑脸。”
「啊…月亮出来了。多么细长啊……」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已经扬起了脸。”
『不冷吗?』
「没关系呦。」
“说着,她向我靠了过来。”
「那轮明月……对寂寞的人总是那么亲切。」
“冬子嘴里的吐息凝成白雾,如同织罗歌谣般道出这一句。”
「无论多么消沉郁闷,月亮总是用柔和得光线笼罩我们。那光芒既不耀眼亦不微弱。轻柔的将我们包裹在那片温暖之中。」
“冬子的手触上我的脸颊。”
「时坂先生……你寂寞么?」
「……一个对寂寞无所感知的人,是多么可悲啊。」
“冬子的眸子定格在我身上。”
「所以时坂先生你也不会对寂寞心存罪恶感吧,因为人类这种生物是如此的脆弱。」
『……饱尝寂寞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我轻握住冬子的手,滑下脸颊。”
『……由纪子遇害后,我彻底消沉了。接着辞掉了警察这份工作,也给身边的人添了不少麻烦。』
『那些日子过得简直猪狗不如。』
『为了追查杀害由纪子的犯人,成天彷徨与大街上。』
『无论如何搜寻,成果依旧为零。最后整个人仿佛成了行尸走肉。』
『但即使我一直悲痛下去,由纪子也回不来了。……想到这里,我才猛然醒悟到自己还有必须要去做的事。』
『由纪子已经回不来了,我却又不得不去完成的使命。』
「……时坂先生真是坚强啊。」
“冬子垂下脸,声音微弱而嘶哑。”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坚强。失去了无法替代之人的那份痛楚现在依旧留在心底。但是我不想以此为借口,讲自己一直封闭在壳中。』
「……果然还是很坚强啊。不过我却像是一直被囚禁在壳里的人。不过——」
“她扬起脸来。”
「时坂先生与我……没错,我们是——同样的。」
“冬子那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声音呢喃到。”
「再见吧——时坂老师,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喂——』
“我的呼喊使已经背过身去的冬子止住了脚步。”
「——什么事?」
『……路上小心。』
“迎上她的目光,我能说出口的话也只有这么一句了。”
「嗯。」
能想象的出失去了至亲的日子是怎样煎熬的吗?
没有任何段落,也没有任何语句能够形容这种只可切身体会的痛楚。文字在这个时候只会显得苍白,无助,而又绝望。
我曾无数次设想你还在我身边的日子,努力忘记推开家门却没有你迎接的落寞。
我看见海棠花未眠,总觉得这时你应该在我身边。
我想和你见面,森林,沙漠,世界尽头的星空;草原,海边,清晨的大雾胡同。只要别在梦中。
但有时在清晨醒来,灵魂却还是湿的。
只留我独自一人......
春去秋来,一年又一载,没有由纪子在身边的日子已足足有六年。三月十七日,一个竭力回避,但又不得不铭记的日子。
穿过铁路没走多久,就到了三鹰市内的某座寺庙的墓地, 从吉祥寺站到这里,从背后一直都感觉的到某人的视线。宛如好奇心强却又胆小的小鹿那般,只会悄咪咪的跟在后面观察,不敢上前靠近。自觉躲藏的天衣无缝,可殊不知。自己行踪早就被净收眼底。
那样的憨笨,却又惹人怜爱。
我本来是打算独自来扫墓的啊——
『……你可以出来了吧,冬子?』
「——什么嘛,你果然察觉到了啊。」
“冬子从墓碑间探出脸,表情毫无歉意。”
「看到你买了花,还以为你会去哪儿呢。」
『……会捧白菊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吧。』
「说不定是去菊人偶展呢。」
『……怎么可能。』
「才怪,我胡说的。……可以让我也一起参拜吗?」
『.......嗯。她说不定也希望能更热闹些吧。平常都是我一个人来的。』
「是——由纪子小姐吗?」
“冬子步于我身旁观察着我的表情。”
『啊——就是这里。』
“我们来到墓前。”
“墓已经打扫干净了,也供上了花。”
“恐怕杏子先前来过了吧。”
“我将自己带来的白菊插入花束之中。”
「咦......但是,这墓碑上写的是......时坂家......」
“我蹲下身点上香。”
『......她家里的人拒绝将一具无头的尸体葬入家族的坟墓。』
「......」
“冬子倒吸了一口气。”
