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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破落土财主西门庆,六年暴富,一部彪悍的暗黑发家史

八卦谈 佚名 2024-04-14 08:25:08

大家好,今天说说《金瓶梅》中的西门庆。


《金瓶梅》里的西门大官人和《水浒传》中那个好色的恶霸不一样,他不仅是一个荒淫好色的土财主,还是一个精明果决、善于投资的天赋型商人,一个狡诈虚伪、长袖善舞的贪官。


大半本《金瓶梅》可以说是就是西门庆彪悍的发家史,他凭借高超的智商和情商,强大的聚财能力,以及在官场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共同铺就了他从山东清河县一个破落户成功逆袭为当时山东首富的路。


一、西门庆到底有多少钱?说出来可能吓你一大跳


《金瓶梅》开篇,27岁的西门庆是山东省清河县的一个破落子弟,守着他老爸西门达留下的一间不小的生药铺,还有门面五间到底七进的房子过活,咱也不知道他家的宅子为啥七进?反正作者又写其:“家中呼奴使婢,骡马成群,虽算不得十分富贵,却也是清河县中一个殷实的人家。”


这就是西门庆发迹前的家底儿,充其量就是县城里的土财主之一。他身边连个像样的朋友也没有,什么应伯爵、谢希大、云理守、孙寡嘴等等,都是些混的比他更惨的破落户,帮闲小混混、地痞流氓。


唯一能拿来的出手的关系,一个是亲家陈洪,说出来是东京城里的官老爷,其实也不过是八十万禁军提督杨戬手下的一个小官。另一个是自己续弦妻子吴月娘的亲爹,他是清河左卫吴千户。


这个时候的西门庆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就知道玩儿:吃喝嫖赌、斗鸡走狗,眠花宿柳,整天请他那一帮狐朋狗友吃饭喝酒,然后听他们给他拍马屁,觉得小日子过得倍儿滋润。半夜睡不着觉想的也都是哪家青楼又有新粉头,谁家的小娘子生的美貌风流……


不务正业的西门庆不代表他没有事业心,他从一个破落户土财主,一跃成为大富豪,在清河县一手遮天,用了不到六年时间,眼看他眼看要狗带的时候,家产已经变成了这些;


家里还有缎子铺五万银子本钱,绒线铺本银六千五百两,绸绒铺五千两,印子铺占用银二万两,生药铺五千两,松江船上四千两,高利贷一千二百四十两,对门并狮子街两处房子,还有孟玉楼和李瓶儿带来的大量陪嫁以及女儿女婿陈敬济和西门大姐带来的箱笼家伙……总数合计财富在10万两银子以上。


《金瓶梅》看上去写的是北宋末年的事情,实际上却是展现的明朝中后期的生活,10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北宋中后期的一般年份的国库总收入是8000-9000万贯文,折中一下其实约为8000万两银子,而明朝中后期,如明隆庆5年(1571年)国家岁入白银仅有250万两。


这么看来西门庆个人财产竟然高达10万多两白银,实在是个夸张的巨额数字了,而且如果西门庆能活下去的话,这个数值还在迅速的不断增长,仅是绸缎铺一家店开业当天的营业额就有五百余两银子,可以说是财源滚滚了。


媒婆文嫂撮合西门庆和林太太的时候这样介绍西门庆的产业,基本全部都是实话,她说:


县门前西门大老爹,如今见在提刑院做掌刑千户,家中放官吏债,开四五处铺面:缎子铺、生药铺、绸绢铺、绒线铺,外边江湖又走标船,扬州兴贩盐引,东平府上纳香蜡,伙计主管约有数十。


总而言之一句话,西门庆真的是非常有钱,相当有钱。那么西门庆的钱都是怎么赚到的呢?主要靠这三方面:女人、人脉关系、他自己。


二、娶妾发家:先有孟玉楼,后有李瓶儿,一个比一个有钱


西门庆前期赚钱的捷径就是靠娶小老婆,对,你没看错。


一般来说古代男人娶小老婆要花钱,比如《红楼梦》里的大老爷贾赦买了个嫣红就花了800两,西门庆他女婿陈敬济买了个风尘女做小妾就花了100两。


但是西门庆娶小老婆除了花钱之外,还能赚钱,而且不仅赚大发了,还能让这些小富婆对他言听计从,俯首帖耳,要啥给啥。


《金瓶梅》中西门庆一共有过八个大小老婆。原配陈氏,早就去世了,只留下一个闺女西门大姐,和一个通房丫鬟孙雪娥。续弦继室大娘子吴月娘,是千户之女,官小姐,但是家里没什么钱,她两个兄弟经常来西门家借钱。


