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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伊】自食其果(前篇+欲擒故纵(后篇

八卦谈 佚名 2024-02-08 00:35:24

测试一下B站的文章系统,毕竟某站多半是凉了……

非常古早的一个同人,现在看来非常粗糙,希望大家喜欢



配对:狗社当然

简介:小社突然不.能.撒.谎.了

警告:梗烂短小,语死早,OOC已突破天际

 

 

 

 

 

伊佐那社暗叫糟糕,可Neko已不见踪影。他环顾四周,怀疑Neko正躲藏在在某处偷看,搜寻后却如意料中一无所获。恐怕她已经逃得远远的,沾沾自喜地等待这场好戏吧。他花了一会儿时间平息内心的紧张不安。这可真是个难题,坏心眼的小猫地留他独自面对后果,社能想象狗朗得知事情始末后大发雷霆的样子。

 

他一边思考解决之道一边试图让自己放空,但这种心不在焉格外明显,导致晚饭以前狗朗就察觉到了异样。

 

“伊佐那社。”

 

没有回应。

“你在想什么?”狗朗拧熄火,擦干手放下袖子。他把围裙解下搭在椅背上,走到桌子前面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这才回过身看向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伊佐那社。他见对方一副懒散悠闲的模样忍不住发牢骚:“有工夫发呆还不快点去把盘子摆出来。”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要发生一两次,仿佛催促伊佐那社做家务才是他的本职工作似的。通常,伊佐那社会笑嘻嘻地接手,但更多时候会耍赖。狗朗几乎每次都能猜到他用什么说辞开场。

 

但是,接下发生的事不同以往。

 

“我在想等下要亲你——”这句话甫一出口,社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所有补救为时已晚,他已经把整句话都说了出来。

 

完整地,没有遗漏任何一个字,不会产生歧义而可耻的意义明确。

 

“你什么?!”狗朗猝不及防下差点把茶水喷出来。

 

“我早晨就想这么干了,因为你今天看起来有点不开心——”伊佐那社一副竭力想让自己闭嘴的架势,但他被掩藏在手指之下的嘴唇仍源源不断地吐露着最诚实的句子。

 

狗朗还能看出来他的脸红了。

 

又一个恶作剧?狗朗有点想笑,但他凛了凛神,很快恢复到自己警觉的样子厉声质问:“你们搞什么鬼?”

 

“Neko让我试试看她发现的新能力,所以我现在没法撒谎。”伊佐那社不情愿地回答。他无法安坐似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脸颊上还带着没有消散的红晕,不知道是羞恼还是尴尬。

 

“所以这的确是个恶作剧?”狗朗抢先堵住他的去路。

 

迫于压力和持续有效的影响,社点点头。但他向后退了一步,很明显想要逃走。狗朗怎会错过他这样心虚的表现,他在社离开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

 

“放开我。”伊佐那社撇嘴,可怜兮兮地求饶。

 

这表情取悦了狗朗。

 

“让我看看,”狗朗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嘴唇,“你现在,一句谎话也不能说?”

 

“一.句.也.不.能。”社挣扎两下无果,几乎从嘴缝里挤出这句干巴巴的话来。被迫自已说出心中所想已经让他羞愤难当,现在他却无力扭转而不得不继续这种惩罚。伊佐那社总算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但他咬住嘴唇也丝毫没能阻止他自这条蠢蠢欲动的舌头,

 

“这都要怪Neko,她非要我先试试看,明明说好了成功就来对你用的现在却自己先跑掉……”

 

“哦?”狗朗上扬的音调典型地代表着他接近愤怒的心情。他钳着伊佐那社的手臂没有松开,反倒握得更紧了。

 

完了。社看着狗朗锐利起来的眼神心里咯噔跳出来这两个字眼。也许是受到Neko的影响他觉得自己算全然无法如常思考,他的大脑彻底拒绝合作,而真实想法更是会把他卖个彻底。伊佐那社觉开始颤抖,他坦白道:“我真的不是想要戏弄你,只是……只是……”

 

“只是想要什么?”狗朗皱眉,佯装不悦。

 

“只是想要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社似乎已经接受了无法与Neko能力对抗的现实,他彻底放弃,语气里甚至带上一点委屈,“为什么你到现在还对我这么凶……”

 

原来如此。所有疑惑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解答——然而,还不足够。狗朗下意识想要回避这个问题,脸上表情略有些不自然。

 