“我没有理会她,在墓前合起双掌。”
『——已经有六年了。』
“与那时比,城市和人都变了,我也变了。”
“工作变了,生活方式也变了。”
“不得不改变。”
“不改变的话,我就会一直那么浑浑噩噩直到生命终结吧。”
“所以我改变了。”
“但即便如此——”
“......你还是没变啊。”
“走出墓地直到井之头公园,两人始终缄默不语。”
“冬子在我面前悠然踱步。”
“我也合着她的步调,紧随其后。”
「——后悔了?」
『......后悔什么。』
「你告诉了我关于由纪子小姐的事。」
『......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时坂先生看起来一脸悲伤。」
“冬子转过身来。”
「......你寂寞吗?」
『......都已经过了六年了——』
“我突然打住话头。”
『不......曾寂寞过吧,恐怕。』
「曾经寂寞过?」
『.....为了让自己忘却寂寞的感觉,也许这样说比较准确。因为脚步稍有停滞,便会不可抑制的回想起立。』
「是我......勾起了你的回忆?」
『不——多亏冬子让我拾起这段回忆。』
「哎......?」
『......即使逃避,既成的事实也不会改变。不仅如此,还会连某些珍贵的东西一起失去——』
“——的确如此。”
「......时坂先生果然很坚强呢。我总是逃避着重要的事情——但是,即使如此——」
“她扬起了脸。”
「之前我说过吧?时坂先生与我.....我们,是同路人——」
“冬子再次低语道,声音如同轻盈的风铃。”
「......并不是喜欢或者讨厌这样的感情。我想我,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关爱。」
「所以喜欢或者讨厌,这样的感情并不合适。」
『冬子——?』
「——是的,这些词不合适。」
“冬子静静的在长椅上坐下。”
「虽然我觉得自己能明白它们的意义。但是我对时坂先生抱有的感情,并不是这些词语能够表现的。」
“冬子将视线移向我。”
「但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时坂先生对我来说是必要的存在——」
“我在她身边坐下。”
「......因为我们是同路人。正因为同路——只要能相互连接不同之处,一定能——」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将冬子纤细的身体拥入怀里。”
『......你绝不是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关爱。』
「......时坂先生,你是不能爱我的。我所追求的,并不是这种东西。」
“冬子有些顽固的呢喃道。”
「如果硬要在喜欢和讨厌中二者择一的话。那我一定还是选择喜欢的。」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让爱这种暧昧不明的存在介入其中。......因为我们都是弱者。」
“冬子用手触碰到了我的脸颊。”
「因为我闷都是弱者——所以不能沉溺于爱。」
“我封住了冬子的嘴唇。”
「嗯......!?」
“一瞬间,冬子似乎有些吃惊,但身体立刻放松了下来。”
“一动不动,任凭时间流逝。”
「......我不是说不能沉溺于爱欲的吗......?」
“瞳孔微润的冬子呢喃道。”
『不会沉溺的,......正因为是弱者,所以更应该两个人在一起吧......?』
「......若是两人在一起,那么分别的时候......不是会变得更软弱吗......嗯......」
“这次是冬子主动索求着亲吻。”
就宛若两只断翼的天使在紧紧相拥,只是轻轻的,默默的,互相舔舐着对方的伤口。
不知不觉中,街道上的微风好像不再凛冽,公园内的湖面似乎消散了雾霭,学院里的枯树也轻抚上了枝芽。
也许,也许就在那时,也许就在相互轻碰那时,也许就在接纳彼此之时——
你将阳光,带进了我的世界。
有了冬子后的生活渐渐的明亮起来,环绕在身边,然后从手中静静流淌。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无论是冬子的委托还是案件的进程,都取得了不小的进展。一切似乎都已经重新开始,并慢慢步入正轨。
可是不幸的人呐,不得不接受命运那残酷的玩弄......
