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丧钟为你而鸣——奥托·阿波卡利斯剖析

八卦谈佚名 ▪ 2024-03-03 22:29:30

大家好，这里是黎明。本期剧情解析，不为其他，只是为了送主教大人最后一程，同时以此预祝他马到功成。这一期，让我们开启尘封已久的【崩坏3人物志】栏目，深度剖析奥托··阿波卡利斯其人。

很多人说，奥托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其实了解奥托的人不会说这句话，因为奥托这个人根本就不复杂。之所以觉得他复杂，是因为许多人只去从他的一些看似矛盾的行为去理解他，又被他的许多形而上的话语带偏了，最后站在结果论的角度去评判他，发现他做了很多好事，又做了很多坏事。最终得出结论：“他很复杂”。

我不能说这个结论是错的，但大家都知道，“复杂”这个词几乎可以用来形容任何人。奥托的“复杂”其实并非不可认知，但很多人看完主线之后“失言”，不知道如何评价奥托。一方面是由于情绪激动，另一方面是他们的理解方式存在问题。很多人并不能在通晓设定的同时保持理性，他们只能用感性去把握剧情所传达的一些情绪，在表象上与真正理解的玩家达成一致——难过、流泪。

肯定有人不服气：你说我们这么看不对，那你觉得该怎么看？答案其实早就已经在逆熵视觉小说中，借由奥托本人的话语告诉我们了：从他的“本体”去看。

奥托的“本体”就是“圣女卡莲”。他从小体弱多病，只有发明一些小玩意儿的爱好，是卡莲·卡斯兰娜发掘并肯定了他的梦想，给予了他人生的第一束光。所以，自此之后，他的一切行为只为了得到卡莲的认可，为了不负卡莲对他的肯定——“他是盼望圣诞节的孩子，渴求着名为卡莲的圣诞老人”。

而在卡莲死后，由于其本人的逝去，奥托再也无法得到卡莲的任何回应了，他存在的意义也随着卡莲的逝去而消失殆尽。可不论如何，他一定要恢复圣女的荣光，为卡莲平冤昭雪。于是奥托在内心极度空虚和荒芜的情况下，带领女武神们推翻了旧天命的统治，成为新天命的领袖，为圣女立起雕像，供人们敬仰。

可以说，这个时候的奥托还没有走上极端的道路。但为了弥补内心的空缺，在思念卡莲的过程中，他也逐渐在自己的脑海中“丰富”和“升华”卡莲的形象，最终这个“卡莲”不再是真正的卡莲，而是他脑补的、脱离现实的“卡莲”。

卡莲伟大吗？伟大；完美吗？不完美。但在很长一段时间的奥托眼里，卡莲就是一个“完人”，是他心目中一切美好的终极形态。在奥托看来，没有了她，世界就没有了意义。所以，他确定了两大人生目标：

第一，他要复活卡莲，复活这个世界的中心——没有观测者的宇宙，永远不会产生赞美它的诗篇！

第二，他要复仇，向当年的杀死卡莲的人复仇，向杀死卡莲的崩坏兽的根源——崩坏复仇。

注意，这两者是存在明显的先后顺序的，当二者存在冲突时，复活卡莲具有绝对优先权。因为从根源上说，崩坏只是杀死卡莲的凶器，而腐朽的天命、人性的罪恶才是杀死圣女的真正凶手。

所以我们会看到，奥托会在一些时候选择放任和包庇崩坏，一方面他没有能力战胜崩坏，另一方面作为已知唯一的超自然力量，崩坏如果彻底被消灭，卡莲就一丝复活的可能性都没有了。除此之外，奥托还有一条暗线目标，这一点我们后面再提。

我们要认识到，本质上，奥托就是一个利己主义者。他看起来确实是为了卡莲，但“复活卡莲”并不是一件让卡莲快乐的事情，而是让奥托快乐的事情——说是为了别人，结果做的却是自认为合理的、不顾当事人乃至更多人感受的事情，这就是典型的自我满足。当然，如果只是自我满足，其实我们并不能说这是错误，毕竟每个人都有自我满足的成分。但可怕的是，他执意、且有足够的能力去不惜一切代价实现这种自我满足。

现在，让我们来到他开始自己罪恶人生的第一个重要节点：神州之行。在这里，他就结识了他人生中的两位重要的人物——李素裳与符华。

虽然如今折剑录并未完结，但是仅凭目前的剧情我们也不难发现，奥托和李素裳之间的交流其实相当平等，他也将李素裳当成自己的“老朋友”，信守承诺治疗伤势并将她唤醒，为其打造了四代女武神装甲——玉骑士·月痕，目前来看确实算是对得起“朋友”二字了。

至于符华就更不必多说，奥托确实是真正将她当朋友。在不涉及复活卡莲这一核心任务的情况下，奥托对符华也的确不薄：帮助其恢复伤势、给予其天命的零级权限、始终坚持绝不干涉神州事务，以平等身份与神州友好交流、为其量身打造了第四代女武神装甲——影骑士·月轮……当然，一旦涉及复活卡莲，“朋友”的含金量明显就不够了。别说朋友，“孙女”的含金量都不够啊。

神州之行，无疑为奥托带来了许多收获。首先，尽管复活卡莲仍然不可为之，但羽渡尘和赤鸢仙人印证了意识和灵魂存在的可能性；其次，他带回了李素裳这位实力不逊色于S级女武神的高级战力作为底牌；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奥托拥有了符华这位顶级战力作为后盾，让他没有人身安全上的后顾之忧。他对符华真实的想法，我们不妨来看看他自己的独白：