西门庆的小老婆有这么几个:二娘叫李娇儿,风尘出身;三娘卓丢儿,风尘出身,出场很快就领盒饭了,孟玉楼嫁过来以后做了新的三娘,有钱;四娘孙雪娥,是原配陈氏留下的通房陪嫁,主要在家做厨子;五娘潘金莲,大家很熟悉,她穷;六娘李瓶儿,小富婆一个。


这里面有钱就属孟玉楼和李瓶儿了。当时西门庆和美丽风流的潘金莲打得火热,不惜害死了武大郎,害的武松发配充军,西门庆和潘金莲在一起潇洒了一段时间,这时候西门庆根本就没想娶潘金莲,可能不过就是想和她玩玩就算了。


可是就在西门庆和潘金莲打得火热的时候,有个媒婆来找西门庆,说有个商人的遗孀叫孟玉楼,手里很有钱,想要改嫁,找个男人做依靠。


薛嫂说:“这位娘子,说起来你老人家也知道,就是南门外贩布杨家的正头娘子。手里有一分好钱。南京拔步床也有两张。四季衣服,插不下手去,也有四五只箱子。金镯银钏不消说,手里现银子也有上千两。好三梭布也有三二百筒。不料她男子汉去贩布,死在外边。她守寡了一年多,身边又没子女,止有一个小叔儿,才十岁。青春年少,守他什么!”


西门庆一听就来了精神,当即撇下潘金莲,按照媒婆的提示,打扮整齐,买了许多礼物:“拿了一段尺头,买了四盘羹果,装做一盒担”,非常谦卑有礼的跑到孟玉楼的杨老姑妈家里,愣是低眉顺眼的装了半天的儿子。


他不但花时间陪着这位养老姑妈喝茶唠嗑,临走送上30两白银,顺便许给杨老姑妈一副棺材板,并表示等他成功娶到孟玉楼之后还给70两白银和两匹缎子,以及以后大家亲戚往来照应、给她养老等事宜。


西门庆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孟玉楼改嫁的事情,这个杨老姑妈说了算。他这一番举动,果然哄得杨老姑妈对他很满意,同意了亲事,还在婚礼上帮忙干掉了前来捣乱想分家产的一个老无赖舅舅,让孟玉楼得以带着近千两银子和家具箱笼嫁入了西门庆家做了三房小妾。


西门庆闺女西门大姐当时匆忙出嫁,西门庆来不及置办嫁妆,就把孟玉楼陪嫁来的一张南京描金彩漆拔步床给西门大姐做了嫁妆,《金瓶梅》中一张二手的拔步床能约值得六十两银子以上。


李瓶儿就更厉害了,她真的是一个小富婆,她到底有多少钱,好像也没个准数。反正,西门庆自从娶了她,才开始逐渐的走上人生巅峰了。


这李瓶儿原来是梁中书的小妾,梁山打大名府的时候,李瓶儿“带了一百颗西洋大珠,二两重一对鸦青宝石”逃到东京,被花老太监看上了,说给自己的侄子花子虚为妻。


花太监是个大内得宠的大太监,他死后就把财产全都留给了李瓶儿,连花子虚都不知道具体数目。等西门庆和李瓶儿勾搭上,花子虚进了监狱,李瓶儿就开始给西门庆转移财产。


三千两银子、几大箱子“蟒衣玉带,帽顶绦环,都是值钱珍宝之物”、一箱子香料卖了三百八十两银子,李瓶儿自己只留了下一百八十两,其它都给了西门庆拿回家盖房子娶她过门。


后来李瓶儿真正嫁道西门庆家的时候,嫁妆也很吓人“雇了五六副扛,整抬运四五日”,洞房次日开箱子,打点细软首饰衣服,与西门庆过目。拿出一百颗西洋珠子与西门庆看,原是昔日梁中书家带来之物。又拿出一件金镶鸦青帽顶子,说是过世老公公的。起下来上等子秤,四钱八分重。李瓶儿教西门庆拿与银匠,替他做一对坠子。又拿出一顶金丝鬏髻,重九两。