「哈......」
“冬子坐在长椅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找不到。”
“找不到药了。”
“找不到那个的话,我——”
“医生说是为了抑制最近频发的贫血。”
“然后——”
“中午的药不见了。”
“早晨出门时确认了是否放入包中。”
“不小心弄错放到哪里去了吧。”
“医务室,教室,社团里都没有药,注射器也在不可能和其它东西弄错——”
“冬子迷迷糊糊地离开了学院。”
“放弃找药了。”
“身体状况恶化了休息就好。”
“慢慢的走着。”
“感觉剧烈的运动会使供血不足。”
“冬子在路边站住了。”
「刚才对时坂老师做了些失礼的事。」
「难得老师担心我的——」
「可能是因为找不到药而焦急的吧。」
「下次见到的时候必须要道歉。」
「因为不想让他担心。」
「时坂先生很温柔,一定会待在我身边。」
「但是,那是不行的。」
「因为时坂先生即使侦探又是老师。」
「想要为我解决事件。」
「因为时坂先生还在一心一意的调查事件。」
“冬子在胸中打消了接下去的话语。”
“因为约定好的不能将之说出口。”
「......」
“突然眼前变得黑楠。”
“身体的知觉逐渐微弱。”
“不行——”
“身体不断倾斜。”
“发现那是巨大货车时——”
“冬子摔倒在地。”
“就好像没有重量的羽毛一样,货车将冬子卷入车轮之下。”
“——发生什么事了吧。”
“身体无法动弹。”
“冬子以极低的视点看着学院的门。”
“沙尘进到眼睛里了。”
“看到远处有谁飞速赶来。”
“——”
“规律的机械声。”
“空气排出吸进的声音。”
“链接着各种颜色的管子。”
“红色的,黄色的,透明的。”
“消毒液的味道。”
“轻微散发着氨气的味道。”
“是醒来了吗。”
“还是在沉睡中。”
“全身被绷带包裹着横躺着。”
“刚才开始就有不少医师来看冬子的样子。”
“搬入各种各样的机械的房间别的相当狭小。”
“冬子用空洞的眼神盯着天花板。”
“能够看见什么呢——”
“什么都看不见——”
现实的残酷,还有命运的玩弄,都将那看似美好却虚无缥缈的生活击碎的一干二净。
似琉璃般脆弱,如泡沫般易碎。
因为冬子血型的稀缺,所以并没有多余的血液用来供给,为了保住冬子的性命,不得已切断四肢来减少血液的循环与消耗。但当玲人查案回来之时,却收到了冬子被人掳走的消息。
之后的剧情,就是寻找冬子与探寻事件的真相。而故事到了这里,便给予了自身那浓厚的渺小之情与被洪流所裹挟的无力之感。
偏执。
一个多么孤傲而又倔强的词语。可正是这个词汇,贯穿了整部作品,而其中的每一个角色都或多或少的被偏执所囚禁。
冬子,偏执于自己的身世与情感的眷恋。玲人,偏执于丧妻的痛苦与无法抓到凶手的愧疚。
因为对艺术的偏执,间宫心像杀害了美砂,做成了壳之少女;因为对容貌的偏执,间宫美雪受不了脸上的伤痕发疯自残;因为对母爱的偏执,间宫心尔接手父亲的衣钵,也开始自己制作母亲;因为对信仰的偏执,六识命残忍的杀害了六个孕妇,包括玲人的妻子;因为对亲情的偏执,让日下达彦不惜杀人,甚至渴望妖魔化邪术去复活自己的死去的妹妹;因为对虚荣的偏执,水原透子伤害了挚友冬子,也为自身的悲剧埋下了种子;因为对爱情的偏执,水原未央成了间宫心尔的共犯,而她唯一的一次参与,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抛出了自己的孩子——水原透子的残肢。
偏执,造就了这整个悲剧。而这疯狂的偏执,吞噬了多少鲜活的生命?待到自己恍然醒悟之时,可一切早已无可挽回。
用艺术冠以正义之名的自我欺骗,让再高尚的灵魂都肮脏不堪。
整部作品的最高潮,无疑是当得知那个杀害由纪子的凶手,那个让自己夜不能寐的混蛋,那个让自己受尽了痛苦与煎熬的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就在自己的眼前。
六年,整整六年。即使遇见了冬子也没能让自己走出过去的阴影。
早早地来到了院后的外墙,那里埋藏着即使有风险,也必须确保在自己手里的东西。蓦然回首,那把被油布包裹的左轮手枪紧紧地被紫攥在手里。 即使紫声泪俱下的哀求,即使明白一切都于事无补,即使知道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这也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因为这是与过去的诀别,是偏执的终焉。
紫紧紧的抓住了那个油纸包蜷缩着身体,而我所做的,只有一根一根掰开她攥紧的手指,任凭她眼泪肆溢,滴到了我的手上......