“你会这样多久?”他松开自己的王,让对方能正常地和自己对话,试着不去涉及更多私人问题。

 

“我不知道。”伊佐那社沮丧地垂下眼睑,没有后退也没有前进。

 

狗朗侧头观察他。

 

“你……”狗朗无法从伊佐那社垂头丧气的动作下读出更多,开口之后突然又想到伊佐那社不能说谎的状态,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追问改成了一句轻描淡写的“算了。”

 

他现在询问任何事情对伊佐那社而言都是不公平的,狗朗不想逼迫他,“不想说出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再问你任何问题。”

 

“我知道了,你一点都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社露出一个别扭又难过的微笑,没有意识到自己又开始把心里话全盘吐露,“果然是这样,真不该听Neko的话和你表白。”伊佐那社说完这话脸已经通红,他往后退了一大步,脚下不稳险些摔倒,紧张和无措把他淋了个通透。

 

这次狗朗没能赶在他开口前制止,他觉得自己必须在社误会变深以前做点什么。他犹豫又担忧地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扶,伊佐那社却慌忙躲开了。

 

“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社胡乱道着歉,急于从此刻的尴尬境地逃离。

 

“不是——”狗朗的解释尚未出口,他的王转身就跑向阳台。狗朗被对方直直跨上阳台的动作吓到。“等等!”可现在埋怨自己不善言辞已经太晚,狗朗伸手试图抓住他。

 

伊佐那社却早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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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再做埋怨已是徒劳,白银之王挫败而疲倦,并且从家里跨出第一步时已经后悔。

 

今天一早,当Neko就神秘兮兮地把他拉到了旁边,故意避开狗朗而和他说悄悄话的时候,伊佐那社就应该意识到这是个针对自己的圈套。因为Neko从不避讳狗朗,她足够胆大妄为,当面挑衅狗朗简直就是她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

 

“想不想让那家伙坦白?”

 

然而,这样的诱惑令人难以抗拒,社自己心底的声音也不断申诉着,那并不完全是Neko的主意,如若不是他自己的意愿没人可以真正怂恿他。他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开始将注意力投诸于此,也很好奇自己初次产生对另一个人无止境的探求欲望是怎么回事。

 

最后,在社意识到这是个陷进之前,寻求答案的欲望还是占了上风。他珍视同狗朗的友谊,期待却没有再进一步,他害怕变化会毁掉这种关系微妙而融洽的平衡。但此时此刻,拥有一个良好开端前,伊佐那社就知道自己搞砸了。这不是个随便笑两声就可以揭过去的玩笑,不会让人感到轻松愉快。

 

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儿,社在街边随便挑了个长椅坐下。

 

“现在、此刻、立即就回去认错”的念头一直在他脑海里徘徊,然而他毫无具体对策,并依旧决定要当几小时懦夫。否则,不论做什么说什么,他必定会做出最真切的自我剖析。社感到此时此刻的自己是如此暴露而脆弱,就像被剥了壳的虾,就像——被迫离开了那艘飞船的自己。他对自己的交际能力前所未有地没有自信,也许不论遇见谁都会造成无法避免的尴尬。

 

比起身处人群之中,伊佐那社或许享受独处时刻,但不意味是在这种情况下,渐暗的街景让他觉得委屈起来。

 

社注视着谁都没有在那里的街角,缓缓呼出肺里空气,好像这么做就能释放掉一些压力。但温度的变化很快就让他吃到了苦头,在这样的天气里没穿外套就出门是个错误。社远远地看着三五成群走过的学生,看着他们无顾忌地大声谈笑,心头难免泛起失落。这些孩子穿梭在上下班的人流里,快乐,生机勃勃,仿佛前不久学校那场事故从未发生。

 

伊佐那社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转而考虑眼前问题。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先买点东西填肚子,还是先找个暖和的地方休息一会儿,或者最好两者兼得。他下意摸了摸口袋:太棒了!现在的他身无分文!社犹豫着摸出新买的终端,可电源耗尽的仪器却持续用黑屏嘲笑他自讨苦吃。社为此地按了半天开机键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很显然电量已经低到连开机都不能支持。

 

他总算重新认识了祸不单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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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饭菜还没被动过就已经变凉。

 

狗朗不停地来回走动,频频看向挂钟,对时间十分在意。虽然他在三次拨过去对方都关机的时候就开始担心,但还是说服自己伊佐那社起码也是个成年人了,有那个能力照顾好自己。而且,狗朗更认为该给他一些时间。

 