让西门庆拿着去给她打首饰:“你替我拿到银匠家毁了,打一件金九凤垫根儿,每个凤嘴衔一溜珠儿,剩下的再替我打一件,照依他大娘正面戴的金镶玉观音满池娇分心。”


这么贵重的首饰,连大娘子吴月娘都没有,西门庆也看的目瞪口呆,眼花缭乱。


李瓶儿不仅给西门庆带来了大量的财富,还帮他打通了蔡京的关系,当时西门庆巴结蔡京送寿礼,缺两匹玄色焦布和大红纱蟒,到处拿银子都买不到好的,还是李瓶儿开箱子给他找出了自己珍藏的上等宫廷布料,帮着西门庆讨了蔡京的喜欢。


李瓶儿平时在西门家出手也非常阔绰,小妾们聚餐她总是出大头、暗地里接济过西门大姐,给潘金莲的母亲送过礼,给干女儿吴银儿送礼都特别大方,不是银子就是缎子。让小厮们帮忙买东西,给的小费比买东西的钱都多。


可以说西门庆能娶到李瓶儿做小老婆,简直就是娶了一棵摇钱树。不仅他自己一分钱不花,还赚了个盆满钵满,从此以后官运亨通。偏偏李瓶儿对西门庆还是真心相爱的,百依百顺,格外的温柔贤惠,还给他生了个长子,所以西门庆格外宠爱李瓶儿。


大家好,书接上回,继续说西门庆的发迹史,除了他爹留下的家底儿,并且娶了两个富婆小妾之外,西门庆能够发家,也离不开他自己的精明。


三、背靠大树好乘凉:送寿礼,拜蔡京为干爹,官运亨通捞油水


西门庆娶吴月娘做续弦也好,把女儿嫁给陈洪也好,都是为了攀附上官府的势力,给自己找个强大的靠山。


但是他还没沾上一点光,就差点因为杨戬获罪,牵连了他和陈洪都上了黑名单。女儿西门大姐带着女婿陈敬济拉着许多行李家产跑来清河县找他避难。


西门庆当时是又害怕又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结这门亲事呢。吓得他既不敢继续盖房子,也不敢再娶李瓶儿为妾,“如热地蜒蚰一般”躲在家里不出门,连大门都不敢开。


就这样在家里憋了这一段时间,他打发往东京的家奴总算是花费许多百米和金银,找到蔡京的儿子,打通门路,给他买回了一条性命。


这件事之后,西门庆就想通了一个道理:大腿要捡粗的抱才管用。而且他惊喜的发现,只要他舍得钱财,蔡京的门路也没那么难走。


于是这一次之后,他就开始憋了个大招——给蔡京送寿礼。


为了一次性成功巴结上蔡京,西门庆可算是下了血本了,他给蔡京准备的寿礼是:


纯银打造的四阳捧寿的银人,每一座高尺有余;两把黄金寿字壶、两副玉桃杯、两套杭州织造的大红五彩罗缎紵丝蟒衣;两匹玄色焦布和大红纱蟒,都是织金莲五彩蟒衣;汤羊美酒,尽贴封皮;异果时新,高堆盘盒。


如果说那四阳捧寿的银人和黄金壶、玉桃杯尽显土豪气质,那么李瓶儿贡献出来的两匹玄色焦布和大红纱蟒织金莲五彩蟒衣可是当时宫里都已经罕见的高级布料,已经非常显贵了。


蔡京老头一看这些好东西,都是很惊讶的,他一方面能感觉到西门庆花费了心思,另一方面有些难以置信,他觉得西门庆一个乡下土财主,居然有门路能获取到这么高级的东西,可见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所以他这才直接抬举西门庆做了个五品官——山东提刑所理刑副千户,顺带连两个送寿礼的家人都赏赐了校尉和驿丞的芝麻官,直接安排成“吃皇粮”的了。