当与凶手西藤环对峙得到真相之后,将会来到剧情的分支点。是选择开枪还是不开枪。而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如果选择了开枪,那么西藤环将会趁乱逃跑并躲在驻日美军基地,永远也无法将他绳之以法,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如果选择不开枪而将他逮捕归案,才能走向故事结局的终点。
这不光光是现实残酷与无奈,更想表达的还是理性与偏执。也许只有放下一切,才能真正的与过去诀别。
事件结束以后,一切都恢复的往日的祥和与宁静。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可唯独不见你的踪影。
回首,蓦然来到了第一次与你相遇的地方。
“井之头公园的樱花还开着。”
“但是粉红的樱花逐渐被翠绿的樱叶所取代。”
“再过数日,公园就要迎来下一个季节了吧。”
“在樱花盛开前的那个季节——我在这里,第一次和她相逢。”
“已经过了不知一个月了。”
“在这个地方——”
『冬子——』
“和跟踪着我来到这里的她相逢了。”
『对不起啊。』
“这是那时她坐着的长椅。”
『......你所拜托的事情我已经全部调查完了。从那以来真的是和你经历了一段很难忘的时光呢。』
『但是,即使这样——这句腐朽至极的话也必须传达给你,你就是你——朽木冬子哦。不是其他的任何人,你只会是你。』
『......也许你有可能不会同意我说的话。但是——和你的亲人怎么说的,那种事情都没有关系。你就是作为朽木冬子生下来的吧......?』
『——从今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哦。你永远都是你。虽然不知道你现在身在何方,但要是能在重逢的话——』
“我背对着那个地方。”
『.....那就,到时候再见吧——』
故事的最后,来到了最后一个分支点。是等冬子回来,还是去看画。
其实答案早就埋藏在了心底,毕竟,这是独属于两人之间的约定呢。
“你在画画的时候究竟倾注了怎样的感情呢?”
“哎——?......是呢,我没怎么考虑过。对了......要是硬要说的话,应该是——自由吧”
那时的冬子,一边说着,一边害羞的笑了起来。
她在追寻着自由吗?
被封在自己的壳中,但即使这样,也憧憬这自己的的自由——
“......你从那以前开始,就一直是自由的哦。”
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向远处跑去。是冬子画的画,是她最后的画。沿着道路奔跑着,冲进了学院的美术教室。
呼吸变得紧促了起来,美术教室里的深处只有有一副被帆布所包裹的画放在那里。写着“朽木冬子”的牌子挂在那里。
哽咽了一下,调整着呼吸 。冬子,让我看看你的画吧。
翻开了画布。
是一只鸟儿,是一只刚刚破卵而出展翅而飞的雏鸟。
画的名字《琉璃之鸟》写在了这幅画的角落。
破壳而出奔向天际的琉璃色鸟儿——
......终于打破了壳,变得自由了呢,冬子——
故事的结尾。
七月到了,天气也逐渐炎热起来。和菜顺利的诞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宝宝。
「哥哥,快点过来嘛。」
“走在前面的紫回过头来像我招着手。”
“我和紫走进病房。”
「嘿嘿......好像睡着了呢。」
“和菜抱着小宝宝微笑着说道”
「这个孩子的名字,我还是希望时坂先生替我们决定呢。」
“秋五说道。”
『我的话......呐......』
「哥哥,你的责任很重大哦。」
“紫也在一旁掺和到。”
『......好,决定了。』
“神啊,请赐予这个新的生命幸福吧。”
「是什么呢?」
『这是你们两人的女儿,名字就叫——』
展翅高飞的鸟儿啊,肉体虽然玉殒,但灵挣脱了禁锢的枷锁,飞向了自由的天空。她的宿命永远是那个陷在悲剧里的残缺少女,她的美丽永远如同那高飞的琉璃之鸟。
旧生命的消亡迎来新生命的诞生。不断的轮回交替,构成了整个社会的历久弥新。给予人们新的思想,带给人们新的希望。
蓬勃向上,生生不息。
正如那个没有告诉我们名字的婴儿那般。故事,还在继续。新生命的诞生,也许能为以后的故事带来幸福和希望吧。
但我还是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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