或者说这些余地是留给彼此的。在伊佐那社说破以前,狗朗从未思考过自己的想法。他的确被这个玩世不恭的家伙吸引,这点毋庸置疑。而且十分欣赏伊佐那社掩藏在表象下面的东西,并不仅仅缘由于养父的一番预言。在“正真”见到伊佐那社以前,狗朗在心里对他父亲的那番交代仍有所保留,可在那之后呢,想要侍奉他为王,想要要和他并肩战斗,想要保护他,协助他,支持他,和他在一起的心情呢。是什么。狗朗也并非愚钝之人。

 

那些打打闹闹的日子很愉快,舒适温和,他们早就不像初见时刀剑相向(虽然敌意也只是狗朗单方面的),但他从未把相处融洽的原因联想到友情以上的部分。

 

也许他本身就和情爱绝缘,他很吃惊,很困惑,又无法否认那些悸动的片刻和好感。所以,狗朗很快就幡然醒悟。因为这个想法并不令狗朗排斥,正相反,他有些莫名的期待。

 

也许……

 

门外隐约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伊佐那社你——”

 

“小白呢?”

 

每逢饭点准时出现的Neko推门进来,疑惑地看到屋里只有狗朗一个人。她朝房间里看,试图找到伊佐那社的身影。

 

狗朗皱眉沉声质问:“你没和他在一起?”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Neko失望地叹气,她飞快地瞥了狗朗一眼,随后立即抿嘴笑起来,眼里露出狡黠的光芒,“他怎么了你?还是你怎么了他?”

 

始作俑者竟然厚无耻地大方承认,狗朗避开她的眼神不想和她多做纠缠,再次拿出手机尝试拨通伊佐那社的号码。

 

Neko欣赏了片刻狗朗的窘迫,觉得既好玩又满意,又一个计谋渐渐形成。她斟酌了下继续追问:“你干了什么好事小白不理你啦?”

 

“这句话原样奉还。”狗朗听着机械化的提示音不耐烦地挂断电话。

 

“小白自己同意试试看嘛,怨不着我。”Neko添油加醋道,“再说我在家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我一走就被你气跑了。”

 

然而狗朗把头转向窗外不再理会她。

 

“看起来快下雪了。”嘀咕了几句,Neko将钥匙搁在桌上,然后掏出钱包,假装自己不该见到它们:“天呐我忘记小白的钱和钥匙都在我这里了。”

 

“你,和我出去找他。”狗朗说,不容置疑。

 

他们来到市中心,竟然是Neko首先表明立场同意和狗朗暂时休战,然后要求分头行动。狗朗觉得她行为可疑,但这个提议本身无可非议。

 

“说些好听的。”Neko离开前叮嘱,笑得神秘莫测,“否则小白不肯回家怎么办。”

 

狗朗没把她的挖苦放在心上,他整理脑中翻腾的思绪,开始从一些伊佐那社可能出现的地点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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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狗朗在某个餐馆、咖啡店或者图书馆找到社的话,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怒气腾腾。伊佐那社肩头上积了薄薄白雪,裤子因为沾满了泥水而贴在小腿,裸露的脚踝被冻得发红。他就这么侧躺在路灯下的长椅上,没有戒备地睡着了。

 

“醒醒。”狗朗直接一巴掌拍上了社的脸。

 

伊佐那社被这动作惊醒,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喜欢在雪地里睡觉?”狗朗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起,迫使他坐好。

 

此时此刻的白银之王全身湿透、头昏脑胀,被折腾起来愣住好几秒都没弄清发生了什么。最后,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并不意外,甚至有点儿庆幸和安慰。

 

伊佐那社示好地放低语气。

 

“小黑……你来……”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给我穿上衣服。”狗朗把带来的外套直接扔到对方脸上。

 

“哦……”伊佐那社磨磨蹭蹭,他有点儿被冻僵。

 

“有什么想说的?”狗朗并没有移动,盯着他的视线没有挪开。

 

套上厚实的外套,社并没有感受到多少温度,衣服依旧是冷冰冰的。而在他能够自我辩护前,一片空白的大脑首先表述了真实本的想法,“我觉得又冷又饿。”他这样回答。

 

“自作自受。”

 

中肯的评价,社苦笑着接受,可一只手出现在他眼前。他惊讶地抬头,似乎想在狗朗脸上找到一星半点端倪,但狗朗平静坦然,没有丝毫要发火的迹象。

犹豫片刻,社握住狗朗的手,借助对方的力气站起来。

 

“谢谢。”他小声说。

 

狗朗觉察出他的不安和试探,在社想要抽回手的时候反倒握得更紧,没有松开。

 

雪还在下,这是个寒冷的夜晚,但伊佐那社只顾平复自己过速的心跳,低着头注意脚下积雪。“也许,”社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屏息,“这是一时兴起吗?”