西门庆这一次本钱下的大,收获也够丰厚,从此他就从一个土财主摇身一变成了官老爷,傍上了蔡京这棵树大根深的靠山。


西门庆为了加深和蔡京这边的联系,还和蔡京的大管家翟谦做了亲家,把自己店铺伙计韩道国的女儿韩爱姐嫁给了翟谦做小妾。翟谦对美貌年轻的韩爱姐特别宠爱,连带着对西门庆也格外的亲厚起来,非常愿意拿钱帮他办事儿。


西门庆从此就稳稳的成了蔡京门下出身的人,虽然只是一个副提刑官,但是正提刑老夏也要给他八分面子。衙门里很多事情,只要有人走了西门庆的门路,他就敢大包大揽直接断案,回头和老夏分账就行。


后来苗青的案子,两人贪污受贿断被人告发检举,上司官员实名制弹劾他俩,老夏差点给吓死。还是西门庆去走了蔡京的门路,很快就摆平了这件事。


西门庆再次感受到蔡京权势的强大,于是,他在第二次贺寿的时候,亲自带着寿礼去蔡家拜贺,顺便借翟谦的引荐,磕头跪拜蔡京,给人家当了干儿子。


这一下西门庆就更加不得了了,他来往的人脉已经连续提升了几个档次。除了应伯爵和谢希大这两个穷伙计还跟他交往,其他的基本上西门庆都不爱搭理了。


渐渐地,西门家的大门是天天谈笑有高官,往来无白丁,什么状元、进士、知府、御史、千户、内相太监、大户等等,非富即贵,这些人就算官职高的也都想巴结西门庆,没有一个不给他面子,因为西门庆背后站着蔡京。


西门庆为了这些往来应酬的人际关系虽然也花了很多的钱,但是他背后赚的也很多。比如靠着蔡京这边的一手资讯,加上之前西门庆当年热情招待过的蔡状元做了巡盐御史,西门庆轻松就提前一个月拿到了三万盐引。


古代做盐业生意是非常暴利的,西门庆说他只要提前十天拿到盐引就能大赚一笔,何况提前一个月,肯定是稳稳的狠赚了一大笔钱。


再比如扬州盐商王四峰摊上事了,拿了2000两银子找西门庆走蔡京的门路,西门庆就派人去向干爹求了个人情,王四峰立马就没事了,西门庆一下就赚了1000两;还有上面说的害死旧主上位的那个苗青为了脱罪,直接贿赂西门庆1000两银子,西门庆和老夏两人平分,一人净赚500两。


这样的事情可能经常在西门庆短暂的为官生涯里发生,只不过作者没有写明而已。


这就是西门庆在人际关系方面的投资与回报,他虽然没有很多的文化,但是凭借高超的手腕,非常善于在官场上经营人脉,又因为他会做生意能赚钱,尤其是擅长利用自己雄厚的经济实力来结交很多当官的“朋友”。


《金瓶梅》后期,基本上西门庆家的后花园已经成为当地官场高级宴会的定点场所了,不管是钦差、知府还是蔡京的儿子,只要是有大领导下来,讲究排面的话,就在西门庆家安排酒席。西门庆每次都赔钱赚吆喝,但是心里还是特别的高兴。


四、天才商人:涉猎广泛,准确的投资和精明的判断。


《金瓶梅》中有一个细节,大冬天里,花大舅上门给西门庆推荐了一个生意,说有个商人:“有五百包无锡米,冻了河,紧等要卖了回家去”,如今价格很低,他建议西门庆买下。西门庆一听就判断出来这个买卖是不赚钱的,他说:“冻河还没人要,到开河船来了,越发价钱跌了。”


事实证明西门庆他就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商人,随着财富累积,社会地位提高,他的买卖也越做越大,除了生药铺,又开了绸绢铺、绒线铺、缎子铺、印子铺、当铺,外边江湖又走标船,扬州兴贩盐引、倒腾古董贡品,他的投资眼光每一次都非常的精准,稳赚不赔。