接着则是第二个关键节点——逆熵独立。第一律者——瓦尔特以及众多科学家的叛逃、第九神之键脱离掌控、最强女武神倒戈……最重要是，这是他五百年来真正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以至于第二次崩坏的时候他还有PTSD。

不得不说的是，此时此刻的奥托位于他人生中最屑的阶段，这也是他执念最深，走得最偏的一个阶段，前文提到的诸如“圣诞老人”、“观测者”之类的“名言”都来自于此，看《逆熵视觉小说》的朋友应该不会有多少人会对当时的奥托有好感吧？

这种心理状态在德丽莎出现之后开始有了一些变化。奥托对德丽莎的疼爱是有爱屋及乌的成分在的，尽管理智告诉奥托，德丽莎不是卡莲，但相近的外貌、同类的善良也的确给了奥托许多慰藉。时间也来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三个重要节点——第二次崩坏。

2000年的第二次崩坏最重要的成果在于，奥托确认了死之律者也不具有复活卡莲的能力，进而深入律者意识与崩坏意志展开了第一次交流。这一次，他虽然得到了崩坏意志给予的答案，却无法承受这股冲击，这一次会晤的“精神财富”，直到十年之后才被奥托理解。

在这段时间内，奥托抚养了幽兰黛尔，并给予了她充分的资源和良好的教育。幽兰黛尔也成为了奥托人生历程中重要的角色之一，是他“最出色的学生”。在最初，奥托曾暗示幽兰黛尔有朝一日不要去同情“美狄亚”，现在看来，他是早已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随后，从2016年崩坏3主线正式展开为标志，以天命之战为转折点，一直到如今的柯洛斯滕篇，奥托的计划稳步推进。他愚弄了崩坏意志，愚弄了友人，只为将第二次生命带给他心中的光——卡莲。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在奥托最后回忆自己与卡莲的经历时，他已经不再如之前那样“主观”、“狂热”，反而显得理智而客观。可以说，奥托也有了成长，他重新认识了卡莲，那样一位嫉恶如仇、天真开朗、秉承初心、以身殉道的圣女。她并不是完人，却因此而真实、美丽。

我们或许没有想到，曾说出过“没有卡莲，这个世界就没有意义”的奥托，一个一厢情愿的小丑和愚者，会在今天说出“这个世界或许真的不再需要卡莲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他已然清楚的知道，德丽莎、齐格飞、瓦尔特、幽兰黛尔、琪亚娜……他们其实都从各个方面继承了卡莲的理想与意志，他们也印证了人类的情感可以确实可以超越神明。

在常人看来，奥托一直在操控全局，肆意摆弄他人的情感和命运，是真正的棋手。但是，他又何尝没有被他所“操控”的那些“棋子”改变呢？如果没有，他其实应该选择燃烧现在，回到过去，因为“没有卡莲的现在是没有意义的”。但他最终选择了更危险的方法——成为伪神，以自我的存在为代价创造世界的歧路，可见他并不想毁灭“现在”。这是不是说明，“没有卡莲的世界”在他心中也有意义了呢？他“骗”过了所有人，是不是在最后也“骗”过了自己呢？

至此，我就可以谈一谈奥托的“暗线”，也就是他的第三个目标——继承卡莲的遗志，将她的思想和信念传承下去。平心而论，奥托绝非贯彻卡莲思想的人，因为他完全没有按照卡莲为人处世的态度和方法来进行自我约束；相反，他恶贯满盈，在五百年间不知有多少人遭其毒手。说到底，“圣人”无法复活卡莲，而“恶人”才可以。所以，他的恶是毋庸置疑的，他的一切所谓“善举”，也不过是为了达成他个人的目的。

从客观上说，奥托对人类文明的功劳很多也不过只是亡羊补牢。说“没有奥托，人类撑不到今天”的人们并不能证明“没有奥托，人类世界就会更坏”。相反，如果没有奥托，我们可以确定的知道瓦尔特·乔伊斯、蕾安娜不会因裂变弹牺牲、空之律者的千万人伤亡可以避免，塞西莉娅和雪狼小队也不会牺牲……

有些人说，没有奥托的磨砺，正派不会成长，也无法走到今天。我的评价是：不要感谢苦难，苦难永远都没有意义，战胜苦难才有意义，这个意义是英雄们赋予的，敬仰英雄的价值也正在于此。因此，历史的车轮始终会继续向前，对奥托的任何“拔高”都是对他的侮辱。编剧没有选择给他的行为洗白，而只是将他的想法呈现给我们，目的也正在于此。

但是，奥托对情感的利用也正是出于对它的相信，尽管他并不按照卡莲的所思所想行事，但却将这套理念传达给了许多人，薇拉、拉格纳、幽兰黛尔……但正如幽兰黛尔所说，他在内心深处其实也一定程度上相信着他宣扬的那套“理想主义”。尽管他培养这些人或许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但这与他心底对这种信念和思想的认可并不冲突。

奥托虚伪吗？从主角团的视角来看，他嘴上仁爱道德、天下大义，但行为上却是倒行逆施，残害忠良，毫无疑问是虚伪的。但是，任何虚伪的背后都有真实的影子。如果不是真的理解，他又怎会将拉格纳、幽兰黛尔他们教育的这么好呢？理性的恶人，同样能理性的认识善，这并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理性无关善恶，理性就是理性本身，善恶情理不过都只是工具，复活卡莲的工具。只是，他也是人，无法真正彻底将自己置身事外，所以许多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但最终，一切还是按照他的想法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