 

“不是。”狗朗告诉他。

 

近乎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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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错过了晚餐时间,但狗朗和社走进店里的时候那里面依然挤满了客人。室内的温暖让社松了口气,菜肴的香味也让他倍感舒适。然而当他们落座等待食物的时候,社却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拨弄筷子。他不知道自己还在尴尬什么,只好把这种不自在归咎到置身与人群当中的压力。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先吃点东西。”狗朗说。

 

社嗯了一声,对发言十分恐惧,明明他无保留地信任狗朗,但还是没法对狗朗完全诚实。尤其是,当他被迫公开那么多秘密之后。狗朗周到体谅的回避令他感激,他需要一些时间回味深思狗朗的举动。

 

但最终,社还是没忍住偷偷看了一眼,发现狗朗和自己一样也不自在地挪开视线。这即让他觉得可笑也让他心里泛起一阵暖意。社渐渐觉得轻松了起来,就算自己口无遮拦也无所谓。

 

“对不起。”他满含歉意地朝狗朗笑笑,“都是我乱来,才添了这么多麻烦。”

 

“你不需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狗朗说完略感错愕,但很快又恢复到他平常的状态,镇定而沉稳,他补充,“都是Neko搞的鬼吧。”

 

“对不起啦。”社赧然笑道,丝毫没有分辨出其中的僵硬窘迫,他感到前所未有地心满意足,早已无心关注其他。

 

“没事。”狗朗能做的就是尽量让声音保持中立,他思索每一个设想好的字句,替换成最安全的说法以确保万无一失。可是现在,他可以理解伊佐那社偷跑的原因了,“我该早点发现的。”

 

那感觉有些陌生,这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暗示影响他的判断。隐匿而不可避免,柔软却无法反抗。

 

“哦……”社不懂装懂地点头,却突然安静下来疑惑地看着狗朗。

 

然而侍者如同救星一般恰到好处地出现,狗朗庆幸饥肠辘辘的小混蛋很快被食物吸引了注意力不再追究。他看着伊佐那社无可挑剔的吃相,内心感慨他只有吃东西的时候像个王者。他看着他,也许在自己意识到以前就已经如此观察了他好几天,几周,甚至几个月。

 

他们在熙熙攘攘的餐厅里沉默地吃晚餐,食物美味没有可以批评之处。狗朗回想所有真实的场景,食不知味地咀嚼,仅仅是在完成规范中的礼仪。他似乎终于决定避开一切掩饰和自我约束,难说这是不是受到什么鼓动——但可以确定一切皆处于本意。

 

他太专注地盯着他的王看。

 

“怎么,”社紧张地问,不得不停止进食,“我脸上沾到什么了?”这句话选的太糟,社暗自埋怨,白皙的脸颊透着淡淡红色,因为温度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不。”狗朗顿住,试图找到正确的词语。或者干脆让自己别表现得如此明显,但他失败了,闪烁其词反而更加可疑,“我觉得,”他想阻止自己,但他还在继续说,“我也是喜欢你的。”

 

狗朗叹气,伸手揉了下眉心。

 

伊佐那社忽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社垂下视线简洁地应答,声音小如蚊蚋。此刻正确的应对措施该是继续专注于消灭食物,而非火上浇油。但在这份突兀而奇异的氛围里,伊佐那社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羞怯积累变成的笑意,这笑意渐渐聚集直到他再也无法继续做任何事,只能咬住下唇无声地抖成一团。

 

在狗朗快要杀死他的视线下,社识相地收敛,但不去注意狗朗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的脸色实在不是易事。

 

“Neko呢?”为了缓和气氛,社赶紧转移话题。

 

“让她先回去了。”狗朗没好气地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全当那没有发生过,“你以后少和她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狗朗的反应全在意料之中,这会儿过了害羞劲头的社反倒坦然起来,自觉退步给对方台阶。

 

“好啦好啦是我不对,”装作无辜的王者双手合十赔笑道,“别这么小气。”

 

“在这种鬼天气找了你两个多小时,是不是该为自己的行为负点责任。”然而衷心的骑士不依不饶,一条条披露他的罪行,“打你电话不接,居然还睡在公园椅子上。你是流浪汉吗?还是在雪地里睡觉睡上瘾了?”