生药铺的生意是祖上传下来的老本行,一直稳定周转,直到他死后十五六年了,这个店铺也没关门大吉,依旧能够盈利养家,可见根基之深。


而且他还仗势欺人搞垄断,早在他还是土财主的时候,就是个清河县一霸。那李瓶儿改嫁的第三任丈夫蒋竹山开了个药铺,西门庆一方面气愤李瓶儿不等他,另一方面气愤他们开药铺和他抢生意,干脆找了两个混混去那个店里一通大闹,彻底把人家生意给搅黄了。


等他做上提刑官之后,更加豪横,整个清河县,根本没有谁敢把生药铺开的比西门庆家还红火。


除此之外,西门庆还倒腾南北货,把南方的丝绸绒绢运到北方来贩卖,每次都是翻倍的赚钱,就连店铺里的掌柜伙计也靠分红获利,个个都发迹起来。


西门庆还充分利用自己官场上的人脉关系,搞偷税漏税,每次让伙计去南方贩布料的时候,就必然要写信疏通关系。如韩道国所说,光是省下的税钱也是一大笔银子:


全是钱老爹这封书,十车货少使了许多税钱三停只报了两停,都当茶叶、马牙香柜上税过来了。通共十大车货,只纳了三十两五钱钞银子。


西门庆的所有产业中,当铺很容易被忽略,但其实当铺是非常赚钱的。因为古代去当铺里典当的基本都是有钱人,因为家业败落,才不得不典当一些贵重的东西来维持生计。来典当的都是着急用钱的人,东西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更要命的是只要典当出去的,十有八九是不会再有能力赎回去的。


比如书中白皇亲家典当的“一座大螺钿大理石屏风、两架铜锣铜鼓连铛儿”,只要三十两银子,连应伯爵都能看出来,这么好的东西,仅仅是那个屏风,只怕五十两银子都没处买去,可见当时西门庆家当铺的暴利。


除了这些买卖之外,西门庆还放高利贷,和《红楼梦》里的贵族奶奶王熙凤偷偷摸摸不一样,西门庆干这个事儿的是光明正大,特别嚣张。《金瓶梅》中西门庆的穷朋友应伯爵就是专门给他介绍人来借高利贷,顺便赚回扣的。



比如李三、黄四两个因为包揽了朝廷的香蜡生意,但是苦于本钱不够,就托应伯爵来找西门庆借钱,他们借了西门庆1500两银子,每月五分行利。也就是每个月5%的利息。


因为利滚利,非同小可,李三、黄四两个家伙还了好久也没还完,借条文书是改了又改,后来还追加了借钱的数额,直到西门庆临终,这笔账还欠着“还欠五百两本钱,一百五十两利钱未算”呢


……


以上基本上就是西门庆一生的快速发迹之路,一部暗黑版的发家史。总体看来,他就是一方面不择手段的拼命敛财赚钱,一方面继续想要把自己的摊子支得更大,并且纵情恣意的享受金钱和地位给他带来的一切优越物质条件,更放纵的吃喝玩乐,声色犬马。


西门庆的结局是令人唏嘘的,因为他过于操劳弄权敛财,又越发放纵沉迷酒色财气,导致身体被掏空,早早的撒手去了,他死的时候才三十三岁。


之后,他生前建立起来的庞大的家业也迅速崩溃,只留下那间祖宗传下来的药铺。


一切好像是个轮回一样,西门庆热热闹闹的折腾了一大顿,在他死后,都回到了原点。


有人认为西门庆如果能活下去肯定会前途无量,但是不要忘了十几年之后就是靖康之难。


蔡京完了,西门庆也就没什么前途了,兵荒马乱之中,他这样的地方巨富大户肯定是金兵伪朝盘剥的重点对象,就算他能携带家眷们逃到南宋朝廷,他作为蔡京的亲信门人,恐怕也很难混下去,说不定还要连累老婆孩子跟着他一起倒霉。


其实古代小说中,像西门庆这种坏的很明显的恶人并不是最可怕的,至少大家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坏蛋,他的倒霉结局,可以警醒世人,莫要效仿。


最可怕的是一些又当又立的伪君子,作者的反讽又比较隐晦,就可笑总有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不仅拼命给她的无耻恶行找借口洗白,还认为她的小伎俩都是聪明机智,甚至想要去模仿学习她的手段计谋、为人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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