 

社明白狗朗在讽刺另一件事,心里发涩却又觉得温暖,他摊开手露出个直率的微笑。“我的手机没电了,没办法。”

 

“没错,”狗朗没打算停止数落他,“离家出走的确是一个理智的,冷静的成年人会做的事。”

 

“抱歉,我知道我很蠢。”然而社只觉得温暖,他微微笑着,抿着嘴角,没有反驳一句,并且默契地避重就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干了。”

 

一阵沉默后狗朗抬眼。

 

“我知道。”

 

这些话语没入嘈杂的背景难以分辨,但伊佐那社还是清楚地听到了他说的每一个音节。

 

和好要比看起来容易得多,这感觉真的很棒。而且,他们可不单单是和好那么简单。

 

站在店门外,社低声说,“我们回家吧?”

 

一段冒着雨雪的路程在等待。正常的情侣在这时候会怎么做?狗朗征求意见般看向朝身侧,社已经默默靠过来。

 

白银之王勇敢地迎向骑士那谨慎探寻的目光没话找话道,“好冷好冷。”

一句十分不符合身份的无关紧要的话。

 

但却并非无足轻重。试探,猜测,暧昧。其实早就不必要了。

“是啊。”狗朗用站不住脚的理由为自己争辩了几秒,很快就做出了决定,“过来。”他对社说,“把手给我。”

 

伊佐那社如同得到了命令和首肯一般笨拙而欢快地挽住狗朗的手,故意让鞋底踩在雪地上弄出吱嘎作响的声音。而Neko会对此作何评价已经不重要了。他放松身体,任由狗朗带着他前进,毫不担心他们的目的地是何处。

 

 

 

END

 

【欲擒故纵】不能说谎的后续来了XD

 

配对:狗社当然

简介:<自食其果>文不点题的后篇;(划掉)有关年轻人的X幻想?XD(/划掉);不会助攻的Neko不是好氏族

分级:可惜还没到滚床

警告:严.重.OOC

 

 

雪小了,但还在下。

 

伊佐那社一直埋着头,看似在抵抗迎面而来夹杂雪点的寒风,实则是因为太害羞感动而低头掩藏自己脸上没有褪去的红潮。

 

这表现笨拙可爱,并且唾手可得。狗朗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已经开始想象从那张平日里只会吐出不着调话语的嘴里,能说出些什么煽情词汇的模样了——

 

打住!!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并久久不能平复,但他还是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在这个雨雪飘荡的夜里,夜刀神狗朗因为自己想法的矛盾和逾矩而微微出汗。这很不正常,远比说出实话更加可怕。

 

他用余光偷看,以便从社的表情判断是否察觉到任何端倪。

 

“怎么了?”然而伊佐那社只被他搞得紧张兮兮,“有什么不对吗?”他往狗朗身边靠了靠,并且收紧了挽住对方的右手。

 

狗朗想说不,他应该否认,然后若无其事说点别的掩盖过去,然而诉说真相的愿望充斥着他的全部感官,从头到脚,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指挥着他这么做。他知道保持沉默的做法注定会失败,但他不死心地寻求补救。Neko的恶作剧并非完美,只要过滤掉一些不太对劲的东西,把尚能接受并且真实的信息透露出去。

 

“只是想看着你而已。”狗朗调整了一下呼吸,直视前方,这样说道。

 

诚实得不可思议。

 

“你还在被影响着?”伊佐那社问。他已经渐渐从那种无法支配的失衡感中脱离,然而狗朗显然还没有。

 

只不过这个回答依然让他受宠若惊。

 

“是。”狗朗尴尬回答,就算那句话甚至算不上是什么甜言蜜语,他依然觉得太轻浮。虽然这的确是他心中所想,没有半丝掺假,而且鉴于他和王的关系已经不再单纯,几句情侣间可能出现的对白没什么大不了……

 

狗朗脑海中始终有另一个声音在蛊惑他的判断和行动,当他正与之周旋的时候,伊佐那社却对此一无所知。

 

“其实偶尔被Neko整到也不是坏事。”社说完羞涩地抿唇笑了一下。

 

狗朗竟然没有出言讽刺,只是淡淡哼了一声。

 

情势开始反转了,但社没有也不想得寸进尺。他或许可以趁火打劫下自己难开金口的新晋男友,以挖掘更多,但他可不想承受在那之后狗朗的愤怒。不要惹怒你的男友,以及厨师。社小心又小心地偷瞄狗朗的脸色,同时忍住笑意。

 

狗朗本能地避免眼神接触,却无法抗拒这阵不该出现的满足感。此刻他脑海里善良和邪恶的两个小人各执一词,却不分上下,确切说是两败俱伤。他陷入一种无措的境地,竟然还感到怡然自得。他用最大限度的自制让自己看起来神色如常。当然,他才不会就这么轻言放弃,表露心事。

 

简直就是在和自己较劲。

 

“小猫可真是厉害,就连你也中招了。”社体谅地转移话题,虽然生硬也不合时宜,“不过再忍耐一下就到家啦,让她终止这个玩笑吧。”内容却很顺耳。

 

狗朗从自我困惑中稍稍回神,正欲开口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你们亲热够了没有?”

 

Neko双手叉腰,俨然已经在这个转角等候多时(或者说早在阳台上看了他们一路)。她因为不耐烦而冲下楼来,此刻的质问显得理直气壮,“磨磨蹭蹭的,我肚子都要饿死了。”

 

还有什么能比恶人先告状的行径更令人气愤?狗朗正有些积压的怒气需要抒发,抬却眼瞧见Neko那张丝毫没有悔意的脸上挂着坏笑。

 

调和两位性格迥异的氏族有些困难,但伊佐那社已深谙调此道,他抢在狗朗发火前先说道:

 

“先把你的‘暗示’撤销吧?”

 

“我可没办法,”Neko眉头一挑两手一摊,早就预料到王权者偏心的结果,“我早说这只是尝试没有解除方法,只能等时效过去。”她忽然顿住,恶意地朝狗朗挤眼睛,“说起来,除非心甘情愿,没人会踏入如此简陋的圈套。”她笑嘻嘻地晃动身体,故意把装饰用的铃铛弄出声响,

 

“看来吾辈的新能力对一根筋的家伙效果更强。”

 

超能力者神乎其神的解释没有信服力可言,狗朗认定她在胡扯。

 

“还要谢谢你们提供参考。”Neko最后客观地评价,还不忘火上浇油,“尤其是小黑助的。”

 

“可恶的臭丫头!”狗朗很生气,但暂时没有任何办法回击。

 

“好啦好啦,”社按住狗朗,出来打圆场,“别杵在这儿,先回家吧。”

 

这个提议被一致通过。于是Neko例行公事般向狗朗吐舌头,又跨出一步把伊佐那社从他身边拽出来。她(比往常更)亲热地挽住了伊佐那社的手臂,小声问道:“说起来,小白你跑到哪里去了?吾辈好担心你。”

 

这样的行为同她时常挂在嘴边的“伊佐那社的所有权”别无二致,没有意义的胡搅蛮缠,纯粹是炫耀和挑衅。

 

当然挑衅的对象只有一个。

 

“你只是等着看好戏吧?”狗朗瞪过去,这次总算能顺畅地吐出一句话来。

 

Neko危险地眯起眼睛,她本还想着留些余地,但现在看来毫无必要。况且她也得亲眼瞧瞧效果。

 

“夜刀神狗朗,你喜欢小白吗?”她几乎大笑着问出这句话。

 

狗朗不由自主地深呼吸以抗拒,但事实就是如此他根本无从狡辩,“喜欢。”狗朗阴沉着脸吐出两个字来,语气和内容的反差让站在他身边的伊佐那社直接笑出了声。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Neko再接再励。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狗朗话音未落,立马愣住,他自己都被这个答案吓了一跳。

 

“难怪你总是只嚷嚷,也没见哪次真的斩杀恶王嘛,”Neko笑得愈发放肆,就差没有举着喇叭到处宣扬,“哎呀呀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吠犬不咬——”

 

“停下!”社适时地制止了Neko,再这样下去他快要不敢看狗朗的脸了。虽然这真是不得了的消息,他在惊诧之余能感觉到身后的狗朗全身都在发抖,不知道仅仅是因为生气的还是恼羞成怒。

 

这么多年以来,伊佐那社从未和任何人有过一段关系,他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应对,但这样的开端显然太过了。

 

“不要作弄小黑。”社无奈地柔声指责Neko,他就是无法对这个孩子严厉起来,“玩笑开过头就不好笑了。”

 

“好吧。”Neko悻悻然闭了嘴。

 

一波三折,他们总算回到家中。

 

狗朗第一时间是想要恶狠狠地抱怨,可他脑海里一片空白,说不定表情也是,他从未如此尴尬过,就算Neko的存在可以忽略不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开饭!开饭!”小姑娘一直守到现在,桌上饭菜一筷子未动。

 

“真是对不起,我们已经吃过了。”社抱歉地揉了揉Neko那颗长发乱蓬蓬的脑袋,“下次不用等我们自己先吃。”

 

Neko失望地垂下肩膀,然后指使狗朗去加热晚餐。

 

“小黑助,你要是重新给我做一顿饭的话,我就帮你解决一下小问题怎么样?”

 

“干扰他人知觉应该被定义为犯罪。”狗朗不为所动,“而且浪费粮食是不应该的,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知道怎么用微波炉。”

 

伊佐那社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互动,不能把眼睛转开,心里被幸福的感觉填满。

 

“我想先去洗个澡,”社脱下外套挂起来,“淋湿了很冷。”

 

“当然……洗澡。”狗朗停下来看着他,说话有点结巴。

 

“还是给Neko做点什么吧,她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这下Neko更得意了,朝狗朗挑了挑眉毛。

 

温暖的室内让伊佐那社双颊泛红,他扯掉领带解开第一颗扣子好让呼吸通常——谢天谢地他没有继续,明明就是平常无奇的动作,狗朗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注意这些。

 

“就这样吧,别生气了。”社对他露出一抹诚挚的微笑,“我先去洗澡。”

 

狗朗发现自己以前同样关注过这个家伙的腰线和肩膀,还有腿和脚踝……但他从前怎么没有发现社似乎很适合被……

 

停止!!

 

狗朗再一次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冷汗涔涔,直到伊佐那社绕过门廊走上楼梯还没有缓过神,Neko却一眼看穿他的想法。

 

“你应该感谢我。”Neko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狗朗的反应,虽然尽在意料之中但也十分有趣。她双手已经交叉摆在胸前,一副讨要感激的模样,“不然你们该进展到何时?”

 

“注意你的言辞”“他是你的王”或者干脆来个“闭嘴”

 

狗朗本该这么说,毋庸考虑,但现在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解除它。”狗朗语气僵硬,避开Neko的追探走进厨房,“这不好玩。”

 

“我说的是实话,没法解开,只能等时间过去。”Neko见狗朗真的闷闷不乐就安静下来,她靠近过去不再捣乱,瞥了眼墙上时钟后纳闷,“不对啊,照理来说经过这么久也差不多该消退了。”

 

狗朗不信任地看她,沉默了好一阵才重新开口。

 

“那你怎么解释我现在的情况?”

 

“不知道。”Neko困惑地围着他绕了两圈,低声喃喃自语,“也许真的对蠢脑袋更有效……”

 

狗朗假装没听见,浑然不觉自己这次没说出实话来。

 

“关于我和社之间的事,”狗朗解释道,“我知道你出于好意,但别再这么做了。”无法真的对Neko动气,她不谙世事像个孩子。只不过对她多做解释就会超过狗朗的极限,

 

“我已经……”他刚一出声就想改口,所有更加委婉的表发方式都在他的后槽牙里蠢蠢欲动,然而他一星半点修饰都做不出来,“我已经告诉他我喜欢他,这都是真心的。”狗朗不自然地转过身体,试图找点什么活干以掩饰尴尬。他往水壶里灌水架到灶上,旋开开关后一直背对着Neko。

 

“你还想探听什么隐私我恐怕不会让你继续,这不仅关系我,还有小社。你要学会尊重他,而不是一味让他包容你的任性。”

 

Neko被他脸上的神情打动,虽然她不知道那样的表情该称之为什么。

 

“至于我们未来会怎样,我想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没人可以插手。”

 

蓝色的火焰稳定地提供着热能,水壶开始冒烟。

 

“我懂我懂!”Neko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当然不会插手!尤其是今晚!”话音未落,她已经变成寻常小猫的模样,灵活地穿越过客厅,几个跳跃后顺利爬上沙发,选定了一个角落在原地转了三圈才躺下。

 

“喂!我不是这个意思——”

 

猫咪抬头对他发出意有所指的叫唤,然后又低下头去不动了。作为一个优秀的氏族成员,怎么可能做电灯泡呢,让自己的王心情变好也是必修课。

 

于是小猫心满意足地打起盹儿来,甚至发出了小小的幸福的鼾声。

 

屋子里一下变得安静,狗朗长久地站在原地,直到开水发出声响提醒他关火。当他刻意想要忽视什么的时候,那件事反倒会被放大,占据所有注意力。他回忆着伊佐那社对他说的一切,还有更久之前自己对他的承诺。

 

也许吧,只是也许,他当初想要成为白银之王臣子的时候动机就不够纯粹?也许他会错误地以为关注社仅仅因为家父遗言,但狗朗明白自己给予社地关注早就超过了界限。他难以分离开这种吸引力,因为这个模糊不清的念头早就在他脑海里存在多时,或许要比发觉伊佐那社的真实身份还要早。我想要接近他看清他的本质,狗朗知道自己的心早先也这么说过。

 

那时候的狗朗起码能说没有欺骗自己,现在真相为何已经不得而知,也不再重要。他把桌面收拾干净,最终还是给Neko做了点吃的东西,并走过去把小猫叫醒,

 

“吃吧。”

 

Neko迷迷糊糊发出欢喜的咕噜声,就好像真正的猫咪一样。

 

“变回去,就算你看起来像是动物。”狗朗无奈地退开,因为小猫看起来想要蹭他,“吃完自己把盘子洗了,然后回去房间睡觉,别睡在沙发上。”

 

“吾辈本来就是猫。”Neko站起来咕哝一声,端着盘子回房了。

 

这场景不禁让人联想到父母对孩子唠叨“去睡觉”,伊佐那社扯着毛巾站在楼梯尽头,嘴角勾起一个微笑。他走下去,让脚步听起来很明显以昭示自己的存在。

 

“还想再吃点什么吗?”狗朗抬眼问道。

 

“不用,饱着呢。”社走过去倒水喝,“现在浴室归你了。”

 

这里面当然没有任何暗示,只不过因为狗朗也淋了雨,而他们之前都是这么做的,身为室友分享各种资源。但现下听来有点儿变味儿,狗朗猜测社是不是想干点什么,同时思考自己等一会是不是该亲他一下——通常恋人们都会这么做。

 

但狗朗表现的太明显,导致社能轻易看出他的紧张。

 

社只好捧着杯子,隔着玻璃瞅他,给他们彼此一点点积蓄勇气的缓冲。狗朗尚未做出决定,社也没想好是否应该催促。他和狗朗两个人傻乎乎地相互瞪了一会儿,几秒钟之后由社带头发笑,然而就在狗朗因为这个笑容变得温和,同样弯起嘴角时,社忍不住又咳嗽起来。他咳得很厉害,甚至不得不弯下腰去。社咳出了眼泪,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然而下一刻,温暖的手掌轻抚上他的后背。

 

狗朗轻轻拍他的脊背帮他顺气。

 

“还觉得难受吗?”

 

“有一点。”社露出一个局促的微笑。

 

“前几天你说已经好了。”狗朗很快意识到那又是一个谎言,“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缓过气来的,仍顶着一头湿漉漉头发的社站在那儿,用自己透彻的眸子盯着狗朗,不过很快就妥协了。他有些不甘心地一颗颗解开睡衣扣子,露出胸口一片肌肤。即便是不同寻常的伤势,也只在他的胸口留下颜色暗淡的印记。

 

狗朗忍不住去触碰,这让伊佐那社颤抖了一下。

 

“抱歉,”狗朗惊慌失措地收回手,“会疼吗?”

 

“不,一点都不疼。”社眨眨眼睛,一半真一半假,“你看已经没关系了。”

 

直观来说的确很有说服力,狗朗默不作声地帮他扣好衣服,从他手里抽出毛巾示意他坐到椅子上。

 

“下次不要乱跑,特别是下雨天。”狗朗一边用毛巾擦他如雪般的头发一边念叨。

 

“是下雪。”伊佐那社笑眯眯地回嘴。

 

狗朗往他那一颗白脑袋上敲了一下。

 

双方都沉默下来,沉默却不是尴尬,而是一种久违了的温馨。社的头发很快就被擦干了,虽然温暖和满足让社有点想睡觉,但他还是突然问。

 

“亲一个吗?”

 

这一次,狗朗没有指责他不正经或者拒绝,因为这同样是他心中所想。于是,狗朗过去把社的脸抬起来。

 

然后他品尝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END

 

 

 

 

 


本文标题:【夜伊】自食其果(前篇+欲擒故纵(后篇 - 八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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